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焰本以为可以抓住凌善道的把柄,可没想到等到半夜,等到的却是没什么用的下人,他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虽然不太肯定,可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很大的陷阱。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赶紧进宫,若是他猜的没错,宫中说不定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明知此行凶险万分,却没有办法,他若是不入宫,一旦过了今晚,那自己之前计划的一切可都完了。
宫承焰和宫云瑞慌慌忙忙的赶到皇宫外,大半夜的来到宫外,却没等多久就得到了准令,只不过只准了宫承焰一人入宫。
“爹,孩儿觉得这事有蹊跷。”宫云瑞被留在外面,很是不放心。
宫承焰却皱着眉道:“你留在外面才好,若我有个什么意外,我会让人给你带消息,到时候我们宫家是死是活,可就握在你手上了。”
宫云瑞想想也觉得对,若真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自己在外面还能应对,遂说了些关切的话,目送宫承焰入宫。
虽是半夜,宫内也没有黑灯瞎火,只是异常安静,再配上昏暗的烛光,反倒压抑的让人窒息。
领路太监脚步越来越快,宫承焰心下也慢慢提防起来,并且注意到此去并非正殿,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公公这是要带我去哪座宫殿,我要面见的可是皇上。”
太监回头,面色淡淡的解释:“奴才自然是带大人去见皇上,大人还是赶紧走吧,若是让皇上等久了,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说着又微微垂着首继续走。
宫承焰顿了顿,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左右的灯光越来越亮,宫承焰也终于看清了自己是前往何处。
他脑子转了转,问道:“皇上这时候还在太子宫,我现在进去,是否会打扰了皇上?”
太监没有说话,默默站在门口,等通报的小太监出来后,他才对宫承焰做了个请,“大人里面请,皇上正等着您呐。”
宫承焰深吸一口气,手藏在袖子里,面色平淡的走进去。然而高座上等着他的,却不是庆隆帝,而是****。
他眼睛四处看了看,确定庆隆帝并未在殿内,心中警惕又多了几分,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深夜入宫求见,乃是因为有要紧事要向皇上禀报,事关重大,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请允许微臣去求见皇上。”
话刚落,福泉就厉喝一声,“大胆,你现在见到的可是当今天子,当行跪拜礼,如此不知礼数,冒犯了天子,你该当何罪?”
宫承焰眼皮猛地一跳,有些呆愣,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一番话中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强压下心头的惊诧,赶紧跪下福礼,“微臣罪该万死,老眼昏花不知自己见到的是天子,请皇上恕罪。”
****微微一笑,抬手虚浮一把,“爱卿快快起来,不知者无罪,朕也是今夜才被授封,你不知道才正常----来人呐,赐座。”
宫承焰小心翼翼的坐下,虽然心中惊骇,可面上还是说出恭喜的话,不敢漏出半点情绪。
****笑呵呵的看着宫承焰,“爱卿这么晚了还要来见朕,看来确实是急事,爱卿不妨说说,若是什么棘手的问题,也好商量对策。”
宫承焰看着面前的茶杯,翠绿色的茶色看上去清澈极了,正如****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和蔼极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只能呵呵直笑,说起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话题——凌善道私自下瑞山违抗皇命。
宫云瑞不敢走太远,他知道今夜一定不会平静度过,也担心宫承焰此去根本就是赴鸿门宴,遂让早就准备好的一万精兵藏在宫殿附近,以防突发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内迟迟没有消息传出来,宫云瑞的心也越发的紧张,若是送信之人被阻拦?又或者父亲已经被-----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宫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片刻后,从门缝中挤出一个人影来。
宫云瑞就站在不远处,死死盯住门口的人影想要看清,可是天色太黑,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可即便如此,他也能判断出那人正是父亲口中的传信之人。
约好的火折子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如此三次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黑影缩了回去,宫门却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就那么打开着。
这就是信号,宫云瑞心头猛地一阵狂跳,额头冒出一层密集的汗水,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对身后之人点了点头,那人领命,旋即又派出十多人分别四散开去,看样子是各自去叫人马。
宫云瑞身边有最信任的一百人,他率先带着这一百人直奔宫门而去。
兴许是夜太深,兴许是宫内之人根本没有防备,从进宫门的那一刻开始,宫云瑞就觉得一切顺利的让人觉得心惊。
路上甚至连巡逻的队伍都少见,偶尔遇到了,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的,竟不等他动手,巡逻队伍就绕开了他们所走的路。
可现在根本不容他多想,既然已经闯了进来,那就再没有回头路了,现在无论什么情况,先擒住庆隆帝再说。
这样一想,宫云瑞不再犹豫,将手下分作十队,分别去几个主宫,自己则带着身后的一百人去了庆隆帝的寝宫。
这时候,庆隆帝已经在睡觉,丝毫防备都没有,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就可擒住他,到时候,再逼他写下禅位圣旨,明天一早,自己可就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首了。
宫云瑞此刻已经完全被兴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