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令,何敬标一脚便猛踩了一下刹车,弄得霍凉石啪地一下撞上了车后座。
“这小子,活像他老婆要被睡了一样,至于这么激动吗?”霍凉石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下车。
“霍总,放心,我去去就来!”在他关车门的刹那,何敬标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然后车便箭一样窜了出去,甚至刮到了霍凉石的衣角。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又不关我什么事。”霍凉石自言自语了一句,才向咖啡屋走去。
那辆黑色轿车在闫成军和林心月面前不远处停下来,李助理摇下了车窗,向门口看过来,正好看见两个人要走下台阶,就向他们招手示意。
“马上打电话给李助理,叫他到旁边的绿湖宾馆开间房,开好房在那儿等我们,我们散步过去!”
林心月凑近闫成军的耳边,轻声说。
此时只有放手一搏,要是闫成军能听命打电话给李助理,她就可以带着他脱身。要是他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跑回夜总会想办法从别的门离开。
“好!”闫成军呓语一样说了一个字,目光依然是空洞无神的。他动作迟缓地摸出手机,拨号,梦游一样。林心月不无紧张地看他做这些,都还算顺利,就是动作太慢,她难免急了。
“你去旁边的绿湖宾馆开间房,开好房在那儿等我们,我们散步过去。”
电话终于打通了,闫成军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同,低沉的很,说的话也有些机械,活像复读机读出来的。
李助理接到电话心里奇怪极了,明明刚刚闫局说去市郊的,怎么这么快就又到旁边去开房了?
是局长等不及了?
跟着领导手底下做事,少听,少说,及时做,这是原则。他可不敢随便问那么多,刚要对着手机说一句“是”,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发动了车子,很快绝尘而去。林心月见他一走,紧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卖药人说此药的药性也就是能持续最多一个小时,所以她得抓紧时间了。
“快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她继续挽着闫成军的胳膊,拖着他走下台阶。
不远处,就是在这里固定等生意的的士,她找了辆离的最近的,拉着闫成军一起上去。
“鸿瑞旅店,师傅快点!”一上车,门关好,林心月便急促地对司机说。
她提前踩好了点的,房间也已经开好布置好了,这家旅店离红会所车程只有十分钟,李助理现在听话地等在那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里来。
虽如此林心月也不敢大意,她一直警惕地注意着闫成军的神态,一旦他醒了,她会第一时间打开车门逃之夭夭,所以她特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行动方便。
就在车还没走出多远时,她在后视镜里看见红会所门口停下一辆黑色轿车,何敬标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地跑进了红会所的大门。
何敬标直奔刚刚的包房,轻轻敲了门无人应,便直接闯了进去,门内哪里还有人影。
他心里暗想:完了还是晚来了一步,这会儿闫成军指不定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可惜,他也只有暗自叹气的份儿了,这回,真是羊入虎口,让闫成军那厮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恐怕不容易啊。
或许霍凉石能有办法吧,他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向他说明了情况。而霍凉石却只是轻声地说了句“知道了,你来接我吧!”便没多说什么了。
何敬标又像来时一样匆匆地出了包房的门,刚巧在门口遇上了想来一探究竟的李泽明。
李泽明被林心月与霍凉石亲热的场面逼退后回到包房闷闷地喝了几杯酒,脑海中不断重放着他看到的一切。同行的宇文佳关切地坐到他身边劝他少喝一点酒,文佳的短发和清爽的白衬衫牛仔裤的装束忽地提醒了他。
一般到这里来玩的人不该穿成那样啊,想想他遇见林心月时她的打扮,怎么那么像夜总会女郎呢?还有,她在接触那男人时,分明曾有一种紧张感,而后忽然又放松下来了。就算不喜欢他了,依照心月的个性,也不会当着他的面亲热啊。
真是关心则乱,一向明察秋毫的李泽明遇见林心月的事就是会乱阵脚,总是被她轻而易举地骗过去。
“我怎么这么混?”李泽明霍地站起身,不理会文佳的阻拦冲出门,直奔那间包厢。
“李总,您怎么会在这儿?”何敬标认识李泽明,所以匆忙之中还是先和他打起了招呼。
“和朋友到这里喝一杯,你呢?”李泽明心里正在纳闷,这何敬标据说和霍凉石形影不离的,难不成刚刚和林心月抱在一起的是霍凉石不成?心月为什么打扮成那样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和霍凉石搅到一起去了?
他向包厢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经空了,何敬标急匆匆地要走,却没见霍凉石的踪影。无数的问号,无数的疑惑,让李泽明迫切地想一探究竟。
最重要的是他急着想知道月儿现在到底去了哪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和朋友到这里喝了一杯,李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我们改天聊。”何敬标礼貌地招呼完,便匆匆地朝门口走去。
李泽明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何敬标,看他到门口拿了车,车上并没有霍凉石,也没有林心月。何敬标一拿到车便飞速地离开了红会所去接霍凉石。李泽明回头,马上找了红会所的经理,混这一行的,不可能不认识里面有些什么重要客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