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儿听着这哭成一片,没什么过多反应,倒像个完全无干的局外人一样。
白星染有些害怕地扑在妈妈腿上,紧紧搂着,安若儿感受到了他的害怕,抬起手来,轻拍了拍他的头。
安以南这时候维护着女儿,对苏晓晓和白乐仪说道:“安家和白家早已结束姻亲关系,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要解释的话,当年我也该向白家要个解释,向予杰要个解释。
我和女儿,都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今天来,也只是一尽我与敬轩的缘份,若儿与白家的缘份。至于星染,他是白家长孙,他更应该来披麻戴孝,一尽长孙的本份。
对逝者,我们磕了头,也算是已经祭奠过了,如果白家不欢迎,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安以南的性子和白敬轩其实很相似,两人都是好好先生,从不与人争执什么,今天这翻话,也是其他人见他说得最多的一次。
安以南也已经变得强硬起来,而他的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保护女儿。
白洁先急声叫道:“安叔,你别生气,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谈。”
苏晓晓虽然听白乐仪的话很中她的心,但她一听说安以南要走,目光不禁转向一直躲在安若儿身旁的大孙子身上,又露出不舍的眼神。
对星染,她是日思夜想,现在终于能见到了,又要活活分离,下一次,再能见到,说不定就是在她的灵堂前了。
一想到这儿,苏晓晓又是心里大动。悲痛欲绝。
苏晓晓的心理是非常复杂的,她不想见安家人,却又想留住星染。
白乐仪对大嫂的心思非常了解,马上说道:“哼,你们已经祭拜了,的确能离开了,但是星染。他是白家的长孙。当初离婚时,也是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不让星染回白家的道理。你们的心也太狠了,不见小兔,也不让星染回来一次,现在他爷爷已经过逝了。他该留在白家,为他爷爷戴孝。”
留下星染……直到这时候。安若儿才有些不安的神情流露出来。
星染虽然年纪小,却也听出了要把他留在这里的话了,顿时吓得搂得安若儿更紧了,也哭了出来。
安若儿只是用手一下一下地继续拍抚着他的头。目光投向爸爸。
她看到,爸爸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好像的确是被说动了的。
“爸……我的儿子……”
安以南知道女儿的意思。是不愿与儿子分开,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开口,又一道声音气势汹汹地传了进来。
“你光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搂着儿子就不放手,对亲生女儿就不闻不问,哼,好一个好慈母的形象啊。”
走进来的人,另在场的人再度露出震惊的神情。
如果安若儿死而复生,已经让这些人不再觉得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觉得意外的话,这次走进来的人,就打破了他们的看法。
走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陆欣,另一个,挽着陆欣胳膊进来的,竟然是蒋珍儿。
“珍儿?!”
“蒋珍儿?!”
几个人同时叫出了她的名子来。
白洁紧皱着眉,只觉得这蒋珍儿对她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到此刻,居然还能出来搅场。
可她更不明白的是,蒋珍儿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来见人,当年她被判刑,关在监狱里,虽然到底是逃狱还是被人劫狱,这些年却是一直生死不知。
蒋珍儿一身重孝前来,虽然已过三十,却是楚楚可怜,更胜当年。
陆欣先替蒋珍儿解释道:“当年我表姐根本是受人冤枉的,这半年多,她都在为自己平反,她也早就找了许多的证据,现在连司法部门也已经解除了对表姐的指控,还表姐清白了。”
“蒋珍儿是清白的,那天下的乌鸦不就全是白色的了,狗不****,猫不偷腥,苍蝇都不逐臭了!”
白予玉看着火力全开的晶晶,忍着嘴角的笑意。
陆欣觉得风行晶晶的话说得太难听了,可是又明知自己不是风行晶晶的对手,暗翻白眼瞪了风行晶晶一眼,不理会她,对妈妈白乐仪说道:“妈,我说的都是实话,表姐真的被宣布无罪了,政府还给了她补偿呢。”
白洁也根本不相信蒋珍儿是清白的,但她现在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出现,也必定不会撒一个一下子就被拆穿的谎言,她不禁看了一眼宇文净。
宇文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不管蒋珍儿做了什么手脚,他们知道她是什么人就够了。
而且这件事,也该由予杰回来处理才合适,当初他为还若儿一个公道,才亲手把蒋珍儿送入监狱的。
苏晓晓今天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现在也完全分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她疑惑地问蒋珍儿:“那段录相……”
蒋珍儿显得有些激动地对苏晓晓说道:“那是他们陷害我的!”
说着,又一指安若儿,“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跟予杰去度假,在予杰所说的一个朋友那儿,我独自在房间里时,有个小女孩儿进来玩——当时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个阴谋,那小女孩原来就是她代孕生出来的怪胎,是龙骨头。”
苏晓晓对龙骨头的印象依然深刻,那小女孩还是个两三岁的小童时,就和一般小孩子很不一样,非常机灵,而且聪明。
后来她也知道,那孩子其实是行事乖张的怪医的孩子。
“那个怪小孩不知道跟着她的生母怪医田景都学了什么鬼厣法,我当时是被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