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间,狱警前来提他,说是有人探望。
已是深夜,谁会这个时间来探望自己?自己又没有亲人朋友,平日间生意场上,互相之间都是客客气气,可谁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他黄运呈这个人来?
心中各种猜测。黄运呈被狱警搀扶着来到会客室内。
隔着一张厚厚的防弹玻璃,黄运呈见到了站在昏黄光影下的楚风。
隔着玻璃,楚风冲他咧嘴,无声笑了一下。
看到楚风这诡异邪魅的笑意。黄运呈瞬间知晓自己如今落到这种田地,原来都是楚风在幕后所为!
“砰!”
原本还需人搀扶才能走路的黄运呈此刻却如发狂凶兽一般,疯狂抓在防弹玻璃上,似是要将另一端的楚风撕碎一般。
“哪怕是死,也没想明白是谁害了自己。这种感觉好受吗?”
一张白纸。上边几个大字,贴在玻璃上,贴在黄运呈的眼前。
楚风那有些戏谑玩弄的笑意,让黄运呈更感屈辱。
“我和你有什么冤仇,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害我?!”
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吱鸣声。黄运呈嘴间不断咳血,咬牙切齿的瞪着楚风低吼道。
黄运呈怎么想都没想到,居然是楚风这个人在幕后对付他。
可他如何想,也想不明白,楚风有什么理由这样对他?
眼前这个年轻人却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般。不紧不慢的又取出一张纸贴在他脸前。
“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呢?他们和你有什么冤仇?现在你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吧。不过你却比那些人幸运的多,最起码知道仇人是谁。”
看到纸上所写之言,黄运呈气的一口血咳了出来,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
“放心吧,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没有牙,你无法咬舌自尽。中了毒,你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好好享受你的余生吧。”
楚风纸上所写的字,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又一刀狠狠剐在黄运呈心头。
看着那个年轻人缓缓转身。消失在灯光阴影中,逐渐远去消失不见,黄运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凄厉低吼。
拿头疯狂的想要向铁窗墙壁撞去,却全身无力。更被狱警制止。
想要绝食,可每当身体虚弱之时,狱医便会为他输液治疗……
每日每夜,都要忍受身中这种奇毒噬心刮骨之疼,每天都似是活在地狱之中……
渐渐的,黄运呈已经忘了以前许多事情。脑中心中。只有怨毒的怨恨着一个人的名字。
张元武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人况如何。
知道黄运呈每天都似是活在地狱之中,张元武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心中对家人父亲的愧疚自责之意才会少上一些。
黄运呈被法院判决之后,楚风并没有急于离开晋城,而是留在这里帮张元武的父亲化去以前积淤体内的毒物。
虽然楚风得了怪疾,患了失语之症,互相之间少了许多言语上的沟通。但看到父亲的身体有了起色,张元武对楚风也渐渐放心信任起来。
对于楚风托他查的一些事情,张元武也比较上心。
可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张元武派了许多人花费了近一个月时间,才找到当年传奇矿王童玉堂的后人。
虽然不太明白楚风为什么会找童玉堂的后人,但张元武仍是让人尽心去办此事。
而在另一方面,楚风却是带着虎子等人,找到了晋城的公务机关,拿着一些抗战时期的文证资料,想要为童玉堂正名平反。
这种年代久远的历史事件,公务机关的办事人员以前哪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楚风去了好几次,每每之间都被这些人们互相推诿,迟迟没有将童玉堂的正名平反之事给办下来。
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楚风身边的虎子见楚风的脸色非常差的样子,他顿时有些心中没底。
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辈子,虎子能够看的出一个人心中憋着股怨气怒气时是个什么样子。
楚风这段时间一语未发,眼神之中尽是死寂消沉之色。非常明显的,他心头一定压着些什么事情。
可如今,楚风为了一件事情,几次三番前来找人办理,最后却仍无果。好几次,虎子都看到楚风双拳紧握,强行将怒意脾气压了下去。
这一次,楚风的情况却非常不对头。
“我说你这个年轻人也真是的,你都来了好几次了,我们也和你说过这件事不归我们这个办公室管。你去其他相关部门问一下,找对办事地点了再去通过正当合理的途径去办。你总缠着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机关办公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似是这个部门的小领导一般。
这个哑巴年轻人来了好几次了,每次来都是很费事的用纸笔他们交流。事情也和他解释了好多次,让他去其他地方办理,可这人就是一根筋死脑子,非要认准他们这个地方了还?
脾气再好的人被这样弄了几次,也会来火。
中年女人冲楚风呼喝着,让他不要影响部门办公。
楚风脸色冰冷,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
跟在身旁的虎子赶忙追了出去,生怕楚风愤怒之下会在这机关大院里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一语不发转头就走的楚风,走的很快,虎子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楚风的步伐。
快步追在楚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