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白予杰应着,便扶着安若儿正要进车门里,突然夜晚中却有一道亮光闪过,安若儿被这突然的亮光刺到眼睛,抬起手来遮着,就觉得身体突然被推进了车里,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几声响声,像是中国过年时放的鞭炮,可西方的节日却不放炮的。
她还没有从摔趴着的座位上爬起身来,车玻璃却炸裂开来,碎玻璃四溅,她连忙抱住了头。
听到车外一阵混乱,又听到妈妈急声叫她:“若儿,若儿有没有事?”
“我没事,妈。”安若儿连忙爬出车子,看到白予杰正扶着妈妈站起来,刚才变故突生时,他把她推进车里就把在他一旁站着的妈妈拉着蹲了下来。
安若儿早已明白刚才他们是被枪袭了,她环顾着四周,只听到远远传来警笛的声音,这一阵枪声已经惊动了警察了。
她常常要陪着骨头去练射击,对枪声其实并不陌生,她的第一枪,还是龙炎界教她打的。
要想和枪做上朋友,就要先学会撑握空气的流动。
她记得他告诉她的话,对这种杀伤性太强的武器并不多喜欢,只是为了能跟女儿更亲近才去学习的,因此她也算是成绩最差的一个学生了。
“若儿,你流血了。”乔欣素和安以南都朝安若儿围拢过来,乔欣素虽然被吓到,却是先检视着女儿是否有事,发现安若儿手背正在滴血。
安若儿听了抬起手来,因为紧张,她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受了伤,额头上也有点疼,她抬起未受伤的手想要摸。
“别碰到了,会感染,只是擦到了。”白予杰说着,已经抓住她的手检查着,“是扎进了碎玻璃。需要清理,”说着抬头看着她,“若儿,忍一下痛。”
安若儿点点头。但紧绷后全身的知觉却变得更加敏锐,也觉得那被扎得伤口似乎越来越疼了,不想被爸妈担心,才尽量忍耐着。
亚瑟舅舅又连忙把他们都带回家里,一边让人去请医生来为安若儿处理伤口。
乔雅和依伦也听到了枪声。又走回来了。大家对刚才的袭击都猜测着到底是谁做的。
“你没事吧,杰。”依伦也不再克制什么,走到白予杰面前关心地询问着。
“我没事。”
白予杰一直拿着安若儿受了伤的手,佣人先把急救箱拿了过来,他自己动手先要为她取掉碎片。
依伦见他眼中只有安若儿,虽然回答了她,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曾,不禁又灰心丧气,站到了一边。
安若儿只听得他们的议论声,全是法文。她也听不懂,注意力全在手背上,在光亮的地方看,那伤口还是很狰狞的,看得她直倒抽气,更觉得疼了。
“我先给你清理干净伤口,你要是怕,就先别看。”白予杰温声对她说着,从急救箱里找到了一个小镊子。
乔欣素揽着女儿的头,不让她看。白予杰把玻璃碎片夹出来,再擦了典酒来消毒,她痛得手一直微抖着。
为了不再出什么意外,亚瑟舅舅坚持留他们今天晚上住下来。经过这一场惊吓,乔欣素也的确是受惊不小,也就答应了。赶来的警察对他们进行了询问和拍照后,就让他们先去休息了,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亚瑟舅舅处理。恐怕会连媒体也被惊动的。
安若儿躺在床上,受伤了右手已经被包扎过了。看不到伤口,她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白予杰端着水杯,让她喝下药,便陪着她一起在床上。她一翻身,头埋进他的胸膛,右手放在他的身上。
“如果吃了药还不舒服,就告诉我。”他小心地伸出胳膊来揽着她。
时间静静流淌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动作,他以为她睡着了时,听到她轻声说着:“他们的目标是妈妈和我。”
“为什么这样想?”
“你是怎么想的?”
静默了一会儿后,白予杰才说道:“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他原本是以为目标是妈,所以当时只是把她推进车里就拉着妈躲避着枪击,可是枪又朝车里射了过去。
安若儿继续说道:“他们想杀了我和妈妈,那些枪是冲着我们来的,可是当时现场有两拔人。一拔要杀我们,另一拔却扰乱了他们,救了我们。”
白予杰有些意外她会在刚才的混乱中发现这些多的事情,而且她现在向他说这些时,也非常平静,完全没有被列入了暗杀明单就变得惊恐万状。
他仍是不要告诉她么。安若儿心里微微有点失落,只是她的脸孔现在埋在他的胸膛前,他看不到她的神色。
她仰起头来,看着他,“为什么?”
白予杰与她对视着,“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提前就知道了?那一拔人是谁?”
她还是联系到他身上了,白予杰神色平静地看着她,知道若不告诉她,她会放心不下。
“我只是猜测妈会遇到危险,所以提前安排了人帮忙暗中保护妈。”
那拔人真的是他安排下的。他安排的人在暗中监视着,应该发现了要动手的人,所以用那道亮光来提醒白予杰,也惊动了对手。
在那阵枪声中,也有他们互相射击的声音。
“有一件事情,爸妈一直瞒着你,其实是瞒着我们两个,只是因为前两天我曾陪他们一起参加宴会时,妈在那宴会中失踪了几个小时被我察觉了,后来把她找回来后,她才要求我不要告诉你,他们是不想你担心。”
安若儿没料到会有这些事,她想到自己当天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