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笑得是在诡异,再问:“真的?”旁边的程奕然亦是一脸深意地笑,脸上的表情竟与顾初夏如出一辙,都那样……奸邪。
赵顾墨有些心虚,底气不足地忽地啊:“真的,那么大的伤口,就算不要要命,也疼得厉害啊。”说得十分合理,十分义正言辞,一双眸子灵光流转,像狐狸,转得是狡猾,端的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顾初夏依旧笑得无关痛痒,推着轮椅上前几步距离,眼神端详了好一会儿,抿着唇点头:“好像真的很疼。”
赵顾墨立马附和:“那当然,所以你是不是该陪着我?”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伤口套不住美娇、娘啊……某人那叫一个卖力吹嘘,心里已经开始开出朵朵灿烂的桃花了,心里那个九九打得十分的响亮:这先把人拐到手,然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初夏声音娇滴滴,那叫一个余音绕耳,百转千回:“赵顾墨,要不我帮你揉揉伤口。”眼睛却怎么看都是狡邪。
这温柔来得太突然,赵顾墨一时恍惚,似乎有种陷进的味道,支吾地回答:“好、好啊。”真是好生奇怪啊,怎么觉得这眼神像屠夫看着小羔羊的眼神,莫名有种任人宰割的错觉。
那边顾初夏煞有其事地靠近床边,赵顾墨便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丢到脑后,满脑子想着顾初夏的特别优待。
突然,某个十分不识趣的人说了一句十分不识趣的话。
“赵顾墨,你捂伤口的地方捂错了,在左下方两寸。”程奕然说得不温不火,不淡不咸。十分的悠然自得。
顾初夏笑得有些花枝乱颤,然后扯到了腿上的石膏,有隐忍地笑,眼睛里全是戏谑。
原来这两个家伙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那自己开刷。赵顾墨脸色一阵白一阵紫的,活像调色板,美眸一瞪,冷冷睃着程奕然:“程奕然,要你多事。”
赵顾墨是怎么看着程奕然怎么不顺眼,本来隔着顾初夏那层青梅竹马的关系已经够让人不顺眼了,还时不时穿着这身碍眼的白大褂装孙子,给人泼消毒水,真是不爽极了。走了一个安景旭,又来了一个程奕然,真是头疼的很啊。
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也是延绵不断的。
对于某人十分不友善的挤眉弄眼,程奕然完全一笑置之,俯身对着顾初夏别样温柔:“我们走,你的脚要好好休养。”
赵顾墨眼睛一眯,几分灼热的光:这个家伙,当个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简直无耻,仗着这层关系,对小夏这样近乎。
咯咯咯……某要咬牙的声音。
顾初夏十分配合:“好,回去。”
赵顾墨这下真急了,一个鲤鱼挺身,声音没有半分病态,十分的嘹亮:“小夏,你这个没良心的,就是在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命之恩……嗯,这个幌子不错,怎么也得骗了小白兔上钩,来个以身相许才好。
可惜顾初夏不是小白兔啊……
顾初夏回眸,浅浅一笑,嘴角的酒窝十分醉人:“说话这么大声音,看来没什么大事,伤口好得快利索了,愈合的很快啊。”
笑着说完,再十分潇洒地除了高级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