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爱医院的停车场,很安静,静的只能听到重重的呼吸声,在这有些幽暗的地方,昏黄的灯光在地面上重重的投下阴影,中间,一辆车,一大一小,被五六个人围起来,装束一致,行为严谨,很正规的感觉。
而在这一组人的外围,一个人躬着身子,很害怕的样子,但是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和痛快,以及那眼底深处的记恨。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话,他的家人不会被域社断了工作的路,他不会因为域社而没有了工作,现在所有的人见到他都唯恐不及,让他很挫败,也很没有面子。
就连家,现在他都不敢回了,因为他的家现在已经被域社派人给守着,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帮他,他现在怎么可能这么丢人,他怎么可能无家可归。
他原本不想把域社的人引过来,只要邓水清帮他把事情处理好就可以,域社给他的期限就是一周,这一周,他一直在医院和老家徘徊,但是,每一次,他都见不到人,或许刚开始还能够想着是意外,但是整整一周,他都被协爱的保安拦在外面,不得入内。
试想,一个医院,为什么会不拦别人,更不用说他在协爱医院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不符身份的事情,只拦他,他不傻,自然能够猜到其中的弯弯道道。
应该是他的弟弟,不愿意让他去打扰他的家人,故意嘱咐的!
这样一想,邓水平就气的不行,他怎么可以忍下这一口气,不过是让邓水清给处理一下事情,顺带着把钱给还了,他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
那就不要怪他用强制的手段了。
在邓水平的认知里,既然伤了他的家人,那就要付出代价,但是,不知道他的良心是怎么样被人吃了还是什么,他有没有想过,他要报复的人可是他的弟弟,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错事,更加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不论怎么说,至少还有那份亲情在呢,但是,他这一举一动,就根本没有把邓水清当做他的弟弟,这是什么样的亲人,什么样的亲情。
杨子贤看着那个站在外围,一脸的嘲讽的邓水平,再看看围在他们周围很有秩序的黑衣人,她心里着急,却不敢乱动,刚才邓水清说的那句话她自然听到了,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
前些天,他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可能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大哥,他现在已经变了。
面对这么多人,她很怕,但是她也知道,她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会打的过他们,更加不用说,她的怀里还有个孩子,她能做的只有把孩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任何人。
在妈妈的怀抱里,邓萸杫安安静静的呆着,伸出小手回抱住杨子贤,感受着妈妈浑身忍不住的颤栗,她心里有些愧疚,但也只能低着头,这件事情,必须要面对,不然,没有什么好的结局的。
邓萸杫扑在杨子贤怀里,手藏在暗处,紧贴着杨子贤,隐隐约约中,一缕没有人发现的绿光缓缓亮起。
邓萸杫冷笑,不说话。
莫名的,杨子贤原本骨子里的战栗瞬间停止,但是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面对的多了,所以她才不再害怕。
再想想自己的孩子,和老人,心里有了努力的动力,她自然也就不在那么害怕了,抬起头,好不畏惧的看着那个领头的人。
邓启明和高玉兰刚刚坐上车的功夫,就听到这熟悉声音,他们还稍微激动了一下,邓老爷子心软,高老太太不知这件事情的起因,只以为还是因为上一次她被气进医院的事情而冷战,但是这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他们的儿子啊,只是在听到他们的儿子说的那句话之后,他们整个人呆住了,僵在那里,脑筋有些反应不过来。
邓老爷子和高老太太没有下来,正好也是杨子贤所庆幸的,如果他们下车的话,她一定不会顾得过来。
没有丝毫的胜算。
想起刚才邓水平说的那句话,杨子贤认真的想,心里清楚,但却再一次问了一遍,透过周围的所有人,看着邓水平,很平淡,“大哥,你把他们带过来做什么?”
邓水平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情况,杨子贤竟然还能够这么淡定,心里有些好奇,但却只是冷笑一声,快速跑过去,恭敬的对着领头的那人鞠了一躬,一脸平淡的说道,“小贤,不是我说你啊,我只是让你帮我招惹的事情处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不同意,那我只好亲自请域社的人过来亲自向你们收钱来了。”
本来域社的人是很难说话的,他不管怎么说都说不听,不媳钱,也不媳他的赔礼认错,这可让她慌了,他们这样,这不是让他以后没有任何生路么,他除了出租摩托,他还能做什么。
别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试过,但是每一次,他和老板商量好了之后,要去工作的时候,总是会被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辞退,还说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样一说,他就清楚了,域社要想封杀一个人,不是单方面的封杀,而是全方位,整个羽田县,都没有他的驻足之地。
域社从来没有想过要遮掩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他们的行为,会有人告诉邓水平的。
所以,邓水平在想,该怎么样才能打破这种情况,他一直在找域社的人,一直在想解决办法,但是,根本插不进去,直到,他一急之下,直接开口说,“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给你们一千万,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