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绿碧还有两个用处,一个,是孕妇忌近,因为它有落胎的效用;一个,是抹得多了,皮毛会脱落,中毒而死。
那只猫的身上就是因为抹了太多的碧落的汁液,才会死状可怖。
若儿第一次接触到那只猫时,肚子痛,并不是因为跌倒在地动了胎气,而是碰到了沾在那猫身上涂的绿碧。
对孩子有威胁的东西,她不会碰。猫被陆欣捡回来,只有你和她,才有机会再在那只猫身上涂绿碧。
可是因为过量,猫才被毒死了。”
“不是我做的。”
蒋珍儿矢口否认。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或许……或许是陆欣知道,她只是想替我出口怨气,一定是这样。”
她说着,又急忙向白予杰替陆欣求情道:“哥,你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好不好,要怪就怪我吧。
陆欣她一定没有恶意,她一定只是想教训安若儿一下,没有真的想害死她的孩子……”
白予杰看着她,并没有说要不要把这件事揭发出来,轻叹了口气。
“珍儿,我书房里的那些,是你拿走了,对不对。”
蒋珍儿仍是装作不知,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东西?我没有去过你的书房。”
白予杰看着她,转过头,目光落在一处。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惊得直冒冷汗。
他是笃定了吗?
他看的地方,正是她之前坐着的,那抽屉里也正装着那些东西。
他朝那儿走去,蒋珍儿连忙再拦住他。惊声问道:“哥,你做什么?”
“把东西还我吧。”
他没有责怪她,只是向她要回。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蒋珍儿却死咬着,不肯松口,也不肯承认。
“你是把我当成贼了吗?”她气愤地说道。
白予杰没再要强行过去看,沉默了一下后,才平声说道:“那东西。你既然拿走了,我也不要回来了,我可以再重写过。”
蒋珍儿闻言,脸色变得难看。眼睛里闪过嫉恨的光芒。
“珍儿,把钥匙给我。”这是他一定要拿回去的。
“什么钥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把头转向一旁,暗握着拳头。
他的眼眸转变得凌厉起来。“你真的不知道吗?”
蒋珍儿闭嘴不说话。
“上一次你让陆欣帮你偷拿出了若儿织的那条围巾,我已经不追究了。
珍儿。你不该一直唆使利用陆欣,她是真正关心你的人,也很单纯。
如果这次你真的害得若儿丢了孩子,陆欣也会一辈子心理不安。”他严肃地说道。
“别说了!”她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关陆欣的事。你书房里的东西,是我拿走的。”
她终于承认了。
当陆欣听到安若儿在询问他的话时,便把这话告诉了她。
她很想知道他瞒着安若儿写的是什么,便偷偷去看。
可是,被他小心翼翼锁在抽屉里的,居然是——
她嫉妒安若儿!
发疯了一样的嫉妒。
这些该是属于她的。
就像他的心,他的人。也是该属于她的。
安若儿全是从她手里抢夺了这一切,还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她把那些带回来了,她要把它们据为己有。
可是她又没办法完全自欺欺人,就算不是她的,她也要毁了它。
蒋珍儿把钥匙拿出来,给了他。
“静园是我装修的,我原以为……自己会成为那里的女主人了,所以里面装的锁,钥匙我都留了一份。”
她侧着脸孔,说道。
他把钥匙收起。没说什么。
“我承认自己因为嫉妒偷拿了你的东西,但那个我已经全毁了。
我做的,我会承认。不关陆欣的事。
但是我没有做的,我也不会替别人背上黑锅。”
她转过脸孔来。目光直视着他,说道:“我没有要害她的孩子,什么绿碧,我也连听都没听过。
你不觉得这像个圈套吗?
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像和那个田景有关系的。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安若儿,她连孩子都舍得出来。就为了污蔑我。
我还是那句话,像她这种心机深沉,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白予杰眼眸轻滞,他说道:“明天由我跟妈说,你回去的事情。”
“我会走,但你记住我的提醒,要小心她。”
白予杰回静园的路上,一直是轻锁着眉心。
珍儿的话,会是真的吗?
到了静园门口,他却停下了脚步。
月色朦胧,园中的花在月色中静静绽放。
美丽的花,迷人的花香。
蓝色绣球花的花语,是背叛。
“……也许是我背叛了你,也许……”
她当时说这话,要不是负气之言呢。
她对着这白、粉、紫的绣球花,却画了一幅蓝色的,还在上面写了他的名子。
她是要告诉他,她……背叛了他吗。
安若儿,为何我再也不能一眼就看清你了。
你越来越像个谜一样。
起风了。
风吹得花枝摇摆不定,他的目光,却在这夜色茫茫中迷乱起来。
天亮后,安若儿睡醒来,看着还没睡醒的白予杰,玩心忽起,伸出手指来捏着他的鼻子。
他被她弄醒了,微笑着,单手枕在头下。
“来,每日一誓。”她好整以暇地说道。
他配合地伸出另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