“这令牌,我的几个儿女都有。有了这令牌,你可以在青沁两州通行无阻,可以调动千人以下的官兵,可以来去各个府衙。义父知道,你定然不会乱用。”
说罢,宋源端起茶碗喝茶润喉。
何言笑心头大震,没想到宋源会给她这么个王牌!
有这令牌在手,她可以在青沁两州横着走啦!
“二妹,你还不快点拜谢爹爹?”坐于一旁的宋倾淑笑着说。
何言笑回过神,大眼睛流光异彩,兴奋的高声道:“女儿拜谢义父厚爱!”
接着便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
“哈哈哈哈……好好好!快起来吧!”宋源仰面大笑道。
坐于一旁观礼的刘氏与何言信母子俩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宋源会给何言笑一枚将军令牌。
这简直就是一步青云啊!
几日前,他们母子还住在残破的草房里。
可这短短几日之间,他们不但得了个庄子,自家女儿还成了镇东将军义女。
如今,又有了一道更加坚挺的护身符!
有了这个令牌,整个青沁两州,还有谁敢欺负他们?
刘氏都快晕了,无力的靠着椅背扶住额头。
这惊喜一个接着一个,她实在是有点消化不良。
何言信也呆了半晌,只觉云里雾里,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何言笑摸摸令牌,珍惜的塞进怀里,扬起小脸笑得无比灿烂。
“义父,你真好!”何言笑脆生生的说着,站了起来。
“嗯,义父的见面礼给了,那笑儿的孝敬呢?”宋源撸着胡须美滋滋的说。
何言笑昨日在书房说要献给他一味好药,他可是惦记了一晚上了。
“给义父的孝敬自然不敢忘!”何言笑朝侍立的絮儿一招手。
小丫鬟上前拿走蒲团。
絮儿笑盈盈的端着托盘走过来。
何言笑拿过托盘上的葫芦,双手奉给宋源道:“义父,此药名为‘清菌散’,内服外敷,可镇痛杀菌,防治破伤风。”
“什么?!”众人齐声高喝,霍然站起。
何言笑吓了一跳,不过看到众人震惊又不敢相信的模样,心里似有所感。
在古代,破伤风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吧。
那些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了病榻的将士们……
刘氏本还瘫在椅子里乱着,被这一声群起震喝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
何言信也被吓着了,喉咙里呛了口气,猛地咳嗽起来。
然而此时却没人注意到何言信的咳嗽。
厅内众人全都红着眼睛盯着何言笑手里的葫芦。
宋源面容僵硬,死死地瞪着眼前的葫芦,颤着手缓缓伸出来,想拿却不敢拿。
“这药,真的能防治破伤风?”宋凭双目发红,声音颤抖的问。
何言笑转脸看向宋凭,缓缓点头。
“你如何能确定,这药能治破伤风?”宋源从喉中挤出声音。
“这清菌散确能防治破伤风,老夫可以作证!”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身麻布襦袍的乔老头阔步走了进来。
有乔老头这个神医作证,众人便信了。
而后有人开始低声抽泣,有人默默流泪。
他们的多少兄弟,都是死于破伤风。
宋源深呼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抓住何言笑手中的葫芦慢慢拿到身前。
“有了这清菌散,受了伤的将士们,将不再有性命之忧。”宋源低沉沙哑的说道。
“是啊,受了伤的,再也不用怕病死了。”宋凭哽咽的说。
宋源握紧葫芦,却又不敢握得太紧,怕将葫芦握坏了。
他缓缓坐下,闭上眼睛,两行清泪徐徐流下。
二十年前,自己那才十四岁的幼弟,第一次上战场便受了伤。
仅仅七日,幼弟被破伤风夺去了性命。
何言笑啊何言笑,为何,你不在二十年前出现呢?
厅内,一片悲戚惨淡。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了这等救命的灵药,该高兴才是嘛!”乔老头嗓门颇大的说道。
宋源压下悲意,粗犷的抹了把眼泪,重重的说:“对!咱们该高兴!”
“是啊,该高兴,该高兴。”宋凭擦着眼泪连声道。
侍立一旁的宋妈妈,拿着帕子沾沾眼泪,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了何言笑的清菌散,今后上战场的将士们,又多了一道保命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这清菌散,以后我就不外卖了,只供。
反正仙容露也有一样的功效。
“二小姐大义!”众主事与宋凭齐齐对何言笑深施一礼。
宋源欣慰的看着何言笑连连点头。
这个义女收的值!
“各位不必多礼,身为义父的女儿,这是我该做的。”何言笑真诚的说道。
经此一事,整个傲河山庄上下,皆对何言笑这位二小姐彻底敬服。
因庄内所有人,除去那些府里的下人之外,都是当兵的。
他们深知清菌散的重要,那是救命的药!
宋源好半晌才稳下心绪,打开葫芦的塞子,闻了闻清菌散清新的味道,问道:“笑儿,此药可否医治战马?”
“清菌散主要消菌杀毒去炎症,无论人畜都有效。”何言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宋凭激动的说。
“太好了,太好了!”
“有此灵药,我们能少死多少弟兄啊!”
“二小姐厉害!”
众人纷纷赞叹。
乔老头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