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大军中。
李密俨然是亲自督战,方才王越的手段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显然也极为震撼。
看向身边的沈落雁、徐世绩等人,开口询问。
“谁清楚,那人究竟是谁?”
询问之后,在场的除了沈落雁之外,其余的人均是摇摇头,表示对此人一无所知。
“可恶,莫非是王世充那老贼找来的帮手?”
王越在他的瓦岗大军前冲杀,几乎是无人能挡,所有对他的攻击,均是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此刻的沈落雁,见了王越的身影后,无疑是震撼最大的,虽然脸上极力忍耐。
原本还以为,对方不会出现了,她没有收到任何答复,也完全不知道王越心中想些什么。
就在瓦岗要拿下洛阳之时,对方突然出现了,大肆对瓦岗军出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她心中,王越给她的感觉是城府极深的人,而且心思诡变,总之是一个危险的人。
“伯当、叔宝、雄信,由你们一起带兵出手,将那人给我拿下!”
李密没有将瓦岗的大将全部带来,还有一些留守在瓦岗本营,此时身边只有王伯当、秦叔宝、单雄信几位,这些都是他瓦岗军中排在前列的大将,不说带兵打仗了得,个人武艺也是不得了,瞧见王越这等神威,也就只能靠他们几个带头出手。
“遵命!”
三人尽皆骑马出列,各自手中都握着兵器,朝李密拱拱手,便是朝着王越的方向冲锋而去。
李密一脸沉凝之色,注意着王越所在区域,心中其实也没有多少底气。
身旁的沈落雁,自始至终没有开口。李密也绝想不到,一直在他身边最受重用的军师,居然是内鬼。
王越在大军中杀戮,朝着李密方向快速赶去。遇到了三个带头阻拦的人。
瞧见他们拿的兵器,王越能大概猜出身份。
“三位让路吧,你们拦不住我。”
王越缓缓前行,周围两三丈内没有一个士兵敢靠近。对他是从心里畏惧。
“阁下身手高深莫测,恐怕是隐士高人,何以插手我们俗世纷争的事情?”秦叔宝拎着两根长短不一的金锏,朝王越大喊。
一旁,单雄信提着一杆金钉枣阳槊。身边不远还有王伯当,单手握着花枪,颇为谨慎的盯着王越。他们的后方,还有两三千瓦岗军快速靠近。
“就是,阁下若就此离去,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只有尝尝我手中的花枪了!”
说话之人,是一脸冷肃的王伯当,手中的花枪还转了几个枪花,似是警告和威胁。
王越一听。不由得大笑出声。
“你们成千上万的兵马都拦不住我,就凭你手中的一截中看不中用的花枪,看来你别的本事没有,这吹牛皮的本事倒是厉害!”
王伯当听后大怒,眉毛倒竖,额头上青筋直冒。
不过,也没有丧失理智,贸贸然冲上去送死,他知道自己一人绝非王越的对手,方才想从嘴找点便宜。奈何自己被气得半死。
“我们一同出手,精兵两翼包抄,将他围住再打!”单雄信开口出谋划策,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其余两人听了之后。也都大为认可,也就不跟王越啰嗦,直接动手。
身后的瓦岗军收到命令,快速分作两拨,从两翼快速冲锋,继而慢慢回收靠拢。将王越紧紧包抄。
如今的王越,是深陷瓦岗大军腹地,周围少说有数千瓦岗军,里里外外将他死死围住,一般的宗师高手都冲不出去,只能被活活耗死。
然而王越是什么人,一般大宗师也能干掉的猛人,就这样的包围圈随时可以冲出一道缺口安然离开,毕竟先前的漫天箭雨都拿他没有办法。
“有胆量,这点悍不畏死的精神还是值得鼓励的。”
王越小小的夸奖一句,丝毫不在意四处包抄上来的瓦岗士兵,数十杆长枪往他身上扎来,却被他行若鬼魅的动作躲开了,面对着迎面疾冲而来的瓦岗三大骁将,这些个人单论武艺也勉强能够对上宗师高手,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金光闪闪的长锏、冷芒锋锐的枪尖、虎虎生风的钉头锤,三个家伙善于战场交战和互相配合,从三个方向打来的兵器几乎封死了王越的大半退路,其上所蕴含的力道也非同一般,王越面色淡定,双臂探出一抓,同时左脚抬腿朝前一踢。
左右两个方向的枪尖和长锏被王越一下攒住,丝毫不得动弹,前方袭来的布满钉刺的头锤,被王越轻易地一脚踢开,强大力道的惯性将单雄信差点踹下马去,好在其及时稳住,免于出丑。心中对王越的忌惮,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凌空一翻,王越将两手抓住的兵器猛地往回一拉,秦叔宝和王伯当竟然抓不稳,兵器被王越夺了过去。
“礼尚往来,教你们两招。接好了!”
王越随即大喝一声,左手的金锏在手中转了个圈,猛地被他一下掷了出去,速度之快如一条飞窜的金蛇,直往秦叔宝胸前撞去。右手的花枪,被他双手握住,神行踏步一转,凌空翻越数圈,奋然一招力劈华山直落而下,目标也正是王伯当。
秦叔宝还好,及时的马上铁板桥,堪堪躲开了直往他胸口打来的金锏,却是穿过他身后的士兵,直接一下贯穿了三四个士兵的盔甲,才停了下来,这等力道当真可怖。而王伯当就没有这么好运,被王越的一招极为简单的力劈华山牢牢压迫,只觉得周身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