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声脆响,那金身泥像赫然碎裂溃散,化为碎块泥粉,轰然倒塌,散落一地。其内果然没有半丝玄机,确实只是寻常泥像而已。
“坏了!坏了!好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这金身泥像乃是地藏王菩萨原身法像,乃是佛宗了不得的圣物。哪怕寻遍诸般界面,能和此等东西相提并论的恐怕也没有几件的。你可算是闯下了捅破天的祸患,天上地下再没有人救得了你……。”
古歌此番举动显然大大出乎大罗紫金瓢的预料,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话语陡然提高了许多,再次喋喋不休起来,时而气氛难明,时而心绪激动难以抑制,一副癫狂的模样。
古歌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所谓的金身泥像,不过就是些入了魔的佛道门人的邪魔外道之举罢了。为了所谓的道统传承,居然生生牺牲一整个宗门,此等佛宗,恐怕就是地藏王菩萨乃至诸般佛祖知晓了,恐怕也看不想去的。
他一时间倒是没怎么在意大罗紫金瓢的话语,反而对于自己的举动甚为满意,这帮人既然已然入魔,那他此番便是降妖除魔之举了,说不得冥冥中佛宗还是护持自己呢!
想到此处,又举起了青荒血旗,就要朝着那法圣莲台轰砸而去。
陡然之间,金光一闪,赫然一只金色葫芦瓢闪现而出,却是一下子阻拦在古歌身前,旋即大罗紫金瓢暴喝道。
“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这可是法圣莲台,你轰砸了地藏王菩萨的原身法像,已然闯下了大祸,若是再毁了这佛宗圣物,恐怕净土佛界都得降下法旨,诸般佛宗门徒都要来缉拿你的。”
古歌微微一怔,哪想到此等时候,大罗紫金瓢却是现身而出,他不是说已然耗尽精魂元力,只能强撑心神的嘛!此番看起来神气活现,莫非之前只是诓骗自己罢了。
“哎呀呀!你这小子此番怎么这幅表情。你毁了佛道至宝,此番又要轰砸法圣莲台,莫不是你入了魔怔,所以才如此胡作非为?”
大罗紫金瓢似乎也发觉了自己此番样子有些不妥,他真的不是故作虚弱的样子,恐怕以这小子的心思,此番已然有些怀疑自己了,还以为自己偷奸耍滑。虽然他有百般冤屈,但是却根本不好开口,自己说出来倒是显得有些做贼心虚,而且这小子此番要做的事情更为重要,怎么也得拦下他才是。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不过就是寻常泥像罢了,哪里是什么佛道至宝?你又要诓骗我不成?”
古歌眉头一皱,一时间疑心大起,他倒不是觉得大罗紫金瓢瞒骗自己,乃是包藏祸水之举。但是也隐然不能轻饶的,势必得找机会拿取些好处才是。这家伙口气那么大,知道得事情那么多。宝器灵药之流,估计对方也没有,但是更为重要的武道功法,各等秘技,肯定哟不少的。若是能弄一两件出来,恐怕他日后修行就有了保障。
“我呸!你这笨小子,你也不想想,这远古佛宗绕了这么大弯子,怎么可能就放寻常一件泥像在这里的。你说得却是没错,这东西的确只是泥像,但却是地藏王菩萨的原身法像,乃是其在佛道修行略有小成之后,在此界第一件被人供奉的佛像。恐怕如此多年来,已然积攒了不知道多少佛宗禅念。若是放出话去,这东西在这里,恐怕九大王朝都得有人来此争夺的。你居然生生见此毁坏,实在是暴殄天物。”
大罗紫金瓢一时间郁闷不已,甚至连古歌话里微妙字眼“又“字都忽略了过去。
“哼!哪有你说的这般玄机,我刚才轰砸之后,可是没有半分异象显露而出的,我看你也就是道听途说罢了。”
古歌微微一撇嘴,嘴里虽然未曾承认,但是心里隐然有些认同对方的想法了。
既然这东西被供奉在此,那就决计不会是寻常之物。或许这东西曾经确实玄机莫测,但是如此多年过去了,说不得威能已经散去了。
再说了,大罗紫金瓢说这东西乃是替劫之物,似乎保下了远古佛宗的道统传承,想来用来替劫的地藏王菩萨的原身法像,肯定不会完好无损。此番只不过剩余一座空壳罢了,假使真的如其所言,他那番作为,也算不得什么。
想到此处,古歌却是神色一振,这古朴莲台自然不能毁弃了,若是能够带走的话,恐怕会有了不得造化。
陡然间,古歌眼眸之内却是陡生一片火热。若是有人见此的话,恐怕会疑惑不解的,分明之前他还是一副崇敬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个虔诚的佛宗门徒。但是随后胆大包天之举,赫然轰砸地藏王菩萨的金身泥像,此番更是心生贪婪之心,这未免变得太快了。
“你……。”
大罗紫金瓢刚准备继续说话,古歌大手已然抓击过来,一把将他本体握住,颇为蛮横地揣进乾坤袋内,旋即却是迈步而上,赫然踏在了法圣莲台之上,盘膝正坐,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居然摆出了一副佛宗弟子的做派。
大罗紫金瓢这下是气炸了肺,他再想阻止根本来不及了,却是在古歌心中破口大骂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怨愤模样。但是古歌分明毫不在意,根本不句话也没听进去。
他此番做派,看起来有些不妥,不过倒是和其心性颇为想象。
他敬畏憧憬地藏王菩萨,并非慑于对方的名头,乃是因为对方一己之力,挽救一整个界面的英勇气概。此等英豪,实在是让他敬佩难明,哪怕就是一座普通泥像,他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