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香兰看着来福的背影消失在自家的围墙的拐角处,关上小门。慢慢走回屋子里去,拿着茶几上的电话打通了张胜利的电话,说道:“那个,来福来家里说今天晚上他们要去狗场做工,说是那个老板让他找一个会切割的人,去三天,给2000块,问你要不要去?要去的话,让你给她回个电话。”那边本来充斥着麻将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就好像是换了个场所,张胜利说道:“当然要去,虽然说是会接得些礼钱,但是我们总不能这样坐着等吃的吧,这样,我回来再说。
这边张胜利给了来福确切的要去的电话之后,回到家中,刚才正在睡觉的老三和老四已经醒来了,柴香兰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穿着衣服,看见张胜利走进来,俩个孩子喊着:“爹、爹。”张胜利笑嘻嘻的走过去抱起三岁半的老三,给她穿上鞋子,柴香兰埋着头给两岁的老四穿着鞋子。终于俩个孩子的的鞋子穿好以后,张胜利把老三放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五块钱给老三说道:“带着妹妹去买糖,出去玩会儿去。”还在系鞋带的老四看见钱显然是心急极了,挣扎这想要从沙发上下来,张胜利怕她挣扎中踢到柴香兰的肚子,急忙上前去给她系另一只鞋子的鞋带,系好之后把她从沙发上抱下来放在地上,对着她说,去吧。老三牵着老四走出门,张胜利看着老四一跛一跛的走着,说道:“等我们收完礼,问大哥再借点钱,等你生完孩子,我们带老四去北京看看去,去看看她那腿还有没有救,不然太吃亏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听我娘的话,这要是当初我听你的,带老四动了手术,现在她也不会是这幅模样。
柴香兰听到张胜利这样说,抬起头来说道:“所以,你这么在乎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我不打算让你去狗场的,但是你都这样说了,就去吧,只是这回来带老四去看,不管能不能看好,就别再怪自己了,这都是命啊。”张胜利点点头,对着柴香兰说道:“香兰,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晚上可千万不要去新房子里面哈,那里面现在估计阳气还不够,这你一个孕妇去我怕出什么事。”柴香兰一听,说道:“这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去自家的新房子里面还会出什么事不成?”张胜利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老实给你说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我在哥家喝了两杯啤酒喝多了的缘故,我不是晚上到新房去关窗子,竟然看见那房子里有三个人,一个穿着红裙子,打着光脚板的女人靠着落地窗在三楼上梳头,一个小女娃穿着红棉袄在二楼到三楼的台阶上,也是光着脚板对我笑,还有一个什么都没穿的男娃坐在二楼的窗户台上。”这柴香兰一听,笑道:“我敢肯定啊,你这是喝多了,我这听说过穿白裙子的女鬼,还没听过穿红的,也没听过有小娃娃的。哈哈哈哈。别想这么多了。上楼去收点东西,我去做晚饭,吃完晚饭就和他们一起去吧。”
张胜利也笑笑,说道:“唉,看我,看来真的是喝多了,不行,这以后酒得戒了,不然总有天得把自己吓死不可。”说完转身上楼,柴香兰起身进厨房做晚饭。
张胜利和来福一行四个人去狗场了,就在张胜利去了的第二天,王满弟一大早起来挑着菜篮子向着赶场的地方去卖菜,九月份的凌晨五点钟,从村头到村尾都是静悄悄的,偶尔经过谁家门前的时候,混重的脚步声引得那人家的狗汪汪直角。偶尔要是谁家铁门下面太高,狗从里面窜出来,咬住她的菜篮子或者是裤腿,王满弟就破口大骂道:“你这狗东西,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看见谁都要咬上一口,你来啊,你来啊,看我不一扁担打死你这个狗东西。”边骂边走,那狗也被他吓得从铁们下缩回去。偶尔谁家的窗户里还传出男人的打呼声。谁家的新生儿这个时候哭的正凶,哇哇的啼哭声响彻寂静的半条街。
赶场的地方时在镇上的坝子里。那里每天都是赶场的,倒是不像其他地方的赶场只是约定在每个星期固定的一天,周围附近的村子也有一个固定的赶场日期,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五,只是那个场地还是不在燕子窝,是在一个叫zuò_jī场的村子。王满弟担着蔬菜来到村头上,大概再走二十分钟的样子她就可以到达赶场的目的地。村头和另外一个村子的交界处有一块大大的岩石,那石头下面有一汪井水,之所以说是一汪不是一口,就是因为那口子只有碗儿大
大,这有碗儿大又怎么能叫做井呢,井水从那碗口冒出来以后再一个瘦长的不规则的渠道里,然后顺着着村里人给它挖开的小沟流到其他地方去。所以得名碗儿湾。据说这井水拿来熬药效果是奇好的,村里的孩子要是做沙宫,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长水痘了。就算是孩子把那痘挠破了皮,结了疤,只要用这井水烧开了以后冷却来洗澡,那伤疤也是不会留痕的,所以这汪水被保护的很好,再加上在两个村子的交界处,两个村子公用,谁都怕被唾骂,所以自然是不敢去污染的。
王满弟放下担子,打开电筒,打算拿上可乐瓶去装满一壶井水,到时候洒在那蔬菜上面,看着新鲜,能卖上个好价钱。可是她刚顺着小路才走了不大几步,便听到那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娘,娘......。”她颤抖着大腿站在那里仔细听了听,确定那声音还在喊,便大声拿着手电筒扫射这周围大声喊道:“谁,哪个在哪里,不要给我装神弄鬼的,老娘可是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