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钟言等五人随着练其美一起离开了训练林地,一个尖鼻的绿蕊峰弟子便忿忿不平地凑到饶立沙身边:“饶师叔,姓钟的太嚣张了,居然搞小团伙,不把咱们主峰弟子放在眼里,该找个机会搞搞他!”
另一个矮个扁脸的绿蕊峰弟子也立刻恼火地凑过来:“饶师叔,这个钟言也太目中无人,居然越过咱们,直接联系练师祖,简直就是在向您挑战!这种做法决不能估息,否则日后他还会骑到我们头上来!”
饶立沙拢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握紧成拳,阴沉地朝着钟言等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阵,才强行压下心里不断翻滚的嫉妒和恼怒,故作无奈地道:“算了,钟师弟天资高,又有钟峰主当靠山,练师祖青睐他也正常。”
尖鼻顿时扁嘴:“饶师叔,您就是脾气太好了!你愿意让,他可不愿意让!不然,为什么刚才第二关时,他一定要赢你?他才刚刚引气入体,差一点也没有关系啊!”
矮个也立刻附合:“对!饶师叔,您不能总是老好人,讲风度。该出手时,您就得出手,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
饶立沙眼睛微微眯起,但当发现不远处,萧凤芳和姚依依正疑惑地看来时,又马上摇头:“你们俩个,别仗着主峰的身份就对其他弟子指手划脚!练长老可不吃这一套!小心惹恼了她,又要受罚!”
“咱们现在最主要的目标是尽快提升我们的实力,在夺脉大赛中取得好成绩。那些私人恩怨,先放下吧!”
见萧凤芳眉眼欣然,饶立沙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她确实是关注着这边,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冷然和嘲笑。
钟言,现在练长老罩着你,我饶某就暂时不动你,等到了脉界,是生是死,看你的运气!
尖鼻与矮个也注意到萧凤芳的表情,顿时恍然,目光一转,故作悻悻地摇头:“饶师叔,您真是太好心了,希望练长老能够明白您的苦心。”
姓钟的小子,你等着吧,现在先任你嚣张,等进了脉界,看你怎么威风!
敢轻视我们主峰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
在田桂群于那梅花桩训练场严厉地逼问钟言时,那位“不公平”的淘汰青潭峰弟子也在辗转了整整一夜之后,大清早就偷偷奔赴刀毒峰,求见马权。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马权,反而是被闻讯的马中元在刀毒峰峰主大殿旁的小侧殿里召见。
“你真有办法挑动饶立沙对钟言的仇恨?”听完这名叫霍始徇的弟子那透着怨恨和讨好的诉说,面无表情的马中元目光微闪,缓缓地问。
“想必峰主您也知道,饶师兄的气量不大。弟子并非不看好马师弟的实力,但是,与其这样任钟言继续成长,不如趁着夺脉的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他!”霍始徇谄媚地低头道。
“可是你就不怕饶立沙明白了真相之后整你?他毕竟是掌门弟子。”马中元紧紧地逼视他。
感觉到那目光中隐含的无形压力,霍始徇突然扑通一声跪地,重重磕头:“马师兄天纵奇才,未来必不可限量,与其跟着饶师兄,弟子更希望将来能为马师兄摇旗呐喊!”
马中元绷紧的老脸终于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看不出来,青潭峰居然还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才。行,这事,容老夫好好想想。你且回去吧!”
霍始徇一怔,随后心中暗骂马中元老狐狸,明明心里极认可自己的意见,却不愿意承认。
不过他来这里,本意就是投诚,当下眼睛微垂,唯唯应诺地退下,转身离开。
……
这边,梅花桩训练场,当察觉到田桂群对自己暗中施加了精神威压之后,钟言便在心中冷笑。
警告?试探?
哈哈!前世的枪林弹雨比你这无形的气势可危险百倍,老子简直是将脑袋拎在裤腰袋上往前冲,但老子还是冲了,就你这点虚装的气势,算个毛?
而且,身为掌门,对老子这样的练武奇才,你真舍得下狠手?
身形微微一晃,太极拳的八方螺旋劲自发而动,不动声色地卸去田桂群这如泰山压顶般的精神和修为的气势压迫,钟言又迅速回头问:“贺师兄、许师兄,田师弟、苏师弟,你们先前在百杰殿第二关通关时,可有尽全力?”
正暗自为他的大胆捏一把汗的贺有支与田工戏微愣,随后立刻点头:“当然是尽全力了!成绩太差,别人会嘲笑!”
许有支也是瞬间明白了他的话,很认真地道:“没错,我已尽全力!可惜还是没有赶上饶师兄。”
苏界龙怔了一怔,才悻悻地道:“我可没有尽全力……,只是一时大意而已!”
钟言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又回头,见田桂群的脸色有些难看,又很无辜地道:“掌门您都听到了,他们大多都尽全力了。而且,弟子曾听闻,掌门您少年时代,在本派的每一次测试和比赛中,都是尽了全力的,每次都拿了第一!”
“咳咳!”练其美突然忍俊不禁地重咳两声,本有些担忧的美丽双眼溢满了笑意。
“呃……。”田桂群板着的脸亦是被钟言最后一句话给弄得欲发作而不得,瞪着他数息后,突然伸手一弹,一个栗啄隔空敲在他的脑门上:“你小子!果然和你爷爷一副德性!”
“那是!”虽然捱了一记打,但钟言已立刻察觉田桂群身上那股逼迫的气势已全然消失,心里一松,忙嬉笑:“爷爷一再教导我,在掌门和练长老面前,一定要说实话。弟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