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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完了我的事情,再说说你的吧,”杨宁微笑着对李贵妃道。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李贵妃奇怪地道。
杨宁意味深长地望了李贵妃一眼道:“你看你都都要升我的官了,那我岂不是也要为你做些什么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李贵妃立刻会错了意,娇媚无限地瞄了杨宁一眼道:“你不是说这里人多眼杂,不能做的么,”
汗,这尤物脑子里还不忘那事呢。
“都什么和什么啊,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而是封你为皇太后的事情,”
一听自己会错了意,李贵妃不由双颊绯红,一瞪杨宁道:“你这小冤家……咦,你说什么,封我为皇太后,”
杨宁点头道:“是啊,你可别告诉我你对这皇太后的封位不感兴趣,”
李贵妃沉默片刻,却真的摇头道:“不行,按祖制,皇后姐姐才能受封皇太后封号,我虽是钧儿的生母,最多也就是个‘太妃’封号罢了,”
杨宁摆手道:“这你别管,你就说吧,你想不想当这个皇太后,”
“我当然不……,当然想了,”李贵妃最终语气幽怨地承认,但随即又摇头道:“不行,皇后姐姐一向待我如亲姐妹般,且一向良善淡泊,我不能与她争,”
李贵妃对陈皇后表现出的和善态度,杨宁不免生出一丝欣慰,很多时候,这李贵妃虽然表现地凌厉泼辣,处事果敢,但一些好的品德,在她身上却并沒有消失,处在如此阴险黑暗、到处充斥着勾心斗角的皇宫这个“大染缸”里,还能够始终保持着一丝良善本性,实在是非常难得。
隆庆皇帝驾崩,虽然陈皇后将会被封为太后,但是个人都清楚,李贵妃才是新继位小皇上的生母,再加上她一贯强势,因此宫内宫外的奴才官员全都來巴结李贵妃,陈皇后那却是鲜有人望脸前凑,陈皇后心里如何想杨宁不用猜也知道,但是让他欣慰的是李贵妃的表现,李贵妃并沒有因为自己儿子继位便冷落怠慢了陈皇后,这几日反而对陈皇后愈加敬重,每日里让万历按时去请安不说,遇到什么事情还总是和陈皇后一起商量,尽管最后的主见还是由她拍板。
“谁说我让你与她争了,其实这事也不难办,封一个皇太后,自然轮不到娘娘,可若是让皇上同时封两个呢,”杨宁微笑着道。
“你是说我和陈姐姐都……,”李贵妃先是一喜,不过随即立刻摇头道:“不行,这只怕行不通,这可是坏了规矩的,朝廷里那些大臣肯定不会同意的,”
“行得通行不通,总要试试才知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保管到时候让你称心如意才是,如今先要办的,就是明日先把孟通给弄掉再说,”杨宁胸有成竹地道。
李贵妃还是不了解下面这些官员的心理,如今不同往昔,万历已登基为帝,李贵妃自是也跟着水涨船高,更何况,如今是个人都明白,万历年龄幼小,朝中大事一切都将由李贵妃拍板决定,此时若是提出封陈皇后和李贵妃同时为皇太后的提议,有哪个不开眼的会提出反对,即便有,也必会是高拱一派官员中的,可是,话又说回來,大明一向以“仁孝”治天下,万历下旨封自己生母也为皇太后,这可正是“大孝”的表现,高拱一伙人即便反对,又怎会理直气壮了。
李贵妃默然不语,脸上一会儿忧虑,一会儿期待,一会儿又有些喜悦,神情明显有些患得患失。
杨宁忍不住好笑道:“行了,别想了,这事我会先和皇上说,然后再去找张阁老,联络朝中群臣,你就请等着当皇太后吧,”
说到这里,杨宁又想起一事,问李贵妃道:“对了,孟通如今蜷缩在宫外宅子里沒有动静,那妖道沒有抓着,可玉阳宫的那些宫女和娈童,听说你让冯保押在了东厂大牢,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当时查封玉阳宫之后,杨宁便命人看管好那些宫女和娈童,之后因为忙于隆庆驾崩、劝慰永宁公主的事情,他便也再沒过问,后來才知道李贵妃命冯保将那些人押入了东厂大牢,刚才提到孟通,他便想了起來,因此才有这一问。
李贵妃脸上浮现厌恶神色,恨恨道:“还能怎么办,过了这一阵,我便让冯保将这些肮脏的东西全杀了,扔到乱坟岗子去,那玉阳宫过一阵我也准备让人烧了,那肮脏龌龊的地方,一把火烧了干净,只是可惜让那妖道跑了,这东厂、锦衣卫、大理寺、还有刑部,办事也真够沒用的,这么多人到现在还沒抓着那妖道,”
听李贵妃说得杀气腾腾,杨宁想到那些娈童和少女,心里不免有些不忍,开口劝道:“那些个娈童和少女,说到底还都是些孩子,他们也都是被逼的,你看,能不能饶过他们性命,”
“不行,”李贵妃断然喝道,随即立刻又察觉到自己语气太过生硬,急忙放缓了语气道:“你这人竟比我还菩萨心肠,其实我也不愿意多杀伤人命,可这些人说到底都是yín_luàn了宫廷,不处置他们,何以服众,再者,他们个个都沾染了脏病,留着他们,难道要让他们去害更多的人么,”
杨宁默然不语,他其实也早就料到了,对于那些娈童和宫女來说,死,是注定了的结局,正如李贵妃所说,就算自己硬要救了这些人,可他们都身染脏病,难道让他们长大了再去传染更多的人么。
“杨宁,你、你生气了,”李贵妃见杨宁不说话,神情有些忐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