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色的虫子上面背着黑色的软壳,正是那样的软壳,之前让我误把它们当成的了浮雕在墙面上的藏语经文。
它们的腿非常多,与它们柔软且细长的触角,之前一直藏在那个软壳里面。此时忽然全部出现,使这些虫子以真正的面貌呈现在我和冷月的眼前,并如褐色的潮水一样向我们冲过来,看得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跑。”冷月忽然大喊一声,拉着我就向最远处的蜈蚣梯方向跑去。
在我俩跑动的过程中,地上那些插在白骨头顶的木板被我们跑动时带起的风惊扰,摇晃着使铃铛不断响起。
随着响起的铃铛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越来越杂,我惊恐的发现不只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通道,这空间的四面八方都有那样的虫子出现,呈包围之势将我和冷月困在了几具白骨之间,没有可以逃走的路。
“试试这些虫子怕不怕火。”我说着,掏出打火机,也顾不上其他,将旁边的一块立着的木板点着。
因为那木板实在太薄,一接触到我手中打火机上跳跃起的火苗,立刻就燃烧了起来,蒸腾起活跃的火焰,将我和冷月这周围瞬间照亮。
那些虫子似乎对火焰非常畏惧,竟然在火焰出现的时候立刻退后一段距离,但并没有彻底散去,而是远远的围着我和冷月,只是不敢过来而已。
木板虽然不小,但毕竟太薄,只燃烧了没多久就彻底化成了黑灰,落了满地。
因为缺少助燃物,那些燃烧在木板上的火焰也瞬间熄灭了。
无数黑色的虫子再次活跃了起来,向着我和冷月这边再次围拢,并且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不少。
我见状大惊,连忙将旁边的又一块木板给点着。
这一次,我已经有了想法,弯腰将地上一间折叠好的藏袍捡了起来,并用打火机将之点着。
或许是因为这里面的环境特别干燥,那藏袍也特别容易燃烧,我没太费力就将它给点着了。
我没有敢再继续多放火,因为我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不是密封的,如果是的话,火烧得越多,氧气就会消耗的越快,到时候我和冷月就算是不被那些虫子给咬死,恐怕也要被活活憋死。
扭头左右找了一群,我拔出一根插在地砖缝隙里面的木棍,用木棍的一端顶着那件燃烧的藏袍,作为开路用的工具。
“走。”我说着,挑着火焰向前行进。
冷月冲我竖起大拇指,然后默不作声的跟在我的后面。
我俩以火焰开路,所到之处满地黑虫悉数退让。
终于,在走出很长一段距离之后,路过满地的白骨,我俩终于来到了那方石桌的旁边。
石桌上面确实摆放有四个石盒,其中两个已经打开,在那两个已经被打开的石盒旁边我看到有已经发黑的血迹,不知是什么人留下的。
我继续用挑着的火焰逼退那些妄想趁我和冷雨不注意时涌上来的黑虫,冷月则走到另外两个石盒的旁边,用力将石盒打开。
“一群贼。”冷月忽然骂了一句,向旁边踏出一步,将地上的一具白骨踢得散落到四周,被踢出的骨架还撞散了周围的几具白骨骨架。
一群贼?我冷不丁看到冷月这样的反应非常困惑。
当我看到冷月从那两个石盒里分别取出一张羊皮地图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些羊皮地图是他们家祖上传下来的重要物品,但在很久以前有过遗失,应该是被偷走了四份。
这里四个石盒,看样子被偷走的四份羊皮地图都被藏在了这个地方。
偷地图的究竟是什么人?是地上的这些白骨吗?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努力去猜想,大致想到了一种可能。
偷冷月家羊皮地图的,是藏僧,可能是一个,可能是很多。
这些藏僧将偷来的羊皮地图藏在这里,入口处用那样一座怪异的破庙封住,不知找谁又将破庙埋在了地下,而他们这些藏僧最终都死在了这个地方。
因为藏传佛教流行天葬,但是他们为了守护这四张偷来的羊皮地图,只能藏身在这地下,无法实现自己的信仰。
于是,他们选择这样的方式,整齐的躺在画下的各自区域中,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并设下那些木板和铃铛,引来那些怪异的黑色虫子,任由那些虫子吃掉自己的皮肉和内脏……
只是想想,我就有些受不了了,不想再继续猜测下去,连忙甩了甩头,将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掉。
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究竟暗藏了怎样的秘密,并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事情。我现在心情非常的好,因为算下来,我们已经具备了凑齐九枚龙卵的全部条件。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那两张羊皮地图和冷月或者离开这里。
冷月返回石桌前,将那两张羊皮地图小心叠好,塞进随身带着的背包里,然后冲我使了个眼色,带着我向那蜈蚣梯走去。
我小心又捡起一件藏袍,点着后替换掉已经烧得差不多的那一件,然后一边借火焰驱散那些黑虫,一边跟着冷月走去。
冷月当先爬上了蜈蚣梯,动作轻盈,速度极快,一眨眼就爬了上去。
我借着火光向上看,发现那上面果然有一个盗洞,只是不知道那盗洞是斜着向上,还是回折向上,但一定不是垂直向上,因为正站在那盗洞正下方的我,看不到外面。
冷月是上去探查情况了,我一个人站在蜈蚣梯下,与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