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殿广场,台阶上面的太师椅上坐着王爷、福晋和云儿。台阶下面是一字排开的几张桌子,陈先生、田亮、纳兰、莽格、巴特尔、白先生等人就座,今天是府上的第一次奖励大会,奖赏表现突出人员。奖项很多,有“操心奖”、“辛苦奖”、“创意奖”、“质量奖”、“卫士奖”、“后勤奖”等,差不多每个人都能得奖,但是侧重面不同,荣誉也不同,奖品更不同。姑娘嬷嬷也好,太监小厮也好,都很实际,眼睛盯住台上那些奖品,都不知道自己能得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得奖是个荣誉,和酬劳是两码事。酬劳是十天一次,干多少活儿给多少钱。今天是表彰先进的意思。王爷说了几句开场白,田亮公布得奖人员的奖项,然后按名单顺序发给奖品。
“郑娇、宁古塔?春桃、凌娟、周鱼、张寒水、林清、富察鬟、乌雅髻!八位教习嬷嬷到前边来领操心奖”负责传达王爷、福晋号令的总领太监秦公公颁布了第一批领奖人员名单。
八位教习嬷嬷来到王爷、福晋、云儿面前,齐刷刷地行了一个蹲安礼。
“各位嬷嬷辛苦了,你们把云主子教给你们的技艺毫无保留地转教给府上的姑娘嬷嬷们,使大家有了一个增加收入的机会,你们的奖品是十两银子,床单一条、布料一块。”秦公公笑眯眯地说。
“王爷、福晋,奴婢有话说。”郑嬷嬷举手。
“你说。”
“要说操心,王爷、福晋、云主子、还有田总管,不是比我们更操心?怎么没有操心奖?你们都没有,奴婢就不领了。”
“朱医官家的,我们几个人,包括陈先生和陈夫人都是佛门居士,是这个事的带头人,我们是不能领奖的。这是甘霖大师的吩咐。”
“为什么呀?你们几位主子不也操心费力的吗,应该多领酬劳的。”
“朝廷已经发给王爷俸禄了。”福晋说道。
“就算是王爷和您不要酬劳,云主子也应该有一份啊,到异域云游一年,吃苦受累不说,还差一点把命搭上,买来的东西都是陈先生一家人用古董换来的。还有田总管……”
“郑姐姐,不是说了吗?我们都是修炼的人,也是领头的人,无所谓的。你赶紧按手印吧。”
“这么着奴婢怎么好意思呢。”郑嬷嬷嘀嘀咕咕地按了手印,拿了银子和物品。
秦公公又叫名字了:“刘媚!”
白先生叫刘媚为“总管夫人”习惯了,把银子和物品交给刘媚,“总管夫人的奖品和各位教习嬷嬷一样,在这里按手印。”
“这个不对吧?奴婢也不是教习嬷嬷呀。”刘嬷嬷很不解。
“总管夫人虽然现在没有担任教习嬷嬷,却是将来的教习嬷嬷。您学的厨艺是早晚要教给厨师的,而且把福晋房里其他三位嬷嬷的差事都担当起来了,还协助福晋担任试菜的事情,理应得到优厚的酬劳,来吧,赶紧把你的酬劳领走。”
刘嬷嬷也是嘀嘀咕咕的按了手印、领了银子。
“哎,我说纳兰,你媳妇叫张寒水?怎么听着凉飕飕的?”莽格是最爱开玩笑的。
“什么叫凉飕飕的?这是主子给起的名字,是那个‘冰成于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
“你就跩吧,”
“我哪里敢跩?我觉得你媳妇富察鬟好像一把带铜环的大刀,抡起来歘!歘!歘!”
几个侍卫都被纳兰逗得吃吃地笑。莽格赶紧转移话题,朝巴特尔开火了:
“老蒙古媳妇叫乌雅髻,那就是苏什么坡说的那个‘开天窗、快梳妆,惟有鼻涕眼泪一千行。’当时梳的就是乌雅髻。”
听见莽格谬论的都笑给倒了。
可怜的大文豪苏东坡先生,煞费苦心写出来的言情力作被糟蹋成这样,肯定是脸更长、下巴更大了。
巴特尔最不会开玩笑,听着莽格侍卫的谬批,光是笑了。
“还有你,田总管,找个媳妇叫周瑜,怎么不叫黄盖呢?”
“你这家伙,一张嘴就是谬论,懒得理你。”
莽格哈哈大笑。
“莽格、纳兰、巴特尔!三位副总管大人到前面领酬劳。”秦公公又点名了,“几位虽然没当教习嬷嬷,也是够辛苦了,每人十两。”
三位副总管大人到了福晋面前,抱拳施礼道:“王爷、福晋,如果没有田总管的,我们也不领。”
“嘿!你们要罢工是吧?是,田亮比你们还辛苦,但是他是甘霖师父的弟子,是修炼的人,和你们不一样的。”王爷说道。
三位副总管没活了,但是心里非常不过意。
“宁古塔?春桃!”秦公公单点了桃子的名字。桃子来到王爷福晋面前说:“奴婢已经领到奖品了,就不应该再领了。”说罢转身就走。
“哎哎,等一下桃子姐姐。”福晋叫住了桃子,“这次不是奖品是加工费,两码事。赶快画个押领走。”
“不,奴婢就不领了。王爷、福晋,要不是你们收留了奴婢一家三口,王爷给奴婢的儿子洗清冤屈,我们一家最多也只能剩下静儿一个人了!儿子被砍头,我这个当娘的还活着做什么?就是不死也是沿街乞讨了。”说着恭恭敬敬地给王爷、福晋磕了三个头。
“桃子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先前你给我们几个主子做棉衣,我们都没给你酬劳。这是鼓励你的。大家都有,是个念想。赶快领回去。”福晋说道。
王爷说话了,“桃子姐姐不必客气,其实你不欠我们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