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看起来好像很长,但实际上对我来说时间非常的紧迫。
因为,我们这边还没从山西离开,唐人祭的那些老前辈们便过来找到了我,说是要和我进行一下交接。
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需要缓一缓。
老家伙们对我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他们认为唐人祭里面那么多的人,牵扯的范围那么广,而且所有精锐难得在这么几天因为更换大掌柜的事聚集到了一起,肯定是唐人祭的事情更重要。
但他们终究拗不过我的执拗,勉强同意了我的要求,并让我承诺,一个月之内必须把我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全部解决掉。并且先要和唐人祭的兄弟们都见个面,表个态。
我知道,他们这已经是能够做到的最大让步,但是我现在的时间真的非常紧迫,一天也耽搁不了。于是,我趁着他们不注意,连夜独自一人找车从山西赶往扬州的宝应。
虽然我不是一个不愿意负责任的人,但是这一次我别无选择。剩下善后的事情,就只能交给沈大力和刘胖子去做了。
冷月被送进了医院,有刘胖子的老丈人派人专门保护了起来,加上冷月的身体本来就非常的强悍,并且赵梓桐和杨晴在旁边二十四小时轮换着守在他旁边,我能够放心。
因此,我这一次只带了小白。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对小白的性格和脾气有了很深的了解,已经勉强能够通过手势和它做最简单的交流。我带着它,一是防止它在冷月住院期间惹出什么麻烦,毕竟没有人能够约束得了它;另一方面,我不确定这一次再去见阴蜃,还会遇到什么事,我身边需要一个帮手。
当我带着小白找到阴蜃常常出现的区域附近时,距离我们与张毅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两天。
我这次过来,并没有带龙卵,而是从冷月那里将第九枚龙卵要了过来,交给杨晴,让他进行3d扫描和打印,并要求大家务必在我与张毅约定的时间赶到扬州。
与小白抵达那附近村庄的时候,正是白天。
我去那片农田了找了一圈,到处呼唤阴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一样,但是始终没有得到阴蜃的任何回应。
仔细回想,除了阴蜃幻化成人形,在南京给我们惹了很多麻烦之外,我在宝应看到它的时间,都是晚上。
所以,我只能蹲在一旁的农田里面,一边尝试着用手势多创造一些和小白之间可以沟通的“语言”,一边等待夜晚的到来。
其实,我在那个时候,心情是非常忐忑的。
与前几次完全不同,我现在非常渴望能够见到阴蜃。虽然它上一次和我说的那番话,我始终没有明白都是什么意思,但我很确定,它需要我们去做一些事,那就证明着我们对它而言有利用价值。所以,这一次它必然没有理由拒绝我们。
在煎熬的等待中,夜晚终于降临,近处的农田,远处的村庄,都逐渐的被夜色所笼罩,化身栖息在黑暗之中的幽灵,变得模糊而神秘。
这是一个阴天的夜晚,天空中不见星月,天地间有冷风一阵阵的猛挂,风力很强,仿佛有一个凶猛的恶鬼想要把我给吹上天一样。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地上抱起已经有些厌倦守在农田边的小白,走在狂风之中,扯着嗓子大声呼唤着阴蜃。
喊声随着夜下狂风远远传开,没有回荡,只有渐渐消隐到无声。
我绕着那一片农田走了很远,找了很多地方,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却始终没有见到阴蜃。
它是不愿意见我?还是已经离开这里,去了其他地方?
我开始的时候有些心灰意冷,但我并不甘心,越不甘心越要继续寻找。我心中已经打定了注意,我这一次不找到天亮,绝对不会放弃。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夜色也越来越深,在这空旷的田地之中,我显得非常孤单,非常无助,我自己甚至也感到非常的无力。
看了眼时间,我发现已经到了夜里零点左右,不算白天,只是这个夜晚,我就已经忘记疲惫的到处喊了三个多小时。
或许,它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我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却暗暗决定,再找六个小时,直到天亮才肯罢休。
当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当我已经喊得嗓子干哑,很难再发出很大的声音时,我忽然听到身后远处传来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
“孩子,你是丢了什么吗?”
我闻言大惊,因为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前,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这声音出现得实在太突然,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鬼魅,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阴蜃。
深吸一口冷器,我猛的扭头向后看,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只有隐藏在夜色之中的农作物,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影,就好像我刚刚听到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一样。
难道,是我心中太焦急,神经一直高度紧绷,以至于产生了幻听?
我认为不是,我猜测,刚刚对我说话的,必然是没有露面的阴蜃。
“我知道你在,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在怕什么吗?”我冲着刚刚出现说话声的方向大声喊道。
可是,这次与前几次一样,依然没有人给我任何的回应。
就在这时,被我抱在怀里的小白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地上,拨开挡路的农作物,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我见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