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这种强势到极点的话,让原本就不习惯于被别人掌控自己命运的邓萸杫狠狠皱着眉头,看着镜翊寒不容置疑的表情,感觉到随着冰雪的消失,周围缓缓苏醒的那些人,她低垂下头,眼神闪过一缕疑惑的暗色,再抬起头时,面对镜翊寒,毫不遮掩的显示出眼神里那浓浓的不耐烦和厌恶。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镜翊寒原本就因为知道她是夜域的女人而燥怒的心瞬间僵硬下来,如同他的外表一般坚强的心开始龟裂,一道道裂痕,很疼,很疼,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即使是以前,被那些人扔进狼群,被那些人追杀,浑身伤痕累累到没有一块正常的血肉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撕裂一般的心痛,他从来不知道,邓萸杫,竟然能够伤他到了这种地步。
即使是他重视到极致的父母,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即使他们即将被那些人烧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反应,只是若隐若现的一抹担忧。
他恍惚间有些明白薄问枫在他身边说过的话,爱情,真的会把一个人彻底改变。
试想,那些称他为阎王的人,又怎么会想的到,他们认为冷血无情的人,竟然也会被人伤到,也会被人伤的体无完肤。
只要是一个稍微聪明的上位者就知道,上位者最忌讳的软肋出现了,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已经没有资格做一个上位者,没有资格永远用公正的态度去处理所有的事情,而是带着个人的情绪,如果被那些人知道的话,呵,他这个少主的位置一定会被他们拉下来的吧。
无论是为了什么,不管从哪个角度想,他都知道,为了他的以后,为了他保护的父母,为了他的权势,他应该现在,立刻,马上,要么杀了邓萸杫,要么永远的离开她。
但是,他舍不得啊,他找了整整十二年啊,整整十二年才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以前的时候他不懂他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要那么浪费时间,为什么忍受着那些人的追杀也要去找她,但是现在,他懂了,那是因为他爱她,所以即使他回到了十二年前,过了整整十二年,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她,只因为,在那场吞噬了他和她的生命的车祸,同时是也见证了他对她的一见钟情的车祸,在那之后,命运就已经决定了,上辈子只来得及见她一面,但是这辈子,她就只能是他的。
镜翊寒抬起头,将所有的火热藏在眼底深处,冰雪慢慢浮现,看着邓萸杫,想要把她整个人记住,永远的藏在自己的心里,自己的身边,就不会有那个该死的夜域来和他抢她,想到这,镜翊寒的眼神又浮出一层怒火。
感受到镜翊寒一直看着她的眼神,以及他气息的变化,知道镜翊寒今天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的,邓萸杫抬起头,嘴角勾着一抹冰冷的笑容,“事情的情况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只是,这笑容,在镜翊寒的眼里,却是残忍至极,没有什么话比听到自己认定的女人承认她的别人的人更加让他疼痛。
他是三十岁的男人,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十二岁的模样,他清楚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即使这样,即使他三十年的耐力再怎么强,他也忍受不了这种感觉,这会把他引以为傲的冷漠打破。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去看她。
这样说代表的什么邓萸杫不是不懂,她知道,在这之后,很有可能引来的是镜翊寒无休止的报复,不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摆脱他的机会。
试想一下,一个三十多的老女人一直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告白,还说是他的所有物,那么的强势,如果是一次两次可以当做是他的玩闹,但是在经过今天,原本只是怀疑域社的事情有可能是他吩咐,但是却在这一次确认了之后,直接肯定,不是他,却是他的手下,而且还是直接抛过了他这个顶头上司,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她同样身为一个上位者,自然知道不可能完全掌控所有的人,只是,单单这样的疏忽就已经让协爱和金滕短短一天损失了整整将近一千万,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她不知道会怎么样,像这样的小屁孩,这样庞大的能力,她的小本买卖会不会因为他而消失殆尽。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冰冷的,但是眉宇间却是做坏事时候的邪意。
镜翊寒原本想要转过的头瞬间僵硬的停住,倏地眼前一亮,看着邓萸杫的样子,凤眸微挑,挂着一抹邪意,整个人就像是一个野外的蔓藤一般,紧紧的把他给缠绕,甜蜜着,却让他不能呼吸。
这样的邓萸杫是极致魅惑的,也是诱人的,班里的同学们看到她这个样子,集体呼吸明显一紧,呆呆的看着她,被惊住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邓萸杫从来都是高冷美艳的人,但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看到的就像是一个妖怪一样,那么**人的情绪。
他们集体沉默了,这一副画面太美他们不敢动。
当然,除了那几个刚刚还在议论邓萸杫和夜域的人,他们醒过来的时候,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教室,又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桌子,都疑惑的喃喃自语,“刚刚不是还在家里吗?怎么现在就在学校。”
说完摇摇头,很不能理解,却没有多想。
而那个打开话头的人却很可怜,他看着这教室,再看看教室中央的钟表,奇怪的说了一句,“今天不是周末嘛?我怎么会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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