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耸耸肩,一脸不屑一顾:“你知道,我早就嫁给了我的工作,不为人知的社会,我可是社会猎人黎墨,要是我也为了一自私爱抛弃了这个社会,那真的没救了。”
社会猎人是一个访谈节目送给黎墨的称号,很精准的定义。
顾初夏继续打趣:“我怀疑你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挖,什么都敢播。什么男人都干下男人定义论,先不管他准不准。
黎墨不可置否,拨了拨俏丽的短发,冲着顾初夏眨眼:“彼此彼此,失恋失业居然还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你是女人吗?”
失业确实有些郁闷,但是这失恋,顾初夏不郁闷,只是有些郁结!
顾初夏不以为意,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正好,趁这个机会,我去度假好了。”那样就眼不见心不烦了,这个城市碎语流言太多,让人烦躁。
黎墨啧啧舌,一贯的毒蛇,一贯的无孔不入:“真会享受,那两个帅哥还是带上一个吧,当当保镖也好,你最近血光之灾啊,这伤才刚刚养好呢。”
“放心,已经解决了,不会再有意外了。”
蓝烈大概都死了吧,没死也被安景旭弄得不死不活吧,哪还有什么意外。
黎墨环抱着手,一双精明干练的凤眼睃着顾初夏,有些莫名的复杂,像戏谑又不像:“本来还想从你嘴里套出点什么,你这个上海,人人揣测捉摸的祸水就在我跟前,也不开开小灶,光顾一下我的版块。到底藏着掖着做什么啊,要是我非得搅得不得安宁,那样你就比顾初年还红了。”
她还是照样云淡风轻,置身事外地说些无关紧要的搪塞话:“哪有那么夸张,只是意外。”
黎墨瞪眼,心里鄙视某个守口如瓶的女人:夸张?怎么夸张,整个上海没有一家媒体不对前些日子上海第一医院的报道虎视眈眈,唯独这个媒体眼中钉的祸水却和没事人一样,真是弄不懂,男人被抢了,还受伤了,还能这样置身事外。黎墨深深看了顾初夏几眼,一头的问号,也不指着某人答疑解惑,耸耸肩表示无谓,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得,敷衍的话也别对我说,你以为谁都是白痴啊。”顿了顿,语气认真,不再玩味,“不过你还真要小心的,前几天娱乐版的钱森森就说是被人跟踪寻仇了,挖了人家新闻,被报复了,说是拍了裸照,还是台长大人出面才处理掉了那些照片。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些事时有发生,没准什么时候就仇家寻上门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顾初夏不以为意:“该小心的是你,你做社会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惹不得的人。”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有得罪过谁?”
顾初夏负责女性版块,通常与心理挂钩,都是名人访谈,应该没有得罪人,所以,这钱森森事件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黎墨看见顾初夏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提醒道:“你忘了,去年那个有心理疾病的婚姻心里专家,因为你的咄咄逼人,直播现场犯了病,直播之后,人家名誉扫地,妻离子散了。”
顾初夏仔细回忆了一番,脸色微变,揶揄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叫——”想了想,恍然,“景海。”
不会那么邪吧,她做了三年主播,那是唯一一个得罪的人。何况她已经过了血光之灾了。顾初夏不以为意,不愿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