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刚才发出去的烟花弹,正是汤隆新研制出来用于求救或发起进攻的信号弹。徐文知道自己中了敌人的连环计,顾不得再去找武松的麻烦,赶紧带领手下向着一个方向突围,以期在敌军形成合围之前突出去。
宋江站在一处高坡上指挥作战,他花了偌大的力气才将徐文困住,自然不会让他突围出去。徐文往哪个方向冲杀,宋江的战旗就会指向哪个方向。徐文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再也不会站起来,再看看周围杀不尽杀的敌军,心中万分着急,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此时,武松带领五十名士兵从后面冲到了徐文面前,挥起手中的镔铁戒刀向他的后背砍落。徐文感觉到从后面涌来的强烈杀意,当即反转手中的大刀,险之又险地接下了武松凌厉的一刀,趁着这一耽搁的功夫,徐文迅捷无比地转过身来直面武松。
这徐文果然好本事,无怪乎敢如此张狂。“徐文,如今你已被重重围困,想要逃脱已经不可能了,我劝你还是快快放下武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免得你的弟兄陪着你死。”
徐文看了看周围的弟兄,能够站着的已经不到百人了,想起自己当初对他们的承诺,心中无限凄楚。“也罢,今日之事皆因我一人而起,所有的后果就由我一人承担吧。这位壮士,我看你也是条汉子,我的这些兄弟的命就交给你了,希望能以我一人的性命换他们一条生路。”说完之后,徐文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自刎而死。
武松哪里还不知道徐文的心思,故意激他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放他们离开的,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人,跟了你这个没有担当只会逃避责任的人。”
徐文听了武松的话,果然不再自杀,冲武松怒吼道:“你说我没有担当,只会逃避责任?我要杀了你。”手起一刀向武松砍了过来。
武松侧身躲过了徐文这一刀,继续说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死了倒是可以解脱了,但是你的这些兄弟却要为你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你这不是逃避责任是什么?你若真是一个有担当、重情义的好汉,就应该自己去向我家主公请罪,勇于承担自己昔日犯下的过错,而不是让你的兄弟为你承担责任。”
徐文渐渐平复了下来,静静地思索着武松的这番话,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得“哐啷”一声响,徐文手中的大刀从手中滑落,“你说得对,带我去见你家主公。”
“这才是好汉子的行径,相信我,你的这个决定会是你一生中最正确的决定,它不但挽救了你的这些弟兄的性命,也将挽救你的性命。”武松说完话不再理会徐文,领着他来到了宋江的面前。
徐文一路上回味着武松最后那番话,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当他见到宋江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武松的意思,宋江并没有追究徐文曾经给他带来的麻烦,而是接受了他和他的那些兄弟的归降,并任命徐文为都将军,在武松营中效力。徐文死里逃生,对宋江感激不已,当即表示今后愿供他驱策,绝无二心。
平定了徐文之乱后,宋江与武松领兵回到二龙山。在回去之前,宋江应张顺等人的请求,恢复了李俊水军统领的职务,仍旧让他负责训练水军。
倏忽之间,春节已经来到。除夕这天晚上,二龙山上众位将军都从驻地赶了回来,共同欢度春节。宋江显得格外高兴,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很具有纪念意义。这天晚上,众人彻夜未眠,一直闹到东方露白才各自散去。
为了让大家过一个好年,宋江特意给众人放了五天假,各处据点只留下足够的兵力防守,想来官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在这五天里,山寨上可是闹翻了天。宋江看到这里,心中不由感叹道:“过完年就要打仗了,不知道今年一同欢乐的兄弟明年还会剩下多少?五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山寨的头领也都各回汛地驻守。
“军师,我准备在大战开始之前去汴京一趟,打探一下京城的消息,也好为来年的战事做好万全准备。”宋江将朱武召来,直接开门见山道。
“主公这次准备带谁同去?”朱武并没有就此事发表意见,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此次行动有一定的风险,我的行踪要保密,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我打算带戴宗和武松一同前去,军师以为如何?”
“戴总管有神行术,武将军机敏过人,勇武非凡,有他们二人随同主公前去,我就放心了。主公可于今日散播消息,声称自己得了急病,等到众将军来探望之时,着安总管从旁说项,就说主公的病最忌外人打扰,需要调养些时日,自然无碍,主公可借机行事。”
“如此就有劳军师从中斡旋了,我走之后,山寨事务由军师代为掌管。”
山寨将领宋江得了急病,果然都来探视,安道全向前来探望的众将讲明了宋江的“病情”,众人方才安心离去。宋江看到众人都离去了,立即从床上坐起身来,哪里还有半分病态?他召来武松和戴宗,三人收拾好行装,悄悄的离开山寨,取道向汴梁赶去。
路上非止一日,三人一路风餐露宿赶到汴梁,宋江曾经无数次在书籍中看到古人或是今人用“固若金汤”来形容汴京的牢不可破,但当他真正站在汴京城前,看着那巍然屹立的城墙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从魏国的大梁到北宋的汴梁,厚重的历史沧桑感仿佛穿越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