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化鹰刚刚训斥了三人一顿,倒并非是要将这三人怎样,只是他向来与副教主韦天龙不和,自身脾气又颇为暴躁,平日里对堂中教众打骂惯了。今天穆少言三人在乾明岛上找到了匕首,受到韦天龙的夸赞,但韦天龙在金无常面前却丝毫不提及自己的功劳,故而憋了一口闷气,再加之自己奉命陪送天星教的神行使,令周春生三人提前赶回本堂,不料这三人竟比自己回来的还要晚,当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听聂雨荷如此一说,赵化鹰的怒气渐消,又想这三人毕竟是自己的属下,倒也没做错什么,便道:“哼,今天算你们运气好,过去之事本堂主也不再计较了。刚才韦副教主吩咐过了,赏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明日到银库去领罢。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三人同声答“是”,正要转身往外走,只听门外高声报讯道:“禀堂主,顺水堂的梁超求见。”

“叫他进来。”赵化鹰闷声闷气地道。

房门一开,一名身形干练的黑衣人走进门来,这人见了赵化鹰忙躬身施礼,朗声道:“属下顺水堂梁超见过赵堂主。”

赵化鹰白了他一眼,问道:“你来我顺风堂何事?”梁超道:“赵堂主,属下是奉本堂廖堂主之命前来传信的,韦副教主安排看守水牢一事,今晚由顺风堂换防,请赵堂主派遣四名堂中兄弟与我一同前往水牢。”

“韦副教主、韦副教主,什么都是韦副教主安排,那我们是听圣教主的,还是听韦副教主的,哼!”赵化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那梁超目不斜视,依旧恭敬地施礼于前,像是完全没听见赵化鹰的牢骚话。赵化鹰眼角一瞥,见穆少言三人还在房中,便指着他们对梁超道:“正好,就派他们三个去吧,再加上宋老二,来人,快把宋老二叫来。”

穆少言听那梁超提到“水牢”二字,心头早已狂跳不止,心想,“说不定父亲就被关在那里呢。”又听赵化鹰指着自己这三人,命他们去看守水牢,不禁又是一阵狂喜,他悄悄看了看聂雨荷,见她眼神中亦是露出一抹喜色,知她与自己所想的一样。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片刻,门外闪进一个年纪略长的黑衣人,那人一进门便单膝跪地行礼,恭敬地赵化鹰道:“属下宋全见过堂主。”

赵化鹰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宋老二,你和周老三他们三个一起跟着梁超去水牢换防,记着,遇事机警些,别给顺风堂丢脸。”

宋全起身道:“属下明白,请堂主放心。”他回头看了一眼穆少言,挤了一下眼睛,穆少言忙轻轻一笑。

在梁超的引领下,穆少言、聂雨荷、严烈与宋全一起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路来到了岛西,只见一块高大的岩石之上有一个石门,虽然也较为隐蔽,但比之刚刚去过的天泽教总坛处要明显了许多。 [

梁超快步走到石门入口处,招呼站在两侧的三个黑衣人道:“兄弟们,顺风堂的兄弟前来换防了,我们撤了。”那三个黑衣人向穆少言等人打着招呼道:“好呀,走喽。兄弟们辛苦啊,哈哈。”说着,他们便随着梁超离开了此地。

夜色渐浓,天空星光闪烁,水牢旁除了穆少言四人之外,已再无他人。远处传来阵阵海浪拍岸之声,映衬得周遭更为寂静。四人分站在水牢两侧,一时无话。

宋全忽地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还让老子来守水牢,整个岛上都是本教的人,还守什么守,真是多此一举。”

聂雨荷与宋全站在同一侧,听他开口说话,抬头看看天色,故意搭声问道:“宋二哥,你可知这水牢之中关的是什么人吗?”

宋全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冷冷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水牢里关的是那姓穆的老头,你不知道么?哼!”

穆少言心头一热,刚想再问,聂雨荷突然一掌击在宋全的肩颈之处,宋全的脸孔顿时扭曲成一团,身子一软便委顿在地,人已昏了过去。聂雨荷冲着穆少言和严烈微微一笑,说道:“严师兄,你在外照应,我与穆公子进去看看。”严烈点点头,一把扯过宋全,怕他突然醒转过来,又在其肩颈处狠狠地拍了一掌,这一下,宋全不死怕是也要半残了。

聂雨荷向穆少言打了一个手势,二人来到水牢石门前,几乎不约而同地想起韦天龙在天泽教总坛石门前的动作,仔细搜寻了一番,果然在石门右侧石壁之上约莫一人多高处,发现了凸出的一根石柱。穆少言抓住石柱向外一拔,水牢的石门随之缓缓向左右滑开。

不待石门完全打开,穆少言与聂雨荷已飞身闪入其中。进来之后,二人发现这水牢并不大,石壁之上虽然点着火把,却远不如总坛那般明亮通彻。

二人沿着一条石阶向下,行不多时便到了尽头,前面乃是一个又宽又深的水池,池底升腾上来一股浓重的湿气。穆少言借着微弱的亮光,顺着池壁向下望去,只见池底处水气氤氲,似有一个人影晃动,但看不真切。

“穆公子,你看。”聂雨荷指着水池正上方的石壁对穆少言道。

穆少言循声望去,见石壁上方悬挂着一个粗大的木制滚轮,轮上挂有一条手腕粗细的铁索,直坠入水池底部,铁索的另一端则绕在池边的一个大石柱上。穆少言点点头,说道:“聂姑娘,你在上面看着,我下去看看。”聂雨荷忙道:“多加小心。”

穆少言目测了一下铁索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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