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奴婢会尽力照应凌先生的。”
“还有什么情况?”
“那总管比过去威风了,府上很有些人听他的调遣呢。”
“那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何况咱们王爷真是属虎的。”
一句话就把水儿给逗得笑个不停。
云儿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对水儿说:“水儿妹妹,你上楼到我房里,床上有一个这么大的包包,带拎带的,给我拿来。”
“是,奴婢即刻就去。”水儿答应着去了云儿的房间,差一点又要叫了:主子的住处堂屋里的纸箱占了整个房间的北面一半的空间,因为中部有进居室的房门,否则可能全部摞满。房间的外间也只留出来进到里间的过道,南面和北面都摞满了箱子。如果不是从里间屋开着的房门透过来光亮,外间屋就会被箱子们遮挡得伸手不见五指。
里间屋还好,没有箱子。但是原来放在外间屋的那些家具、摆设都跑到里间来了。怕主子着急,水儿拿了拎兜就出去了。
锁上起居室的房门,带上大门的门,返回院子,云儿要接包包。
水儿忙说:“奴婢给您拿着吧,这个包有点重量,别累着您。”
云儿笑道:“我从现在开始就又娇气起来了啊,背个包也能累着。那你就给我背着,这个包里边有干活工具,挺沉的,累了就放地上歇一会,但是千万别离手。”
“您放心就是,这个包包还挺好看呢,好像是皮的。”
“这个是皮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要几万元呢,我这个才三千元。”
“啊?三千两银子啊,我的天,太吓人了。”
“什么三千两,是三千元,人家那边不花银子。三千元顶咱们这里十五两到二十两银子。”
“这还差不多。”
这会功夫就听到大厅外面有动静了,先是王爷的说话声儿,然后是晚到了一会儿的福晋和她房里的四位嬷嬷,随后莽格、**就来了,田亮和鱼儿几乎同时也到了。陪王爷同来的是翼然楼的大太监秦公公,别看秦公公年纪不小了,当差一直都和年轻人一样勤奋,还是太监里识字不多的一位。
看见大厅里顶到天棚的货物,除了王爷、云儿和田亮,全都上下牙床拉开距离。
王爷对云儿说:“折腾东西你就别动手了,看碰着你,你就照应着福晋。”
“是,云儿陪着福晋,您忙您的。”
看看太阳有点偏西,阳光被西配楼的楼房遮挡,楼下有一片阴凉,云儿吩咐鱼儿水儿:“你们两个到小厨房吩咐晴儿和霁儿两个抬来桌椅、给福晋拿茶点,在这里休息,这里凉快。”
“这里最好,还有过堂风,妹妹不用张罗了。”
鱼儿水儿和厨房里的两个粗使丫鬟晴儿和霁儿,抬来了桌椅、拿来了沏好的茶水,云儿安排福晋坐下了。她知道,福晋并不单纯是来看热闹的,是想和王爷丈夫在一起多呆一会儿。虽然自己和王爷的感情不能和福晋来比,却也能体会到妻子挂念丈夫的滋味。在异域,王爷和钟先生去郊区,晚回来一个小时,云儿都惦记得坐立不安的,因为她亲眼看见过一起车祸。王爷离开王府整整一年没个消息,福晋的思念、记挂,恐怕不是七上八下能相比的,是抓心挠肝的感觉!
王爷带着他的四名贴身侍卫从大厅西侧的楼梯拾级而上,看明白大厅里的货物分布情况以后对田亮说:“你让鱼儿姑娘把你们院里东厢房的门打开,我记得里面有不少旧桌子。只有把桌子摞起来拿东西才稳当一些,如果用梯子,可能要发生偏坠。”
“王爷说的是,属下这就下去叫鱼儿,”
王爷非常佩服师父的神通和细致。在异域验货的时候,看到过美杭织锦缎公司的方经理卖给的布头木箱,总共六百四十个,都在大厅里,彩珠厂厂长给的二百箱赠品彩珠却不在这里。
王爷拉了拉小丽布头编织袋,发现每个袋子都挤得很紧。不知道这里放了多少袋,反正只是一小部分。其它的那些布头师父一定是给放到别的地方了,这里是随手用的。记得好几次五万袋的,苏州的一个大的厂家卖个云儿六十万元的绸缎、纱料布头,天津的还有一份两万袋,还有五十万袋的帆布布头,还有那位方经理和天津的车队队长硬性卖给的布头、过时布料,再就是有的厂家赠送的,具体多少就记不清了,黑皮本子上有记载。反正大厅里的这些是远远不够。
王爷一想到带回来十多个亿的物资,心里就沉甸甸的。他是当过军需官,见过大宗的货物,可是哪有上亿元买布的?可能应该就这样吧?那就在开始经商之前把自己手上的货物放在什么地方了都找到,心里有个数儿,用的时候到那儿就拿来了。他还不知道云儿的隔空搬运有多神奇、奥妙。
王爷知道,大厅里的这些货物是师父故意给放在这里的,是给更多的货物打掩护的。不管以后云儿从别的什么地方搬运过来的,大家都会看成是从大厅里拿的,也叫障眼法。今天他就要把自己的亲兵、侍卫、小厮、太监的都调配到这里来干活,让大家都知道这里有很多货物。府上肯定会有太后的眼线,消息传过去最好,这些东西不能瞒人。大老远的从外边回来,买的东西多一点也是合情合理,哪座王府不是金山银山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