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西北方向,三十余里外有一座残破的古庙。古庙破旧苍凉,遍地残垣断壁,看样子荒废了许多年月了。
这一日,两个劲装大汉,急匆匆地从远处走来,面色带着惶恐不安,直往古庙里面行去。
古庙不大,正中是一座断了头颅了佛像,浑身残破不堪,四处狼藉,蛛网密布。而佛像正下方,却是站着一个黑衣斗笠人,体形高瘦,负手而立,背对着正门。
两个劲装大汉瞧见黑衣斗笠人,心中惶恐,颤巍巍地恭敬道:“拜见主人!”
黑衣斗笠人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而后说了一句,声音低沉嘶哑。
“事情办得如何?”
两个劲装大汉听到这句话,当即相互望了一眼,均是看出彼此眼中的惊惧,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主人!事情……事情办砸了。”
“哦?”
黑衣斗笠人的语气开始变化,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两个劲装大汉知道,这是主人发怒前的征兆。
“是这样主人,我们兄弟本来按照计划进行的,不料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被一个小子搅乱局面,那小子的武功好生厉害,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武功起码在后天境七层,使得还是武当派的震天铁掌,我们兄弟根本不是对手,只好逃了出来。”
两个劲装大汉急忙说道。
“真是废物!”
黑衣斗笠人怒斥一声,转过身来,黑纱遮掩,看不清面容。不过语气暴怒,右手隔空一掌击出,一道澎湃的掌力将两个劲装大汉拍飞,跌出两丈来之远,均是面色涨红,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黑衣斗笠人缓缓收起右手,声音冰冷的道:“这次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办事不力,你们知道后果!”
两个劲装大汉连忙爬起身来,恭声道:“是!是!”
“下去吧!记住三天后的计划!”
“是!是!”
两个劲装大汉如蒙大赦,爬起身来便急忙忙地离开了古庙,只余下黑衣斗笠人一个。
“震天铁掌?武当派?”黑衣斗笠人喃喃自语,“不过一个后天境的小子罢了,敢坏我的好事,宰了便是!”
“雷震!三天后,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黑衣斗笠人仰头大啸,状若癫狂,惊起附近的一片飞鸟,声音冷冽如刀,寒入骨髓,还夹带着某种极深的怨毒和愤恨。
……
宁城大街上。
王越离开了酒楼,在街道上荡了一圈了,说起来宁城很大很繁华,跟游戏中的扬州城都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许多人家后院都有牡丹桂树,如今的时节是繁花盛开,当真飘香满城。加上宁城繁华似锦,楼船画舫,一条宁河贯穿整个宁城,每日都有上百条花船在宁河停驻,吸引那些fēng_liú贵公子前往,体验笙箫乐趣。
行经一条花船边,便有几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子坐在花船前,搔首弄姿吸引顾客,王越看后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对于这些风月场所之事他还是嗤之以鼻的,转身便要离开,一扫过去却是看到了熟人。
正是酒楼之中所遇,那个给他请柬的雷一风,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同样身穿华服的贵公子,此时一个个往一条红色花船走去,有说有笑。
雷一风谈笑儒雅,眼神也是扫到了王越,定睛一瞧,却是认出了他,急忙跟身边两人打个招呼,便朝王越走来。
“王少侠!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雷一风微笑道,朝王越拱拱手。
“是啊,雷公子!”
王越也是回礼笑道。
远处的两个贵公子也走了过来,站在雷一风身边细语,显然是问起王越的身份。
雷一风朝王越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好友,分别赵恒、李望,他们都是宁城四大世家的子弟。”
随后又朝着赵恒和李望介绍,“这是王越王少侠,我在酒楼偶然所识的青年俊杰,武功了得,性格洒脱,厉山双雄也是惨败于他的手上。”
哦?
赵恒和李望都是惊讶的看了王越一眼,厉山双雄可是有点名气的人物,后天境五层修为,两人的单刀合击之术也颇为不俗,先前的酒楼事件他们也有所耳闻,没想到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看去比他们还小一些的青年。
“王少侠的风姿,在下也是有所耳闻啊,与王少侠相识也是非常高兴。”
对于赵恒和李望的夸奖赞美之词,王越显然很不适应,便笑道:“叫我王越即可,这些赞美夸奖的话语,王某可不好接受。”
雷一风也是笑道:“王少侠是个真洒脱之人。”赵恒和李望一愣,随后也是一笑,他们也是喜爱结交侠士之人,出身世家望族之人,都会这一套。
就这样,王越和他们三人熟络了一些,也了解了不少讯息,他们三人虽然出身于宁城的世家,尤其是雷一风更是东洲闻名的武林高手雷震的子嗣,却不太喜欢习武,反而喜欢文人雅士的一套套,在这个武道之上的世界,如此作为无疑是让世家望族极为不喜的,但他们就是如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所谓的纨绔子弟。
他们的身份王越打听出来,王越的身世他们也很好奇,王越也只是含糊地说了自己是个孤儿,自小被一个老爷爷收养带大,武功也是老爷爷教的,如今小有所成便放他出来历练历练。
几人很羡慕王越的身份,一个人无拘无束,王越却是笑骂他们,出生世家望族,先天条件优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仔细想想,或许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