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喀克村的村长也很热情,他叫安布利,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总带着阳光般的笑容,他在自家的院子里同每一个人拥抱,然后将高超一行人引进屋里。
不过,当安布利听说了高超他们的来意时,脸上的表情,却忽然有些冷漠了,高超注意到,尤其是他提到了艾赛提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布利更是显得有些不安起来。
老李当然也发现了安布利村长的变化,幸好他和安布利是老交情,有什么话,都还可以直接说。
于是老李在一旁,脸上带着微笑,道:“尊敬的安布利村长,我的朋友们要找的艾赛提老人,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安布利看着老李,却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这时一旁的夏青道:“安布利村长,我们只是想找到艾赛提老人,向他致谢的,他曾经救过我爷爷的命,所以知恩图报,我也是受到爷爷的委托,才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的。”
夏青很诚恳的看着安布利,安布利村长也在看着夏青,他最终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
“亲爱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你们都是善良的人,你们会受到真主保佑的,可是你们的话让我很难想象,也许你们并不了解艾赛提老人,他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后来他甚至做出了一些让人没法理解的事情,所以我们当地人都尽量要远离他,以至于他到底后来怎么样了,我们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听人偶尔提起过,他到现在为止,还一直住在依谢克。”
安布利村长的话,让众人都很震惊,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没听太听懂安布利的意思。
他所说的脾气古怪,做事让人无法理解,这些到底是指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当地人都要远离他?而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难道都在一直独自居住吗?
高超也有所不解。但是他更希望尽快找到艾赛提老人,于是他问道:“安布利村长,您说他住在依谢克,那依谢克又是哪里呢?”
安布利村长道:“依谢克就是最西边的村庄,在二十多年前。那个村庄搬迁了,几乎所有村民都搬到了这里来。”
高超道:“那艾赛提老人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您了解吗?”
安布利村长摇头,道:“真主保佑,我也是在前不久听一个放牧的人说,他有一天在依谢克附近的山坡上放羊,远远的看到了艾赛提老人,当时艾赛提好像是在破旧的村庄里散步,虽然那个村子里,好像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所以当时那个放牧的人。还以为是大白天见到了鬼,把他吓得半死。”
听了安布利的话,高超回头看了一眼夏青。
夏青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对安布利道了声“谢谢”,就此告别了安布利村长的家,一行人又再次上车,开出了尤喀克村。
老李开着车,皱着眉头,道:“你们真的想要去依谢克村吗?”
夏青坐在后座上道:“对,根据安布利村长所说的。我觉得艾赛提老人就是住在依谢克的。”
老李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夏青,显得好似有些担心,道:“可是你们没听到安布利说的话吗?他说那个村子里早就没有人了,那个放羊的。也感觉是自己看见了鬼……”
话到这里,同样坐在后座上的胖子,忽然笑着道:“老李,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怎么的,这大白天的,你还怕见到鬼吗?”
老李却从后视镜里白了胖子一眼。道:“你可别不以为然,这边可是西疆,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胖子忍不住问道。
老李悠悠道:“北疆大山南疆水,东疆葡萄西疆鬼,这西疆的特产,可就是鬼啊。”
老李这么一说,胖子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其实胖子的胆量,还真不是很大,尤其是对于鬼神这类东西,他是一点防御能力也没有的,这多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些关系。
毕竟他们家是摸尸匠出身,从小到大没少听那些离奇的灵异故事,所以到现在为止,胖子对一些民间灵异传说,还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于是胖子赶紧问道:“老李,你什么意思啊?你赶紧给我说说,西疆怎么就盛产鬼啦?”
老李见胖子紧张起来,不禁哼笑一声,道:“你也害怕了吧?告诉你,西疆一直都非常荒凉,过去除了解放军的部队以外,很少有人来这边的,所以过去部队总会穿越一些无人区,就会遇到不少邪门儿的事情,你要不信可以随便找几个在西疆当过兵的问问,他们准能给你讲一堆鬼故事出来的。”
胖子眨了眨眼睛,道:“我也没说不信啊!那你给我讲讲吧,你都听说过什么鬼故事?”
胖子在后座上都快坐不住了,越是害怕鬼的人,就越是喜欢听些鬼故事,这就像是吃辣椒一样,明明会把嘴里辣得发疼,但是爱吃辣椒的人,就是偏偏喜欢那种痛苦。
老李想了想,道:“也行吧,反正从这里到最西边的依谢克还挺远的,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我听过来的故事,其实这个故事也不算什么鬼故事吧,至于故事是真是假,那我就不知道了……”
高超和夏青对鬼故事并不那么感兴趣,并未搭茬,不过胖子却一下兴奋起来,赶紧催着老李开讲。
于是老李好似回忆了一下,就一边开车,一边给胖子讲了起来。
“大概是两年前,我有一次在喀什修车,车的后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