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言心知多留不便,无奈地摇摇头,又对两位女尼道:“在下与几位朋友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二位师父万勿见怪,若是了尘师太他日回庵,还请代转在下问候之意,这便告辞了。”说着,转身便向庵外走去。聂雨荷、杜月霞、灵梦双鬼及肖春华也忙跟上。众人身后传来妙玉的一句“各位施主走好,恕不远送”,庵门随即悄然关上。
众人沿着来时的小路下山,聂雨荷边走,你认识那位了尘师太么?”
杜月霞也甚是好奇,瞪大了眼睛等着穆少言回答。穆少言便将穆云舒曾说起过的一僧一道一尼之事讲与众人听了。大家听后,顿觉大为惊骇,灵梦双鬼更是“哈哈”、“嗬嗬”地怪笑不止。
杜月霞对二人道:“你们笑什么呀?”
向来笑道:“若是照穆公子所说,那这了尘师太活到现在,该当有多大年岁了呀,怎的会有这么年轻的弟子?”
向来哭亦道:“是呀,恐怕了尘师太没有二百岁,也有一百几十岁了吧,那岂不成了老妖精了,嗬嗬。”
杜月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恍然觉得灵梦双鬼说得有理,不由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聂雨荷,你相信这两个小尼姑的话么?”
穆少言微微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他心中也甚是疑惑,但又觉得这两位女尼并未扯谎。
赶到山下时,同来的那两名慕容府中家丁早就将众人的马牵过备好。于是,大家心中带着疑问,策马赶回“中原第一家”客栈。
还未到客栈门口,便远远地望见索二娘正站在门前来回踱步,一副甚为焦躁的样子。穆少言与聂雨荷心中一惊,紧加了几鞭,率先冲到了客栈门外。
索二娘抢步迎上前来,口中连声说道:“穆公子,荷儿,你们可回来了,明姑娘的病不太好……”
不等索二娘的话说完,穆少言心中已是一沉,忙飞身下马,急急地跑进了店内。其余众人亦是不明所以,都跟着赶了进来,快步走向明如月的房中。
索二娘边走边对聂雨荷道:“早上我拿着大夫开的方子去为明姑娘抓药,回来后请店中伙计帮着熬了,便端与明姑娘服下。起初还好好的,明姑娘还出了一身透汗,没成想过了不久,明姑娘竟然呕吐不止,浑身冰凉,可急坏了我了……”
穆少言与众人赶到房中时,只见明如月平躺于床上,虽然身上盖着锦被,却依然瑟瑟发抖,不住地打寒噤。 [
穆少言一步抢到床头,握住明如月的手问道:“月儿,你这是怎的了?”
明如月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双目毫无神采,被穆少言抓着的手亦是软弱无力。
聂雨荷见状,忙对索二娘道:“可又请大夫看过?”
索二娘忙道:“请了,我一见明姑娘这个样子,马上便让智和师父去请大夫,可大夫看了,也不知道明姑娘究竟得了什么病,我又将早上那位大夫开的方子拿给他瞧,他说方子没错,开的都是些祛风驱寒的药,药性温和,不应会有如此症状才是。”
穆少言见明如月半睡半醒,一时竟不能开口说话,将手放于她的额头一试,倒并无烧热之征,心中不禁又急又愧,连声道:“月儿,月儿,你醒醒,都是穆大哥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人出去。”
此话一出,聂雨荷的心头却是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这次洛山探访本是她坚持要去的,而听穆少言的话,仿佛是带了埋怨之意。
杜月霞在一旁撇着小嘴道:“穆大哥,你说这话可欠妥当,我们去了趟洛山,好像故意丢下明姑娘不管似的,再说,不是还有二娘在么,难道我们出去的人,都成了害明姑娘得此重病的凶手不成?”
穆少言被杜月霞一阵抢白,也觉自己刚才有些失礼,不该当着大家的面说那样的话,忙道:“杜姑娘,在下不是此意,只是心中忧急,语出不当,还请杜姑娘见谅。”
杜月霞道:“又不是我偏要出去的,见谅不见谅也不是我说了算呢。”
穆少言转头一看聂雨荷,见她眼圈略显发红,忙道:“雨荷,我不是……”
他的话未说完,聂雨荷便道:“不,我知道你是关心明姑娘的安危。”说着,走到床头,仔细看了看明如月的脸色,淡淡地道:“明姑娘这样的症状,倒好像中了毒。”
“中毒?!”穆少言心头大震,惊声道:“怎会中毒了呢?二娘,除了你和智和,这房间可有他人来过?”
索二娘一愣,说道:“还有就是早上那位大夫,穆公子,那可是你请来的呀,此外再无他人进房了。”
穆少言听她口气,颇有些嗔怪之意,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便对聂雨荷道:“月儿怎会好端端地中了毒呢,这该如何是好?”
聂雨荷,你别着急,先不管明姑娘是如何中的毒,当下还是救她性命要紧,你不是带着‘凝碧珠’么,不妨试试,或许管用呢。”
索二娘亦道:“对呀,‘凝碧珠’百毒不侵,若明姑娘真是中了毒,拿来一解便可。”
穆少言一时着急,竟将“凝碧珠”忘在了脑后,听了聂雨荷与索二娘之言,忙从怀中掏出宝珠。
索二娘又道:“穆公子,你们男人在房中不便,都出去吧,我与荷儿、杜姑娘留在这里就好了。”
穆少言知道要用此珠施为于明如月周身上下,方可解毒,便将“凝碧珠”递给了聂雨荷,自己带着灵梦双鬼和肖春华等人到门外等候。
穆少言等人在门外站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