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有些怔然,并不适应这般亲昵,只是稍稍颔首。 她自然记得,只是未曾想到她与秦随风这般关系。
秦随风很快结果甄琳的话,似乎习以为常:“前半句属实,后半句就算了。”
原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是个大胆坦率的女孩,让人不禁喜欢。
甄琳扭过头,用绿油油的眼神睃了秦随风一眼,笑得狡邪纯粹:“早晚你都是我的人,我只是提前预支。”
秦随风无语凝噎,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不指着她会含羞带怯,可是起码女孩子的矜持含蓄总要有点吧,甄家怎么说都是书香世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奇葩,这一点让秦随风很无语。
摊摊手,秦随风接的顺溜:“那我延票。”
提前预支……延票……这当时投资啊,真是一对冤家,不过不得不说,他们很配。
秦随风一脸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洋洋得意,甄琳有些说不过,瘪瘪嘴。突然跳下床,一把挽住秦随风的手,眉开眼笑地说:“这个我们回家关起门来商量。”
秦随风脸黑了几分,哑然。这么一大顶嫁作人夫的帽子是扣定了。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毒舌秦随风也有落下风的一天。相比秦随风一张黑脸,甄琳倒是春风得意得很。
这一对……
顾初夏不由得好笑。
甄琳一惊一乍:“你笑了。”拖着秦随风胳膊不肯放手,拖着往前走,笑盈盈地说,“这样才对嘛,好看多了。”
顾初夏敛了敛嘴角,平平道了句:“谢谢。”
这个女孩有种魅力,似乎带着一道光,总能照在人阴霾处。往往窗外的天,晴空万里,兴许,她睡够了,该醒了。
甄琳坦荡荡,豪气云干地来了一句:“谢什么,一家人,我们可是妯娌。”
妯娌?
顾初夏一头困顿。
秦随风一头黑线。
细究一下,顾初夏与安景旭是夫妻没错,安景旭与秦随风是兄弟没错,可似乎甄琳与秦随风只是预备夫妻吧……甄琳这家伙对号入座,未雨绸缪的本事不小啊。
顾初夏笑了,秦随风焉了。
好吧,遇上这个外星来的女人秦随风认了,他的世界里就没几个正常的女人,直接导致他以后的女人观彻底颠覆了。
捋了好几下,某女的手还是牛皮糖一样地缠着,他选择无视,看顾初夏,直入主题:“顾初夏,不要想太多,景旭那个家伙就是做做样子,过个几天就没事了,反正哪一次不是他举白旗,心放进肚子里,安景旭是被你吃定了,也就别扭个几天。”
不出意料,再一次,他秦随风当了和事老。两边都不让他省心,真想骂街,安景旭那个混蛋就会装,说句不好听的,这叫又当婊子,又立贞洁牌坊。明明心里挂念得紧,还要装孙子。
安景旭啊,越来越没种了,秦随风替兄弟捏了一把惋惜泪。
“这一次,我想举白旗了。”
许久沉默的顾初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原来从不肯妥协的她也会毫无理由的投降,她只是害怕,安景旭会不会累了,会不会不想再迁就了……
秦随风怔然,这样的顾初夏弄得他有些困顿不懂,连忙接:“放心,一定是他投降。”
顾初夏只是默然,不接话。
秦随风笃定,一定是,顾初夏对安景旭是什么分量别人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完全被吃死了,哪有翻身之地,也就顶多这样蹦跶几天。
秦随风苦口婆心:“还有记住一句话,安景旭是信你的,即便不信你,也是爱你的。”若是不信,也不会撒网式地去查了。
要是安景旭哪一天不爱顾初夏了,天上会下红雨的。这一点秦随风已经深信不疑。
顾初夏却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
若他爱她,为什么不信她,若他爱她,为什么不来看她,她等了这么久,为此她还特意将药都偷偷藏着,没有吃呢,只是他还是没有来不是吗?
他还爱她吗?这个问题,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却没有答案,她等安景旭来回答。
这两个人彼此都看不清自己,这就叫当局者迷吧。
顾初夏脸上明明都写着怀疑,秦随风急了,连忙帮着自家兄弟辩解:“不然派我来做什么?”
安景旭啊,身为你的兄弟,我容易吗?老婆都要我来哄。秦随风在心里抱怨不停。
顾初夏忽然眸子一凝,抬头:“他让你来的吗?”
顾初夏眉间阴郁似乎有隐约的疏散,秦随风一句‘没有’卡在喉咙,硬是说不出来,拐弯抹角眼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家伙每天给医院几通电话,打完电话就不要命的抽烟,平白无故让我放假,十几年的兄弟我还能不懂他那点心思。”
这倒也是事实,这几天,安景旭基本就这么过的,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挂念顾初夏。
所以,一向将秦随风当做免费劳力使用的安景旭,突然给他放假,他就知道,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有什么花花肠子了。
至于吗?一个大男人,夫妻间那点事,还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累不累啊。秦随风吐槽,却还是照做。
顾初夏张张唇,唇边一抹怅然,却又什么都不说,眸子沉得很低,有些光影难抒。
一边的甄琳也连忙帮腔:“是啊,顾初夏,别看景旭哥女人有过不少,但是完全是感情白痴。”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一副你懂的样子,“而且男人嘛,就是放不下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