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钟言嘴角边的嘲弄笑容更加深了:“是么?有什么后果是我承担不起?”
真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啊!
目光一冷,他毫不客气地一手提着昏迷的猪鼻少年,拿着火融匕就朝高鼻青年手中的长剑铛铛铛地砍下。
“笃!”
“笃!”
“笃!”
高鼻青年根本没想到他不退反进,还没有反应过来,火星四溅,原本锋利光滑的剑身就被火融匕直接斩成了数断,摔落在坚硬的地上。
“你……?”呆怔片刻后,高鼻青年大惊,闪电骇然后退。
天哪,自己手上可是中等灵兵好不好,这小子手里的匕首居然能轻松斩断?明摆着这小子身手强,灵兵也强!
退?
你退得了?
钟言将昏迷的猪鼻少年身体随手往后一抛,急速前进,瞬息间就追上了狼狈而逃的高鼻青年的距离,一把紧紧扣住高鼻青年握剑的右手腕就是运劲一抖。
没想到他速度那么快,高鼻青年骇然变色,失神间,手腕一痛,不自觉地松手,“砰!”手中的断剑柄便脱飞出去。
钟言心中暗晒,体内柔韧的木玄气自然运转,几招云手走阴阳云步,熟练地带着已开始慌乱的高鼻青年转悠了几圈,转得高鼻青年头晕目眩时,手一松,反手将他擒下,利落地摁倒在温热的岩石地面上,将火融匕贴近他的鼻子,冷声警告:“不想死,就说出你们金霞宫的具体安排!”
若不是为了擒两个活口,讯出一点内情,自己早就直接杀了三人。
死死地对着火融匕的反光,瞪着一脸冷然的钟言,半晌,没从钟言那冷酷的眸光中看出半点感情,而暗自的运气反抗,也没有半点效果,这名高鼻青年便是冷哼一声,傲然地一偏头。
还想装骨气?
钟言的嘴角多出一抹冷笑,手中火融匕轻轻一用力,就在高鼻青年的鼻梁上留下一条半寸长的伤口。
那完美的、高耸的、挺直的鼻子立刻鲜血直流,并迅速滴入高鼻青年的嘴唇中。
没想到钟言居然真的动手,高鼻青年蓦地惊骇瞪大了双眼拼命往后靠,可惜拗不过钟言的大力,脸色顿时刷地一下白了。
知道怕了?
果然要见血啊!
钟言很满意这一刀的效果,又冷冷地道:“这一次是划破,再问你一声,不回答,我直接割了你的鼻子!可惜啊,这么高、这么挺的鼻子,从此就再也没能……”
鼻梁上的剧痛,和嘴里突然多出来腥咸,让高傲的高鼻青年再不敢高傲,反而骇然:“你……?”
“你已经有一个同伴死了!”钟言毫不留情地提醒他,再又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了不远处昏倒的猪鼻少年:“如果你不说,我一样有人可以问。”
高鼻青年的身子猛然一震,随后脸色变幻数下后,硬着头皮道:“不!就算我说了,以你们的实力,一样打不过!”
“是否能打过,是我们的事!说!把你所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当然,如果你想比比你和你那位师弟谁更忠心,我也不介意给你这个当英雄的机会!明年的今日,或许有人会在你的衣冠冢前上香。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不说……”钟言将手中的火融匕首再次往高鼻青年的鼻梁上比了比。
微微吞吐的火红色光芒,锋利得割破了空气,瞬间火烫,也成功击碎了高鼻青年心中最后一根稻草,脸色大变,惊慌大叫:“不,说!我说!”
十数息后,钟言一拳打晕了他,再啪啪两掌打醒那名金霞宫的猪鼻少年。
猪鼻少年一醒来就脸色一变,身子后退,无比忌惮地看着他:“你,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钟言微微一笑:“你叫潘平生,潘江鹤长老的同胞弟弟的重孙,而且是潘家如今最有希望的后辈。金系圆级,土系椭圆级,今年十五岁,双系玄徒后期,已练成霞光掠空剑前四招。”
潘平生脸色再变,恼怒地转头盯了昏迷中的高鼻青年一眼,再转向钟言:“是他告诉你的?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钟言拿起那蒜鼻少年的兵器,以火融故意一刀一刀地切断,盯着潘平生的双眼,见他瞳孔猛然一缩,便微微一笑:“你的身份在金霞宫很尊贵,若是就这样死在我手里,未免可惜。说出你知道的计划,只要和他所说的相差无二,我可以免去你一死!”
潘平生摇头:“我们潘家人从不苟且偷生!”
“真的吗?”钟言似笑非笑。如果真是这样,你的两手袖管不要这样轻轻颤抖啊,你的目光也不要这样游离不定啊!
前世,见过太多这样强自镇定和嘴硬的家伙。只要找准这些人的脉搏,便可以轻易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钟言将火融那光滑的匕身轻轻地贴住潘平生的脸庞,微透火系玄气,让潘平生近距离地感受火融瞬间散发出来的无形热浪和锋锐,满意地见到这位镇定的少年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然后故意叹息。
“小子,你才十五岁,风华正茂,前途无量,你真甘心就这样憋屈地死去,然后让你们家族里那些资质不如你,出身也不如你的族人们来享受原本应该属于你的风光和待遇?”
“说出你知道的计划,只要他死了,谁会知道这是你们俩一起泄的密?”
潘平生一怔:“你不想拿我去换……”他突然惊悔失言,及时住嘴。
但已经晚了,钟言哪里会错过他这句,心思疾转,突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