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自然是指安景旭那堵墙。

他这是在地方贼呢。

顾初夏不以为意,却也不点破,她本不是爱纠葛牵扯的人,本就擅长粉饰太平,比起小月,她更好奇黎墨的事情。

“赵顾墨,你认识城南的黎家吧。”

赵顾墨戏谑玩味的眸子突然沉了几分,只是细微的变化,很快又杳无踪迹:“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顾初夏只是淡淡浅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应该认识。”

装吧,这装可是顾初夏的看家本领,谁比得过她,她反正做个看戏的,也乐得悠闲。

赵顾墨细细研判了顾初夏一番,一双眸子黑得瞧不出一丝别的颜色,更别说情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与我没什么干系,不过与赵家有点交情。”都是老一辈人凑在一起瞎掺合,他确实觉得与自己没有联系,又问,“有什么事?”

顾初夏这个人,虽然不懂,但是赵顾墨自认为还是了解的,她懒,甚至懒得多少一句没有用处的话。所以黎墨,她大概是多少知道了点什么。

被赵顾墨盯着眸子,顾初夏坦然回视,摆摆手:“没有。”继而,有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赵顾墨一张俊脸一沉,绅士风度大减,声调颇高:“你也太没良心了,用完了就弃之如蔽啊。”

顾初夏只是笑,这人音容笑貌无数种,总没个虚实。说:“瓜田李下,孤男寡女,我不想遭人非议,我的名声已经够差了,今天出门光是眼神就能将我杀死。”

顾初夏不仅喟叹:舆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杀人于无形啊,她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虽然她不介意自己名声狼藉,但是十分担心自己走在路上人人喊打,想想都觉得渗人。

所以,安景旭与妖孽勿近。

赵顾墨fēng_liú倜傥无人能及,没想到脸皮厚度也是前无古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那更好,那样就没人敢要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顾初夏无语凝咽,不过说什么话题,赵顾墨总能扯到这上面去,这让身为播音主持的她很是无力。

“出去记得给我关上门。”顾初夏叮嘱了一句,起身,在家也不用拐杖,就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里走。

明明趔趄步子,这个倔强的女人也不肯让他把她一把,赵顾墨苦笑:这个女人的防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卸下。她会对着他笑,对着他怒,接受他喊她小夏,甚至默认他进出她的家门,看似很大方的退步,可是心却固守地滴水不漏。

自那次黎墨拉着顾初夏出去逛了之后,又加上新老板安景旭调整了她的节目时间,于是她白天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将顾初夏拉出来,美名曰:复健。

顾初夏的腿已经基本能够下地走几步了,但是赵顾墨非要她到哪里都坐着轮椅,她想,按照赵顾墨的养伤方式,她大概就真要残废了。

所以每次和黎墨出门,她坚决拒绝代步工具——轮椅。

吃喝玩乐,黎墨倒样样在行,以前没发现,黎墨身上还真有一股‘纨绔’之气,虽然那厮是个女人。

“试试,这家的牛扒很不错。”黎墨献宝似的将牛排推到顾初夏面前。

顾初夏眸都来不及抬一下,一股腥味窜进鼻尖,连带这翻涌的酸水,趴在一边就干呕:“呕——”

黎墨连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怎么了?是不是味道坏了?”说着还拿起桌上的牛扒凑近闻了闻。

顾初夏连忙跳开几步,还是止不住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呕——”推搡着黎墨,“快拿开,味道好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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