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儿冷声问道:“在白家,你安插的眼线是谁?”
梁棠风满脸无奈,欲言又止。
“姑姑?”她问着,却不准备得到他的答案,自己分析道:“不会,姑姑就算有心这样做,但她冲不起,她更怕的是田景的手段。对她而言,田景就是一个瘟神,惹不起,只能尽快地送走。
不会是她,那还会是谁?”
梁棠风摇头。
“哦,我知道了。”她一副才想到的样子,继续说道:“陆欣。”
“若儿,你别胡乱猜测下去了。”白予杰说道。
“我没有胡乱猜测,而是有根据的。三个人,刚刚全救完,该做手术的,该解毒留下药单的……”
她说着,目光转向他,不再凌厉寒冷,却只是寂寂的平静。
“怎么就这么巧?”
刚出了白家的大门,警车就那么刚刚好的来了。在医院做手术时,田景是做了伪装的,除了在白家的人外,没有人知道田景的行踪。
“真是蠢。”她冷笑了一声,目光再次转向梁棠风。“谁跟你打的报告,我以后再追究,或者,不会追究。你是怎么打算的,真想把田景押到法庭上?”
“要是抓不到人也就算了,现在既然人都抓到了,如果我随便放了也说不过去吧。”
梁棠风知道自己这样说一定会让安若儿更加误会他了。
但他身在其位,就必须要行其政才行。
怪医真的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当他有这个机会把她绳之以法,他不能不去做。
他看向白予杰,希望他能理解他。
“不是随便让你放人,”白予杰说道:“你抓捕她不过是因为那件假死亡的案子,那些人并没有事,没有人死亡,这案子就不能成立。”
“虽然没有人真的死,却差点被当成死尸来处理了——据我所知她身上背的案子决不光是这一件,我有责任要她交待清楚。”
“交待清楚——你要审讯她?”安若儿问道。
“我倒也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初的那种异色又出现了。
“出什么事了?”
“人在被带回警局的路上就被人劫走了。就在你进来之前,我也是刚刚才接到报告。”
安若儿站起来,就要离开。
被梁棠风叫住:“等一下,你是不是知道谁把她劫走的?”
“你不是有线人吗。找他们问去啊。”
梁棠风求助的眼神落到白予杰身上,后者却选择不表态,只随着安若儿站起来。
“是龙炎界?”梁棠风不放弃地再追问道。
“我要是你,精力就会放到被她治疗过的三个人身上,而不是其他的事情上。”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便不再理会他,向门外走去。
“她什么意思?”梁棠风只来得及问白予杰。
白予杰轻皱了下眉。
田景若是也猜想是白家的人报警的,只怕真的会展开她的报复行为。
他走出警局时,看到她已经坐在车后座,车子没有开走,还在等他。
“我要先回家了。”见他出来了,她对他说道。
“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公司吧。”她说着,对司机说道:“开车吧。”
司机开着车子,安若儿通过后视镜一直在看着车后面。
果然跟着一辆车子。看来梁棠风还没有死心。
“司机,我们回家吧。”
“是,少夫人。”
接连三天,安若儿都只在家里没有外出过。
每天只是织着围巾,效率很快,已经要到收尾处了。
白乐仪和陆欣又来了,陆欣去蒋珍儿的房子里了,白乐仪就和苏晓晓说着话。
“珍儿这次没再偷偷不喝药了吧?”她先是关心着蒋珍儿。
苏晓晓回答道:“我一直看着呢,再说有田景那话,她自己也不敢再胡来了。”
“我也听陆欣说了。她这两天恢复得都挺好的,还有那俩小子,我打电话问过二嫂了,也都在恢复中。别说这个怪医还真是有能力的。”
她们也都已经从梁棠风那儿得知了田景在去警察局的途中。就被劫走的事情了。
“嫂子,你们有没有问过若儿,到底是被谁给劫走了,又劫到哪里去了?”白乐仪好奇地问道。
苏晓晓摇摇头。“我没有问。还是别问的好。田景被抓走了,还是从咱们家抓的,我看若儿心里一定不好受。”
而且对田景这种人。他们也是讳莫如深。
“她妈妈就没有问过她吗?”白乐仪又问。
苏晓晓仍是摇头。“或许问了,没有听她说起过。”
白乐仪想了想,转了话题:“对了,房子的事情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看看?”
安若儿见妈妈来了,便停了手里的棒针。
“怎么了?”她看出妈妈脸色有异。
“你姑姑来了。”乔欣素说道。
“哦,她跟婆婆在前面客厅里聊天吗?你怎么不过去一起聊呢?”安若儿笑着问道。
“我不去,她来的意思我知道,就是想让我去看那个房子。我现在又不打算搬出去呢,干嘛要去看房子。”
乔欣素说着,拿起安若儿织的围巾看着,点头道:“要收尾了,看来这条是黄不了了。”
“有始有终,不是你督促着我呢吗。”安若儿笑呵呵地说道。
“妈,你真不打算去看看房子?要是真的好,我让予杰出钱给你们买了送你们住。”
乔欣素瞪了她一眼,好笑道:“是啊,让我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