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没让她等太久,几天以后,叶青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
叶青回来时仍不能行走,坐在轮椅上由归已推着回来的。随后归已没怎么耽搁就进宫复命去了。
叶宋很是紧张,问:“腿怎么样,现在能动了吗”
叶青笑得狡黠,弯着嘴角仿佛回到当初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沛青,她没说话,而是在叶宋面前费力地缓缓抬起一条腿,叶宋见了顿时双眼光彩如明珠。然后叶青才道:“出药王谷的时候好惊险啊,堤坝被炸了,皇上找到我们的时候药王谷都快被淹了,我不想拖累归已,自己强行走了几步。虽然痛到想死,但是能走路的感觉真好。”
叶宋不禁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是胡来,才休息不到两天,怎么能强行下地走路归已是男人,你依赖他是应该的,怎么能是拖累。他要是没把你好好带回来,看我不活剥了他。”
叶青吐了吐舌头,嘻嘻道:“当时没想太多嘛。”
叶宋顿了顿,才问:“苏静呢”
“他呀”,叶青眼神闪去别处,如若无事地放轻语气,道,“他当然是回他的贤王府了呀。”
“我问他的伤,怎么样。醒了么”
叶青道:“醒了是醒了,只不过太医说需要好好调养。太医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这不,一回京就把他送回王府去了。”
叶宋沉吟着道:“我一会儿去看看他。”
“二姐别去。”叶青立刻拉住了叶宋的衣袖,面对叶宋疑惑的表情,她顺口就瞎编道:“我的意思是,太医吩咐了,他要好好静养,最好谁也不要见。”
叶宋有些狐疑:“太医真这么说的”
叶青挺了挺背脊:“真的,我、我会骗你嘛”
三王府里,苏宸服下解药之后,脸色好转得很快,浑身血液像是被清洗了一遍似的,只不过身体还有些虚弱,原本蜡黄的脸色变回了正常,不过有两分病态的苍白。
太医说,他必须还要卧**休息数日才能够痊愈。
可是苏宸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如此焦躁过,想立刻就去外面,晒晒太阳吹吹清爽的风。每每他趁太医不在准备起身下**时,太医又鬼魅般地出现,直呼:“王爷万万不可,皇上吩咐了,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呀,现在还不能下**”
老是拿皇上那一套来压他,屡试不爽。
这天晚上,他睡下不久,就做了一个梦。
过往的种种,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梦境里不断地旋转。以往,他从来不在意的那些细节,原来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
海棠花圃里,他不知道他正和谁快活,甚至看不清身子的脸,可是他回头却看见叶宋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都很玩味,自己丢了随身佩戴的白玉佩给她,可转而又把她打个半死。她嘴角的血,堪比海棠花的艳烈,让他的心一点点缩绞着、抽搐着。
紧接着是家法棍鞭。她血淋淋地趴在地上,很瘦弱,却很坚韧,自始自终都不曾叫一声。咬破了嘴唇,血也往喉咙里咽。她回头瞪着他,说: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宰了你的南枢。
南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