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爱面子的曹老爷子也只能是问儿媳了:“那个,老三媳妇啊,你带回来的摆件里,那个酷似金元宝的身上的字是什么?咱们大清根本就没有这个字。”
“云表姐说了,那不是一个字是四个字,叫招财进宝,您自己辨认一下。”曹老爷子如同醍醐灌顶,擦着头上的汗回到店铺,对客人说了,仔细一看果然是招财进宝,四个字巧妙地契合在一起,成了一个字。二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还剩下一个陶瓷挂盘,曹老爷子觉得少了一点,又添上一件猴子骑马的树脂材料摆件,寓意“马上封侯”。比较适合送给当官的礼品。
不但是太后,就是安亲王、显亲王和简亲王、各位国公爷们爷都说王爷的货物普遍价格都定低了。他们也看到内销商店里的工艺品,最高的卖到二十两。建议提提价,云儿犹豫不决。她手里有各种货物的进价表,就是那个人看人爱的仿玉白菜最多也才卖到一百多元(批发价),按零售价加一倍,勉强卖到三百元,还不到二两银子。
所有的工艺摆件大多都是玻璃、树脂、陶瓷这类材料的,材料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但是是高端加工器械加工出来的,工艺流程很复杂,所以加到五两云儿就觉得很多了。虽然这类摆件不是古董,但是造型比大清的古董要好看得多,伙计要价二十两自然是心里有底的。知道这些摆件就是放在皇上的寝宫也是蓬荜生辉的。结果居然有人动了抢。看样子二十两的价格还是低。
为了这个事儿,云儿无法淡定,谁希望自己带回来的商品给人抢了?就是曹老爷子也有危险。但是如果要太多,就有点对不起人了。没办法,只好求助师父。甘霖师父的声音就响在耳边:“玉龙啊,你怕别人经济上受损失,不忍心把货物价格定高了,这是个善心。但是你也得符合这个空间的要求,大家都认为价格定低了,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是从大清的眼光看问题的的。你把价格定低了有两个害处,一个是容易被人买走转手倒卖,第二个是容易被人哄抢。要符合大清的实际情况,给商家一点自主的余地。太具体的为师不便多说。”
“弟子明白了。”云儿也知道在对待价格上,自己的执念太强了。那就按曹老爷子定的价,一个摆件的平均价为二十两。
挂盘也很漂亮,被固定在檀香木的雕刻底座上,上面有细腻逼真的工笔画。画艺高超,远远超过大清的画艺。这个挂盘卖了十两。倒是那个“马上封侯”更切合实际,哪个当官的不想加官进爵?竟以五十两的价格给买走了。好像有点拍卖的性质了,不用曹掌柜的拍板,给钱最多的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摆件拿走。更可气的是视曹掌柜的是空气一般地不存在,把竞价后的银票拍在柜台上,自己去到货架跟前把摆件小心地包好、拿走。
“嘿!当我是隐形人儿啦?东西是我的!各位到我这里拍了一张银票就如入无人之境了?关门、打烊不卖了!”
曹大掌柜的也有脾气!在三儿子办货回来之后跟他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客人把他当成不存在地大家来定价格!
“您老就别生气了好不好?让鸣琴跟表姐说说,如果她能长期供货,我就给您撑起店面,再不出去了。”
“这么着敢情好,你也该独立支撑店面了。”
为此,周鸣琴三少奶奶特地去了瑞王府,和表姐商量此事。告诉她通州南来北往的古董商人很多,对老爷子的小店越来越光顾了。
“您给我家老爷子拿去的那些摆件,有的直接就被人抢了,当然银子是留下了,就说这个态度,好像不要钱似的,把银票拍在柜台上,人家自己进了柜台,把货物包好就走。”
“是吗?居然有人这么喜欢那些摆件?都是什么成了快货?”
“就是您的白菜,比真白菜值钱多了。您就买来那么一件啊?”
“那个东西可不是成批量经营的,虽然不是古董吧,也很好看。给你拿别的还不行?有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放哪儿了,等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可能找到。”
“行行行,这是第二次的货款,您数好了。”
云儿三人买回来的工艺摆件多了去了,第三批的是玻璃摆件。玻璃摆件比较娇气,易碎。云儿在没人的时候隔空拿上来,然后把包缝纫机的泡沫塑料纸给玻璃摆件包上。拿了十件,这样好算账。
来京城淘宝的南方客人可是不少,都是来上货的。其中来买古董的可以说能占四成的人数。凡是进到“聚宝阁”的客人没有空手出去的,就是不买云儿的货,也能买曹老爷子自己的货。而且,光顾小店的人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又一家代卖店诞生了。
第三批摆件是:漆器奔马、景德镇瓷器福字挂盘、黄杨木雕楼船、黑色花瓶(带塑料花)、弥勒佛像、玻璃糖罐、树脂关公像、招财猫、木雕腰佩,整整十件。曹老爷子吸取上两次的教训,没有把摆件摆在柜台上,而是放在了柜台下面的箱子里,有人问就拿出来,买走了最好,不买的还放回箱子里。他是生怕有粗鲁的客人动抢的时候不小心给掉地上打碎了。
“曹掌柜的,您这里还有先前卖过的什么树脂摆件吗?”正是买盆景的那位。
“有,我拿给您,小心一点,这也是树脂摆件,关公像。
“哎呦喂!这也太精致了吧?五两银子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