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龙抢上一步,躬身施礼,朗声道:“师兄,我回来了。 [都随之跪下施礼。
金无常“哼”了一声,说道:“都起来吧,东西找到了吗?”
韦天龙忙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匕首,笑容可掬地走到金无常面前,一边双手递上,一边说道:“师兄,找到了,你看。”
金无常立时面露笑意,急忙伸手接过匕首,拿在手中好一阵端详,忽地仰面大笑起来,对韦天龙道:“好!好!韦师弟寻回了传教之刃,真是劳苦功高。”
韦天龙忙道:“不敢当,这是师弟份内之事。对了,师兄,寻回这把匕首的是顺风堂下的周春生三个,师弟已经答应赏赐他们,你看……”
金无常看了看穆少言三人,淡淡地道:“这个你去安排就是了。好了,你们三个也坐下吧。”
韦天龙、赵化鹰、廖堂主等依言入座。穆少言与聂雨荷、严烈站在下面,见金无常没有命令他们退下,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慢慢走到一旁垂首站定。
金无常又转头对那坐在右手的那蒙面黑衣人道:“神行使,老夫说得没错吧,韦师弟亲自出马,定能将这宝贝给寻回来。”
穆少言听他口中说出“神行使”三字,心头“咯噔”一下,又想起那夜金无常也说起过,得到神行使禀报的消息,才会在海上拦截他们,暗道,“看来这神行使定是天星教的神教使之一,只是不知为何又为天泽教所用,成了金无常的座上宾,难道天星教与天泽教已经联起手来。但是自己所见过的神教使,却从未有过蒙面之人,不知此人为何要如此隐秘。既然父亲已为天泽教所擒,那鬼斧刀多半也落入金无常之手了。”想到此,不免又是一阵焦躁烦乱,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神行使双手抱拳,对金无常道:“圣教主说的是,圣教主神功盖世,下属自也非凡,恭喜圣教主寻回传教之刃。”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又略带着扁哑之腔,似是拿捏着嗓子说话一般。
金无常哈哈一笑:“我天泽圣教久居海上,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一股海盗流匪罢了,怎比得了罗九幽,教众甚多,手下还有什么四大尊者、八大神教使,好不壮观。”他说这话,似是恭维,又似是讥讽。
神行使听了之后,忙又恭敬地道:“圣教主说笑了,本教虽在陆地之上,但现已处于各大门派包围之中,行止如履薄冰,哪里比得起圣教主远居外海,逍遥独尊呀。”
金无常听了这话,不无得意地哈哈笑道:“要说这罗九幽也忒过托大了,这些武林门派并非他所说的那般不堪一击。对了,那天本座在海上伏击的姓穆的小子,武功就着实不低,前几天本教从乾明岛上擒来的那个姓穆的老儿,是他的老子吧,此人真乃老夫平生所遇之劲敌。不过,多亏有你神行使,提前让那老儿着了道,如若不然,当真一对一的话,本座还未必打得过他。”
神行使忽地动了动身子,似是有些局促不安,对金无常道:“圣教主谬赞了,在下实不敢当。只是不知圣教主打算如何处置那姓穆的?”
听他如此一问,穆少言心头一紧,耳朵里传过一阵自己的“呯呯”心跳之声,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聂雨荷在一旁已感觉到穆少言神情紧张,忙悄悄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穆少言立时明白过来,这石厅之内所坐之人均是顶尖高手,自己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致使三人身陷险境,忙暗自调匀内息,目不斜视,凝神静听。
只听金无常恨恨地道:“哼,那穆老儿当真强硬的很,老夫软硬兼施也奈何他不得,始终不肯说出鬼斧刀的下落,真是可恼至极!”
一想到父亲定是受尽了折磨,不知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穆少言心头又是一阵大恸,但又听到金无常说至今并未得到鬼斧刀,不免大为惊奇。
神行使道:“在下也是奉本教圣教主之命,寻觅此刀良久,得知在那穆云舒之手,便想用计赚取,不料尚未得手,便遇到圣教主大举攻伐乾明岛,将穆云舒擒住。依在下看,圣教主若想从穆云舒口中得知鬼斧刀的下落,恐怕着实不易,不如另想他法。”
金无常当即问道:“哦,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神行使却摇摇头,说道:“在下也实无良策。穆云舒既已被擒,其子穆少言必定会千方百计寻找他和鬼斧刀的下落,此人武功卓绝,还望圣教主早做防范为上。”
金无常哈哈大笑道:“怕什么,连他老子都不是老夫的对手,这个毛头小子又能奈我何。”
神行使道:“圣教主神功盖世,以他一人之力自是不敌,但听说他前去参加了揽秀山庄的武林大会,若是被他当上了武林盟主,联合各门各派势力一举来袭,却是不可小视呀。”
这时,坐在一旁的韦天龙插话道:“这个神行使就有所不知了,本教的眼线来报,武林大会已然结束,那姓穆的小子输了,最后是少林方丈得了盟主。”他顿了顿,又对金无常道:“不过,据眼线报,大会刚一结束,姓穆的小子便离开了揽秀山庄,不知是何缘故,听说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一位叫聂雨荷的女子,难不成是知道了穆云舒被擒之事。可是,当日擒住穆云舒后,我已派人将整个岛搜了个遍,确实是空无一人,又是哪个为他报的信呢?”
金无常还未说话,神行使便道:“穆云舒身边还有一个老家人,他那日离岛去了东华城,定是回来时发现变故,前去送的信。韦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