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江对新到的十一员将佐进行了一番人事安排,杨雄、石秀、邓飞、杨林、石勇分别被划拨到杨志、武松、鲁智深、秦明、史进的麾下,担任步军都将军;吕方和郭盛划拨到花荣麾下担任骑军都将军;时迁代替戴宗担任军机营统领;另外设立一个道术司,由戴宗任总管;汤隆、侯健担任军械制造司正、副总管,负责军器铠甲以及旗帜战袍的制作;孟康担任船舶司总管,负责监制战船,由于目前军中还不具备制造战船的条件,孟康只能暂时协助李俊训练水军、修补战船;裴宣担任军政司总管,定军中功罪赏罚。
众人分拨已定,宋江又将裴宣等人带来的共计五百军士分配到秦明的麾下,由秦明负责训练指挥。至此,二龙山每日里厉兵秣马,暗暗积蓄实力。
再说朱武和武松奉宋江之命前去同方腊和王庆缔盟,朱武凭借其过人的智慧与高明的谈判技巧,最终说服了方腊和王庆,与二龙山结为盟友,约定同讨赵宋朝廷。二人看到任务已经完成,也就不再耽搁,于是取道回青州,此时自二人离山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在路非止一日,二人少不得吃些风餐露宿之苦。这一日,由于贪赶路程,二人错过了宿头,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放眼四周全无人家,更有一条大江横亘在二人面前,阻住了去路,二人却不认得是什么江,要找人打听时,周围不见半个人影,要渡江时,却又不见岸边有船家。
朱武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彤云密布,此时正值隆冬腊月,一场风雪眼看就要到来。朱武同武松商议道:“武将军,如今前有大江阻路,又无船家在此渡人,想要往前是不可能了。再加上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雪眼看就要到来,说不得你我二人只能返身回去找家客栈暂时栖身,待雪停了时再赶路。”武松心中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听朱武这般说,只得点头应下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雪已经飘下来了,当是时,北风大作,冻云低垂,纷纷扬扬,卷起了一场鹅毛般的大雪。二人心中暗暗叫苦,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顶风冒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来路走去。
方走得五七步,只听武松叫道:“军师且住,今日我们不用在这雪地里吃苦了,你看那里。”武松说话间,用手指向江边的林子深处。
朱武顺着武松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树林中隐隐有灯光,心中大喜,向武松道:“林中既有灯光,必有人家,我们这就上前借宿一晚。多亏武将军心细如发,发现了这个去处,使我们免受一番风雪之苦。”
二人当即向那灯光亮起的地方行去,转入林子看时,却是一个村酒店,破壁缝透出灯光。二人上前叫开门时,见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丈,二人恭敬行了一礼道:“公公有礼了,我两人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又值风急雪紧,叨扰老丈,让我二人在此借宿一宿,一应费用依例纳上。”
老丈道:“你二人从南来,还是从北来?”
朱武道:“实不相瞒公公,我二人是从南面过来的,正要赶往北边做事。”
老丈见说,也不再问,领二人来到后屋。朱武心中不解老丈为何问他从南来还是从北来,又不便贸贸然向他询问根由,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随老丈去往后屋。二人来到屋中,只见屋子正中放着一个火炉,炉上烫着一壶酒,显是烫得熟了,一股酒香弥漫屋中,火炉旁边放着四张椅子。墙上挂着一个斗笠,几张兽皮,墙根下倚着一把朴刀。
二人进得屋中,脱下身上被雪打湿的外袍,放在火炉旁边烘烤。老丈请二人坐下,去里间拿了两个酒碗出来,取下火炉上烫着的酒壶,向每个酒碗中斟了半碗酒,端到二人面前,道:“两位先吃了这碗酒暖暖身子。”
朱武和武松走了这许久路,早就**难耐,方进屋时闻到酒香早已忍耐不住,也不推脱,向老丈道了声谢,就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两人吃了半碗酒,觉得身上舒服了许多。
老丈看到两人吃尽了碗中的酒,问道:“两位壮士,不知怎么称呼?”
朱武答道:“小人姓朱,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姓武。”
老丈道:“原来是朱、武两位壮士,老朽这里倒是有几间空房,平日里就我和劣子两个人住,两位若是不嫌山野小店寒酸,尽管在这里住下,出门在外,谁还能带着房子走不成?”
两人连连称谢,朱武好奇地问道:“公公膝下尚有一子么?为何不见令郎出来?”
听得朱武问起他的儿子,老丈脸上顿时现出愁容道:“莫要提起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整日里不务正业,只是一味胡混,今日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害得我每每为他担惊受怕。”二人听了老丈这番话,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过得半晌,朱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方才我二人借宿时,公公问我二人从南来还是从北来,听到我们说是从南边来的便不再问,小人心中一时难明其中缘由,老张可否为我解惑?”
老丈向二人解释道:“是老朽问得唐突了,我原本是要向你们打听北边的一个人,听你们说从南边过来,因此不再多问。”
朱武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致,问道:“哦,公公不妨说说此人是谁,说不定我们认得也未可知。”
“说起这个人,也是大大有名,就是二龙山的寨主宋头领,听人说他不劫来往客人,又不杀害人性命,只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