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雨荷应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阿公原来是骗我们的,他没有兵权,哪有什么三千精兵呀。”说着,她又“扑哧”一笑,接着道:“那天阿公见四大门派人多势众,便胡乱编出来吓唬他们的。后来下了山我和二娘才知道,原来他能调动的只不过是二十名护卫而已。”
听了这话,穆少言也不禁莞尔,忙又问道:“那报仇一事怎样了,找到九阳山了吗?”
聂雨荷撅着小嘴,满脸失望地道:“找什么呀,阿公倒是很热心,四外派人打听,可是连九阳山的影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呢。唉,这一个月白忙活了。”说完,忽地想起还没有问穆少言查找真凶一事怎样了,忙道:,你的事办得如何了,找到杀害四位掌门的凶手了吗?咦,那不是严师兄吗?”她指着被灵梦双鬼半扶半挟的严烈问道:“你在哪找到他的,他怎么了?”
“唉,”穆少言轻叹一声,说道:“一言难尽,我们还是进去再细”
“好的,”聂雨荷也看出他们的情形有些不对头,随即一拉穆少言的衣袖,说道:“那我们就快去找阿公和二娘吧,他们正在方丈禅房里等着呢。”
五人来到方丈室,只见索朗与索二娘正坐在椅上,由苦因大师陪着喝茶聊天呢。 [言等人进来,索朗率先站了起来,“哈哈”笑道:“我就说吗,你这小子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嗯,来得正好,估摸着明天那什么四大门派的人就要来了。”
苦因大师也站起身来,招呼室外的弟子又搬来几把椅子,端上素果清茶,请穆少言等人入座。
索二娘笑嗬嗬地对聂雨荷道:“荷儿的一片苦心还真是没有白费,终给等到了。”
聂雨荷被她取笑,脸色微微一红,忙道:“二娘,看你说的,我只是觉着这几天他们就会回来了,什么苦心不苦心的呀。”说着,又扭头向穆少言望去,眼神之中充满了柔情与关爱。
穆少言分别向索朗、苦因大师和索二娘见了礼,又将严烈介绍给众人。苦因大师知道严烈当日在少林寺被掳一事,忙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严施主能够逃离魔教,真是可喜可贺。”
穆少言摆摆手,说道:“多谢大师挂心,严师兄不是逃离魔教的,他正是杀害四位掌门的凶手。”
此言一出,直令众人大吃一惊,连索朗都差点将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给喷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聂雨荷直盯着严烈,不可思议地,这是怎么回事?”
穆少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与明如月、灵梦双鬼到曲临镇的遭遇细细讲述了一遍。当讲到明如月便是魔教神行使时,聂雨荷“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
“是的,就是月儿。”穆少言仿佛看穿了聂雨荷的心思,说道:“她就是神行使,也就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最大的内鬼。雨荷,我要是早相信你说的话就好了,唉。”
聂雨荷双目含泪,声音轻颤,抿着嘴说道:“这么说,罗九幽和金无常杀上清凉山都是她告的密了?”不待穆少言答话,她又紧接着道:“一定是她,我们之所以处处被动,所有行动都被敌人未卜先知,都是因为她。”说完,又看着穆少言问道:“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明如月,不,神行使怎样了,你可杀了她么?”
穆少言知她心情激动,忙道:“雨荷,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索二娘也忙抓住聂雨荷的手,拉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柔声劝道:“荷儿,别急,让穆公子把话说完。”
接着,穆少言便将明如月舍身救已,以天星神弹与敌同归于尽一事讲了出来,最后道:“雨荷,她已经被天星神弹炸死了,虽然她的罪孽深重,但最后还是救了我,还有严烈和二位前辈,而且,还把如何解去‘绝情合欢散’之毒以及鬼斧刀的下落都告诉了我。不管怎样,人已经死了,你也不要太过介怀了,好吗?”
听到了明如月的死讯,聂雨荷长吁了一口气,依旧恨恨地道:“她早就该死!要不是他,我爹爹怎么会死,全教上下又怎么会被天星、天泽两教屠戮殆尽?”说着,单掌在椅子上用力地一拍,“咔嚓”一声,(11)竟将扶手给生生地拍断了。
穆少言见她如此痛心疾首的样子,心头亦是一阵酸楚。其实聂雨荷很早就提醒过自己,怎奈自己太过信任明如月,根本不相信她会是魔教的人,以至铸成大错。现在想来,聂震寰之死,自己多多少少也要担些责任的。
“好了,荷儿,别这样。”索二娘再度劝道:“那神行使既然已经死了,我们又何必再为一个死人劳心费神的,要我说,这一笔笔血帐都要和那罗九幽清算才是。”
索朗也“哈哈”笑道:“妈了巴子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儿。荷丫头,你也别难过了,芸丫头说的对,到时候,我们和那罗九幽算总帐。”
聂雨荷垂目不语,过了片刻,忽地抬起头来,你刚才说什么,有了解毒之,找到了鬼斧刀?如何解毒,刀又在哪里?”
穆少言听她问的急切,忙将明如月掷给自己的那张纸条掏了出来,递给聂雨荷。索朗和索二娘见了,也都凑过头来观看。见到上面的文字之后,聂雨荷自言自语地道:“荆棘草,南海灵珠,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
“我知道是什么。”索朗一句话,令在场众人均是一惊,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