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亚野猪此刻根本不会再去管布鲁,它只想将树上那个该死的让它受伤的混蛋弄下来,它一下有一下用硕大的身躯撞着树干,上面的莫桑紧咬着牙抱住树枝,剧烈的椅撞得他眼冒金星。
“咔嚓”,这棵大树的树干居然被加利亚野猪给拱裂了开来,它撞得更加起劲了。
莫桑知道大事不妙,等到野猪把大树撞断,自己肯定会摔个半死,到时候它只要一脚就能将自己的脑袋给踩烂。情急之下,他决定拼死一搏,他用双腿和左臂牢牢固定住自己,右手抽出背后的一根标枪,紧紧握住,对准下面埋头撞着树干的野猪的后脑勺。
大树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倾倒,而同时,树上一个矫健的身影双手握着一杆标枪,对准加利亚野猪的后脑勺直直**下来。莫桑耳边刮过呼呼风声,此刻他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下方那个晃动着的丑陋大脑袋,这是他最后一搏,他要靠着自己下坠的力量,将标枪**对方后脑勺。
可是莫桑还是轻视了加利亚野猪皮肤的坚硬程度,一坠之势,只能将标枪的枪头**少许,不到三公分,而铁木枪杆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和抵抗力,“啪嗒”一下断成两截,加利亚野猪愤怒得一甩脑袋,莫桑瞬间就被摔出了五六米开外,撞在另一棵树上,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呼噜呼噜!”加利亚野猪嘴里喷着白气,四脚一屈,对准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莫桑狂奔过去,越来越近了,莫桑甚至能看清楚野猪脑门上插着的兀自晃动的那半截枪头。
完了,自己这是要死了么?天啊,我恐怕会被吃得连一块完好的骨头都找不到。
莫桑彷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加利亚野猪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就在加利亚野猪要撞向莫桑的身体的时候,莫桑迷茫的双眼中忽然亮起诡异的宝石般蓝色光芒,那光芒甚至比亚伦海的海水还要湛蓝,甚至比永夜港的夜空还要深邃,而在蓝光亮起的同时,躺在地上的莫桑忽然间动了起来。
只见他的手臂轻轻在地面上一撑,整个人就高高跃了起来,好像他的整个身体都失去了重量一般,轻盈灵动,就像林间刮来的清风,那么飘逸那么迅速。加利亚野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半空中的莫桑开始缓缓落下,只见他闪电般抽出背后仅剩的一根标枪,对着加利亚野猪的脑门轻轻扎去。
是的,莫桑的整个举动都很轻,很柔,就像一个姑娘对着花瓶中插下一枝刚采摘下来的鲜嫩桃花,他肯定是疯了,他手中的标枪正对着加利亚野猪全身最坚硬的部位,它的前额头处插去。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加利亚野猪的身子好像在煞那间变成了一块豆腐,莫桑手中的标枪一下就从它脑门插入,直没尾端,一切都这么轻盈那么自然,这杆标枪毫无阻塞得没入加利亚野猪的体内。
林间的风低啸着,随着刮过的山风一声轻叹,加利亚野猪圆瞪着双眼不甘倒下,同时,莫桑眼中的蓝光也消失了。莫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乏力,好像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一般,他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眼皮一沉,整个人就靠着树干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