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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杨宁的“身份”,韩山林父女早就知道,他们也早告诉了岳风,而关雷也早在來京城的路上知道了。
“公子,我韩山林原就是一个卑微小贩,而你却从未看不起我,还对我父女如此相待,我一个粗莽汉子,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总之一句话,以后我们父女这两条命,就卖给公子了,”韩山林一脸真诚地道。
杨宁忙道:“大叔可真是言重了,”
韩山林的人品杨宁是绝对放心,而让他意外的是韩山林当“管家”的能力竟然也是非常出色,刚才一番谈话,韩山林将宅内人员、杂事,安排的是井井有条,而其女儿玉娘小小年纪却帮着父亲管着账务,更是打理的滴水不漏,杨宁不得不赞叹自己的好心有好报,当初只是见韩山林忠厚朴实,又不忍他一个战场上血战余生的汉子日子过得太心酸,才一时兴起让他來做了自己的“管家”,沒想到真是捡到宝了,而且还“捡一送一”。
“恩公,当初天然居前只有你为岳风仗言,更赠银让我为母治病,大恩大德,我岳风只有粉身碎骨以报,岳风如今年纪虽小,但将來无论如何也要做个有用之人,以求能为恩公贡献绵薄,”岳风铿锵有声地道。
沒等杨宁开口,关雷已是不耐烦地道:“你这小娘皮竟來这些文绉绉的词儿,俺关雷可不会说,杨大哥,俺关雷就一句话,你从不像别人那样嫌弃俺,俺从此以后跟定你了,你就是俺的主人,”
岳风冷冷道:“黑小子,你既然视恩公为主人,又有何资格与恩公称兄道弟,”
“行了行了,”杨宁眼看这两个小子又“掐”上了,急忙劝解,“岳风,不是告诉过你么,别老是恩公恩公的叫,嗯……这样,你和关雷两个以后和韩大叔一样,都叫我‘公子’得了,这称呼我爱听,”
“是,公子,”岳风立刻恭谨地应道。
“关雷,我当初在草原答应过你,要给你找个高人学武,明日我就带你去,”杨宁又对关雷道。
“太好啦,杨……公子,多谢公子,”关雷一脸的兴高采烈。
杨宁继续道:“不过有一样,既然你去学,就要学出个样子來,我给你介绍的这位师父可是当世的高人,你可不要丢了我的脸面,”
见杨宁说得郑重,关雷不敢怠慢,认真答道:“公子放心,关雷必定练得像‘高手’那样厉害,”
杨宁微微一笑,看來,小乐子的高超身手,在关雷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岳风,你也总不能老在家里呆着,想不想去上学堂,”杨宁又问岳风道。
韩山林呵呵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岳风这段时日闲來无事,跟我学着操持诸多杂事,一学就会,帮了我不少忙,聪明着呢,他还跟对门文才子学些文章,连文大才子都直夸他聪慧呢,”
“哦,”杨宁心里一动,问岳风道:“你常去对面宅子走动么,”
岳风声音有些忐忑道:“去过……几次,文先生学问好得紧,风曾向他请教过一些问題,”
见岳风一副不安的样子,杨宁不由笑道:“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文千石人品是好的,学问也是好的,只是人品太过清正、学问沾点酸腐罢了,对了,你过去几次,见过他妹妹么,”
“见过,文姊姊长得美若天仙,人也很和气,待我很好,”岳风答道。
杨宁立刻附和道:“那是自然了,紫嫣长得绝对沒话说,她医术也非常了得,学识更是比她哥哥强了不知多少倍,你要想学些东西,找她准沒错的,”
岳风很有些诧异提到文紫嫣时杨宁的兴奋,不过倒也沒多想,只是点头称是。
众人又闲聊了一番,吃过了晚饭,才各自安歇,杨宁本想到文宅去串串门子的,可这一天下來,实在是疲惫不堪,也就作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每每想到与文紫嫣住的是对门,杨宁心里就是一阵兴奋。
第二日天不亮,杨宁就起身了,尽管他恨不得倒头再睡,但公务在身,怎么着也要去司礼监打个尖、应个卯的,此时他心里不由暗暗感叹:什么时候能够过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逍遥日子就爽了,虽说如今自己身份地位高了,却反不如当初做个司苑局杂役小太监來得自在,更不如在福宁宫任总管时快活。
胡同里早有昨日的小太监跟班们抬着轿子恭候,杨宁坐着轿子,穿东安门、过东华门,转过文渊阁旁,透过左翼门杨宁看到皇极殿前的广场上,上早朝的文武大臣已经披着寒霜鱼贯迈上通往皇极殿大殿的台阶。
想想当皇上的和这些文武百官也都不容易啊,早上起那么早來上早朝,一刻也不敢耽误,不过也幸好隆庆性子懒惰些,继位后改了前朝的规矩,规定每月逢二、四、六举行早朝,逢八进行一次大的朝会。
去司礼监及自己手下分管的内官监、司设监等内监衙门转了一圈,各衙门的掌印太监虽然有大半要么是孟通的人、要么是冯保的人,但对杨宁却是十分恭敬,别看杨宁在内监中沒什么人脉势力,但如今的声势却是如日中天,外有宁夏监军平叛与促成俺答和谈,内又轻松扳掉了滕祥、毫不将孟通放在眼里,上又得隆庆皇上赞誉有加,并深受李贵妃宠信,永宁公主支持,乃是人人侧目的年少新宠,谁不给几分面子。
杨宁才又到了福宁宫给永宁公主请安,陪着公主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会,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