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白吗?也对,我就和你详细说说吧。”秦羽甩了下袖袍,张嘴,就在他要诉说的时候,祭台外西侧一百米处,一个透明人形虚影,从乱葬岗的坟堆中,愤怒地挣脱而出,下一刻,只见它双眼无神地朝这慢慢地飘了过来。
叶轩看到这,喉咙紧张地滚动了了下,眼神闪过一丝隐晦的惧意,这就是作法手段才能够引得动的灵魂吗?
擂台上,秦羽看到这,右脚脚尖突然朝着祭台上面一个画有白色骨髅头的图形一点,下一刻,飘来的灵魂那无神的双眼突然闪过一丝害怕,不过一会,只见它身体在原地剧烈地扭曲了一会,然后如箭一般,直接射向祭台,然后被祭台插在中间的骨髅法杖给吸收了,
杖端,白色骨髅头那空洞双眼上的红芒似乎又盛了一分。
秦羽看到这里,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叶轩,继续着刚才未完的话题,“我问你,一个王朝如果灭亡了,那么当权者,会管你的死活吗?”
叶轩被他这句一说,这才从刚才那诡异的画面收回神来,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叶轩一下子沉默了,这就好像自己的想法,如果父亲没有出事,那么自己会过来吗?肯定不会的。
“明白了吗?”
“明白了。”叶轩声音轻轻的。
“恩,这就好,其实,以前我们的想法挺幼稚的,只是局限在镇子里面斗,这次我一出来才发现,世界其实很大,在一个小小的镇子里面争胜负,还不如到这个广阔的舞台来争胜负。”
说到这里,秦羽的面色有些疯狂,只见他朝前走了一步,双眼发光地盯着叶轩,“怎么样,够意思吧,和这么多人争,那才爽呢。”
叶轩继续低头着,思考中,对于他的话并未回应。
秦羽也不介意,他好像是一个被关了三年的人,所以想找个人倾吐心声般,继续地吐露着心里的一些想法,“怪不得那天我找秦飞,让他来教训你,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鄙视,现在…”秦羽抬头,看着天上那一望无际的黑夜,“现在我才知道,他当初对我的想法肯定是,‘好幼稚的人。’”
“呵呵…”
秦羽笑了下,然后看向了叶轩,“我们,不斗了,好吧。”
就在这时,叶轩突然摇了摇头。
秦羽一怒,随即大笑着攥紧拳头,看着叶轩,“你别以为我这样说,是我怕你,哼,现在的我,手中握有鬼宗的些许手段,你想要胜我,呵,简直是做梦。”
对于他的话,叶轩并未去针对,而是说了一句严肃的话,“先不论眼前你做的这些缺德事,就单说苏敏,我未婚妻,就这一条,你说,我还会…放过你吗?”
想到了未婚妻到现在如植物人一般沉睡着,大好的修炼光阴,就这么…浪费了,
叶轩不愤怒,不对秦羽起杀机那才怪。
秦羽听到这,反常地笑了,“我倒是忘了以前对你的怨恨了,其实,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这些小小的仇怨呢?何必执着于眼前。”
秦羽说到这,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对,我是害了苏敏,可是,当初可是你先动手的,你可别忘了这些。”
秦羽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大不了,我陪你一个苏敏!”
“呃?”叶轩惊讶地抬头,“陪?怎么陪?”
“那还不简单,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只要你开口,我都有办法帮你,怎么样,叶轩,看在咱们是老乡的分上,一起打天下吧。”
“呵呵。”叶轩笑了,
秦羽看到这,也笑了,“这才对。”
叶轩继续笑着。
秦羽慢慢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陡然敛去脸上的笑意,“怎么?我说的,有不对吗?”
叶轩不再笑了,但是他背上的真灵剑却在这一刻,如疯子般,疯狂地争鸣着,一时间,一缕缕激荡的剑气朝四周如波纹般荡开,嘭嘭地扫在地上,击出了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剑孔。
秦羽见此,转头看了地上那些剑孔一眼,啧了啧嘴,阴凉嘴唇慢慢地抿成了条直线,“你的意思是…”秦羽吸了口气,平静地问道。
“还不够清楚吗?”
说完,叶轩手未动,背后的真灵剑一寸一寸,自动地拔出,露出的光滑剑身,一时间闪烁着森森的冷意,就如四周那极其诡异的气温,满含凛冽。
“呵呵。”
秦羽有些无奈,“你…”
他刚张口,叶轩的手一伸,一时间,无数道剑气立即如瀑布一般,在秦羽的头上骤然出现,一道道剑气,在黑夜中透着一丝丝晶泽的光芒,
“可笑。”秦羽抬头,看着头上的剑气一眼,嘴一撇,不屑地笑了笑,然后身体突然在原地化为四个身影。
叶轩并不去管秦羽怎么做,手中剑诀一定,下一刻,盘旋在秦羽头上的剑气一时下落,
轰!
剑气垂落,狠狠地贯入下方的祭台,一时间,偌大的晶泽祭台在剑气下,慢慢崩裂,光滑的擂台上,出现了如指孔般粗细的裂缝,更有庞大的浓烟,一时间向上飞腾,把整个祭台全部笼罩,让人一时间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叶轩紧紧地盯着祭台,身前飞回的真灵剑,一直在悬浮着,随时准备再次出去。
就在浓雾渐渐散去,叶轩的眼陡然一凝,只见前面,四个秦羽仍然活着,只见他们淡淡地站在残破的祭台上,脸上,仍然保持着一丝微笑,他们的周身都散发着一阵阵诡异的黑色光芒,黑色光芒中,隐隐有几丝白色的光泽在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