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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凝岚睡下的房间外面,冬雪刚跟尤府赶来的下人了解完情况,听说刘如梅死了的时候,她震惊不已,怎么也想不通最近明明受着**爱的刘如梅是如何死的。
紧接着听到尤听雪要过继的时候,冬雪又急了,这不是要抢了秀的位置吗?紧忙走到房门前,顿了顿,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夕阳从窗户透进来,斜斜的照在红木的桌子上,像极了桌子上流了一大滩血的感觉。
想起之前从下人口听来的刘如梅死亡的惨状,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将视线移开,冬雪步至**边,弯腰轻声的喊道,“秀?秀,醒醒,府里来人了。”
尤凝岚迷糊的睁开眼睛,有些没听清楚冬雪的话,带着疑问的嗯了一声。
“府里来人,刘姨娘死了,老爷和老夫人要提前把二秀过到沈秀的名下,这会儿派人来催秀回府了,说毕竟是大事,要所有的人在场才好。”冬雪一边扶着尤凝岚坐起来,一边说着。
“刘如梅死了?!”尤凝岚猛地瞪圆了眼睛,瞌睡顿时就清醒了,看冬雪略带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具体的恐怕要回府才知道。”冬雪无奈的摇摇头。
尤凝岚告别了长公主和静郡主,带着琉璃和冬雪赶回了尤府,在疾驰的马车上,尤凝岚逐渐的想明白了,刘如梅的死一定跟她手臂上的纹身有关,跟那个神秘的组织有关。
不过,谢景铄怎么没跟他说这件事呢?
走进尤府,便有尤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前来领路了,直接见尤凝岚带到了尤家祠堂里,平日里烛架上只点了一排蜡烛,现在却见三排的蜡烛都点亮了,原本看起来阴气森森的祠堂也敞亮了些。
尤听雪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紧靠在尤正德的身边,神情呆滞的坐着,身上的衣服却从未有过的华丽,更她这张脸反差极大,看起来有些瘆人。
视线移了移,尤家母子和沈清婉身上的衣服也皆是贵气逼人,尤凝岚心里暗讽,这刘如梅刚死,这些人就穿着华丽的衣服,可当真是讽刺的很呢。
尤老夫人见尤凝岚脖子上绑着白色的锦帕,顿时怒了,“像什么样子,把你脖子上的锦帕拿了!身上的的衣服也给我去换了,换最好的!”
“老夫人……”被派去长公主府里请尤凝岚回来的下人,快步的走到尤老夫人的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尤老夫人的脸色虽依旧铁青,可说的话却软了很多,“岚儿,时间还来得及,你去换一下就快些过来吧。”
“是,祖母。”尤凝岚正想要“解释”一番,没成想已经有人替她说了,也就不拧着,顺从尤老夫人的话,回凝香院去换衣服去了。
走回凝香院的半道上,琥珀从翠微院的方向走了过来,正好撞上,他疾走了几步,“秀。”
“恩,知道点什么消息吗?”尤凝岚脚下不停,问琥珀。
琥珀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方向,“我刚才趁着没人的时候进去看了,刘如梅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毒在燕菜汤里……”
燕菜汤里?尤凝岚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冷的看了尤家祠堂一眼,幽幽道,“这尤家母子可真够狠的。”这几日,尤老夫人差人送燕菜汤进翠微院的事情,尤府上下都知道,没想到啊,竟然是……
尤凝岚嘲讽的抿了抿嘴角,或许,她应该让她的好妹妹知道自己的娘是怎么死的,“琥珀,想办法,把那个装那碗燕菜汤送到尤听雪的房间里去,顺便送上一枚银针吧,好歹,刘如梅也是她娘,不该让她蒙在鼓里……”
听了尤凝岚的吩咐,琥珀往翠微院去了,可还不到翠微院,就见一股浓烟从翠微院的方向腾空而起,心下一急,脚下的飞奔了起来……
换好了衣服,尤凝岚脖子上白色的锦帕换成了粉色,冬雪站在尤凝岚的身后替她整理头发,又一次见识到了尤家人的狠毒,她眸光不由的沉入了冰潭之,冷的吓人。
冬雪知道自家秀的心情不好,手里的动作下意识的放轻了些,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秀,真的是老夫人杀了刘姨娘吗?”
“这些天祖母不是经常往翠微院里送各种补吗?连我这翠微院的分下来的东西都少了一半……”尤凝岚愣了愣,不对,若是真是她下的毒,那下在燕菜汤里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她就是凶手吗?
难道不是她?
是谁,沈清婉吗?不对,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种傻事,若是败露了,那她嫁入尤家的事情就泡汤了,根本不划算。
是那个组织里的人吗?可听谢景铄所说,他派进东市抓那些跟组织勾结的官员都是一抓一个准,并没有碰上被灭口的,如果真的是组织杀人灭口,那他为什么独独选了尤府?
是为了她身上的凤凰血吗?
脑子里各种的想着。
“秀,到了。”冬雪在耳边轻声的提醒道。
尤凝岚回过神,抬头看了一样亮堂的祠堂里,端坐的几人,莫名的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就像个旁观者,在旁边看着,并不参与……
可她不得不参与,尤凝岚眸光微暗,抬脚,上台阶,走进祠堂……
向尤老夫人和尤正德行了礼,尤凝岚站在了沈清婉身边,佯装出凝重的脸色,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
尤老夫人见人来齐了,便开口道,“今日来尤家祠堂里,主要是为了雪儿过继一事,刘姨娘不幸生死,雪儿年纪善小,实在不忍心看她孤身一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