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姜云辉來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绝不留情,别说华明伟惹到了他的头上,就凭华明强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就不是姜云辉所能容忍的。
虽然姜云辉看不上华天酒店的邱庆东,但事实上,他的一些消息还是來源于邱庆东这条地头蛇,当然,姜云辉也知道,邱庆东告诉他这些是有目的的,但他不怕,有想法不见得就是坏事,这年头,真要心无私欲和杂念,反倒是奇怪,让人不敢相信了。
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去把控,那姜云辉就不怕邱庆东阴得了自己。
而华明强的手段也算不得高明,一方面是威逼和鼓动湖岭的许多企业给省上相关部门和领导写联名信,控诉姜云辉到了湖岭之后,凭着一己好恶,搞得湖岭乱七八糟的,民不聊生,大家怨声载道,另一方面,就是不断让那些地痞流氓出來惹事,搞出一副湖岭治安状况急剧恶化的现象。
姜云辉对这些伎俩虽说不放在心上,但就好像有一只苍蝇整天在眼前飞來飞去似的,让人厌烦,总是会一巴掌将它打下來。
至于华明强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背后又有什么大靠山,这些全都不在姜云辉的考虑范围之内。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姜云辉慢慢拿起茶杯,夕阳斜照,湖面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邢谓东眯着眼,还是看不清姜云辉脸上的表情,不过心里却笃定了许多。
他微微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
“怎么,老狐狸不肯出面,”偌大的书房里,华明强铁青着脸问道,他的神情极为恼恨,点燃了一根雪茄恨恨的抽了一口,透过那升腾而起的袅娜烟雾,那双鹰目越发得阴鸷狰狞。
说是书房,其实也不过只是他装点门面的地方,里面摆满了书架的书,他就沒有翻看过一本。
华明强对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苦恼的一叹,神色沮丧的摇头说道:“到现在都一直沒有回复,只是让你安心等待,千万别意气用事,”
“我意气用事,”华明强勃然色变,愤然将桌上的茶杯一下子扫落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嚷嚷道:“明伟被抓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吃了多少苦,我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麻痹的,如果不是他拦着,我老早就把明伟救出來了,老是要我等,要我等,还要等到猴年马月,”说着话,双拳在虚空狠狠对撞一下,发出了砰然大响,面孔更是扭曲变形,一副恨不得将姜云辉撕成碎片的架势。
中年男子也被华明强过激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期期艾艾的说道:“华总,我看这事沒那么简单,要不你还是去和这个姜云辉好好谈谈,他來湖岭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咱们又何苦非要和他过不去,”
“是他非要和我过不去,”华明强两道锐利如电的阴鸷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脸上,铿锵有力的语调中,遍布着肃杀的冷意:“我也想结交他这个朋友,可别人似乎不太想和我成为朋友,”
“那也可以谈谈条件,”面对华明强的气势,中年男子显得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就算不能谈拢,我们也可以先摸摸对方的底,否则一直这么对抗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小华总,”
华明强闻言多少有些意动,或许对他來说,先把弟弟救出來才是最紧要的,沉吟了片刻,华明强肃杀的神情有了几分缓和:“那你说我们接下來怎么办,”
“姜云辉无非是想拿我们立威,”中年男子见华明强态度似乎有所转变,就松了口气,说道:“说到底,当初也是小华总做的有些过分了,居然跑去市委一招闹事,如果姜云辉不拿他开刀,自己的面子又往哪里放,所以,我们不如就向他服软,让他觉得颜面有光了,接下來的事也就好办了,”
“可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非要和我们过不去呢,”华明强眉头一皱,又问道,向姜云辉服软虽然丢脸,可只要能先把弟弟救出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他会给姜云辉颜色看的。
“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中年男子就苦笑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上头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毕竟华总你要是垮了,对他们也沒有任何好处,”
中年男子说完之后,华明强就不说话了,双目微微阖上,神色木然一片,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
黑色宽大沙里,朱志宏挪了挪略有些僵硬的身子,或许是深入人心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这间布局简简单单的房间一旦沾上“省长办公室”的金字招牌,总会令人身在其中或多或少能感觉到那么些压力。
“这个姜云辉,究竟想干什么,”省委副书记、省长薄庆鸿阴沉着脸,几乎是拍着桌子在宣泄自己的情绪,或许最近某些无形的压力,早就令他不堪重负了,一股脑的发泄了出來。
或许对于许多人來说,作为福兴的一省之长、最高行政长官,薄庆鸿应该是意气风发、风光无限,可事实上,他心里就极为苦涩。
薄庆鸿出身于有名的北方派系,也称之为学院派,是名符其实的少壮派和鹰派,在执政上极有想法,也极为强势,曾经在治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深得当时的鹰派掌门人唐总理的青睐,可从北新调來福兴后,本想大展拳脚的他却遇到了皖东派系的白玮军,白玮军就好像是牛皮糖一般,将他的手脚全都束缚了起來,想干什么都干不了。
就这么蹉跎了两三年,唐总理也因为步伐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