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比全志三人早几日回京,虽说朱华并未带回来,但凭着庆隆帝对前者的信任,几乎是毫无怀疑,更对宫承焰与海宁公主的勾结和背叛,气的吐血,立即下令将宫承焰入狱。
“老爷老爷----宫中派了禁卫军来。”守门人吓得面色如灰,跌跌撞撞的跑去禀报宫承焰。
禁卫军可是轻易不会出动,现在却气势汹汹的里外围住了宫府,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宫承焰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任由禁卫军将自己团团围住。
“宫大人,皇上有旨,召你入宫一趟。”禁卫军还算客气,没有将他五花大绑抓去宫中。
宫承焰毫不反抗,也不询问为什么,跟着就走。
荣氏不明所以,眼看着宫承焰被带走,吓得直哭,拦住禁卫军嚷嚷道:“他是犯了何事你们要抓,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这宫府的大门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说着双手叉腰拦在门口。
宫承焰蹙眉,眼神示意宫云瑞拉住荣氏。
宫云瑞不得不将荣氏拉开,低声道:“母亲,父亲自有分寸,您别拦着,禁卫军是皇上派来的,您难道想让父亲背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不成?”
荣氏最了解这两父子,狐疑道:“你们父子俩又要做什么?你父亲为何被抓?”
宫云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等禁卫军押着宫承焰走了后,才解释道:“是吴县的事,母亲你别多管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父亲都计划好了,放心,不会出事的。”
“这人都被抓了,还不会出事?”荣氏震惊道:“私矿的事败露了?”
她虽不知道全部的事儿,但多少也知晓些。
宫云瑞有些不耐,“母亲就别问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母亲别担心,过几日父亲就会回来,相信我。”
荣氏来不及多问。宫云瑞就匆匆出门。
从宫承焰那里得知自己的人都死了之后,海宁公主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精神不济,不仅如此,还整日惶惶不安,而这种不安。在听闻宫承焰被抓入牢后,就变成了恐惧,从来北秦到现在,她从未有过如此惊慌的时候。
如今她能用的人,除了一直暗中跟着她的鬼奴,再无别人。
“公主,不如我们逃回宁国,如今新皇登基,国内已基本经稳定下来,反正您还未嫁入皇室。不如回去的好。”鬼奴劝道。
既然宫承焰都被抓了,海宁公主一定也免不了,若是不走,那就只能等着被入狱,但那天牢,一旦进去,就几乎不可能出来了。
听了鬼奴的话,海宁公主有片刻的犹豫,若是回去,她就还是宁国公主。可就这么一事无成的回去,她的脸面何存?父皇对她的期望又如何办?
“不----不能回去,我不可能回去。”海宁公主喃喃道。
门外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海宁公主心中一紧。以为是来抓她的人,等丫鬟进来后说是有人送了信来,海宁公主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这时候谁会送信来?”鬼奴不解,凑上去看。
海宁公主见那字迹就认了出来,“是宫云瑞。”
她打开信,看完后。震惊欣喜逐一闪过,最后沉声道:“待会儿若是有人要闯进来,不要拦着,让他们抓。”
鬼奴惊愕道:“公主,您难道真的要去尝那牢狱之苦?私自开矿是死罪,一旦您进去了,怕就真的出不来了。您可要考虑清楚啊,现在走还来得及。”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听我的就是了。”海宁公主不想解释,只是呵斥道。
鬼奴顿了顿,将要再劝说的话咽了下去,“是,属下遵命。”
海宁公主并未等太久,禁卫军就将她的宫苑团团围住。
“公主,皇上有请,还请跟我等走一趟。”
海宁公主笑了笑,“皇上召唤,随便差人来便是,你们这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可是吓坏了我。”
禁卫军懒得与她口舌,扬首示意自己的人上前。
“慢着,我自己会走。”海宁公主冷眼看着禁卫军,嘴角挂着冷笑,不急不缓的走出去。
虽说金卫将真相禀报了庆隆帝,但真正要审问,还得等全志押着朱华回来,所以宫承焰与海宁公主暂且先在天牢中关押着。
全志三人比金卫晚到三日,虽说庆隆帝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三人还是不敢耽误,顾不得风尘仆仆,就押着朱华进宫。
庆隆帝也想早早了结这件事,即刻在大殿上审问几人。
宫承焰与海宁公主被带上大殿,只是两人看上去都一副“我很冤枉:的表情,倒是让人疑惑不已。
“臣等不辱皇命,已经捉拿私自开矿的从犯朱华,此乃朱华口供,请皇上过目。”全志递上折子,又道:“皇上,此次吴县死伤上百人,臣已经带回了其中几具骸骨,现正让仵作验尸。
另外,臣还找到了被开采出来的锡矿,再加上朱华的口供,人证物证俱在,都是指证宫承焰与宁国勾结,请皇上治罪。”
庆隆帝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将折子重重拍在桌上,怒问宫承焰道:“朕问你,你是否与宁国勾结叛国?”
宫承焰一脸正义凛然道:“皇上,宫家为皇室效力已经五十年有余,五十多年啊,皇上难道还不知宫家对皇室的忠心耿耿?臣虽不知朱华为何要冤枉我,但臣发誓,宫家不敢有半分叛国背君的心思。请皇上明察,臣是冤枉的。”
全志冷哼道:“事到临头才喊冤,宫大人若是清清白白,为何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