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才是幻觉?那到底有没有人曾和她一起出现在那个黑暗的小空间里?
“你怎么了?”白予杰一直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眉稍眼角的一些细微变化也都看在眼内,现在见她在脖子上寻找着什么,便发问道。
她转身,望着他,目光一眨不眨。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我昏迷时是在法国的一个古堡里?”
白予杰是早已经料到当她醒来后,一定会问到这个问题。
他先问道:“你曾经叫出了两个名子?”
她想想,没错,因为最后想到了龙炎界时,她曾说出了他留给自己的两个名子:幽冢,东楚。
难道说这两个名子竟然像‘南无观世音菩萨’那样,只是念念就有用?
那她情愿相信自己是真的狗血地遇到了古堡吸血鬼了。
“叫了,那又怎么样?难道……我真的是被他们中的哪一个把我救了出来的?”
那怎么不把她送到龙炎界那里,反而是送到了他这儿?
“是‘幽冢’救你出来的。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幽冢’和‘东楚’这两个名子?”白予杰回答了她之后,又向她问道。
“我……就是知道啊。”
对于她的闪烁其辞,白予杰直接说道:“龙炎界告诉你的?”
她不答,反问他道:“你又怎么知道这两个名子的?为什么那个叫‘幽冢’的会那么神,我一叫他就出现了,还会把我带到了这里来?”
关于龙炎界的事情,她现在都是守口如瓶。
他早就知道她不会什么事都坦白告诉他了,只是还一直不能习惯过来。
他也不再追问她了,淡声回答她的疑问。
“他在那儿经过,恰好听到了,便把你带出来了。”
表面上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但其实是规避了重要的问题。
“他……是你的人?”
安若儿再问。
龙炎界跟她留下这两个人名时,嘱咐她遇到危机时就试着叫这两个人名。当时她还以为他又在暗中留了人照应她,却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会留与白予杰有关的人。
白予杰这次没否认。
“他出现在那儿做什么事?”安若儿再问。目光也变得渐冷。
因为这两个好像很神通广大的名子,又一次提醒了她,他的那个不简单的身份背景。
白予杰很坦白地告诉她:“我不能跟你说。”
虽然他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安若儿却还是因为自己所猜测出来的某一种可能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跟我有关系吗?”
会不会是他派在她身边的,才会有那种巧合出现。
“不是。”
听到他否认时。她的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好像有些迟钝了,麻木了,一时之间便感受不出。
但那感觉又不是没有的。
他会派人在她身边,不过是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保护她,这是好听了说的。
要是不好听的说法,也算是在监视她。
说不是也好,这样就代表他没有跟她纠缠不清,一切……纯属巧合。
这样想着。她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那你帮我跟那个‘幽冢’说声谢谢,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她一边说着,起身要下床。
白予杰看着她的动作,听她说到要走,也没有阻拦,只是目光里有点泛冷,就好像是明明已是春花绽放、春风拂面的季节里,却突然又有了一投另人措手不及的寒潮来袭了。
安若儿没有察觉什么。因为她亚根也没去看过他了。
白予杰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她,虽然一部分,他已经能推测得出来了,但还是想经过她的亲口确认。
可她一醒来。就急着要走。
“幽冢说你中了一种致幻药,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
安若儿微愣了一下。
他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的吧,就像是她,也是满腹的疑问。
可他却偏只问了这一个。
“他没跟你说是他吸的么?他也跟我说我中了招了,二话没说就很仗义地帮我吸出来了。”
她故意栽赃到那个幽冢的身上。
也不管白予杰脸色到底是怎么样的,便打开门出去了。
白予杰站在原地几秒钟后。像是一座雕塑一般,然后身形才开始动了,转过身,也出了房间。
他想送她出去,在若筑门外是打不到车子的。
因为安若儿一醒过来便急惶惶要走,他的心里便生出一股不悦,也不愿说再留她的话。
可是当他跟出房门后,却没见到安若儿的身影下楼,反倒是浴室的门里面有一点的动静。
迟疑了一下,他走了过去,推了一下门,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你有什么事吗?”安若儿的声音果然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站在门前,没有接话,心里是在想她刚才说要走,怎么跑来这里面了。
安若儿倾耳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他回答,就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再套回去,把门又先打开来,以为他是又走开了,结果就看到他还站在门口。
“有事的话,等我洗完澡再说吧。”
她看着站在面前的白予杰,说得非常自然。
白予杰却有一点困惑,但是没再发问,退步走开了。
安若儿见他的样子又不像是有什么事要找她谈的,便把门再关上了。
她先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并没有不好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