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均睁大了眼睛望着聂雨荷,一时之间又惊又喜。 [问道:“在哪里?”
聂雨荷微微一笑,幽幽地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威德教教主金合欢覆灭之地在何处吧。”
未待聂雨荷说完,穆少言已恍然明白,连声赞道:“对呀,雨荷,还是你聪明,你是说魔教所指的‘故地’便是其教主覆灭之地,也就是叠云岭揽秀山庄。他们所谓的‘重游’,想必是前去复仇了,对吗?”
聂雨荷微笑着点点头。众人此时也明白过来,再细细思量一番,确也如聂雨荷所说,但众人随即凛然一惊,以少林之力尚不足以与魔教抗衡,那揽秀山庄又怎会是魔教的对手?既然苦慧都成了少林叛徒,说不得连揽秀山庄也会有魔教的眼线或卧底,那山庄上下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穆少言“噌”地站起身来,对众人道:“各位,事不宜迟,既然雨荷已经猜出魔教所去之处,揽秀山庄势必危在旦夕。魔教作恶多端,不仅骗取了易筋经,连苦心、苦远二位大师与严师兄都生死未卜,我们断然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揽秀山庄重蹈少林的覆辙。在下决意立即赶去,若是能赶在魔教前面,便可通告闻庄主做好准备,即便去得迟了,能为山庄有所助力也好。”
众人亦纷纷站起身来,聂雨荷、英儿、灵梦双鬼自不必说,当然是与穆少言一同前往。明如月忙道:“穆大哥,我也要与你同去,月儿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穆少言见她形容憔悴,体态疲惫,显是还未完全复元,心中顿觉不忍,柔声道:“月儿,穆大哥也不想与你分开,只是你的身体尚未复元,此去揽秀山庄路途遥远,你能支撑得下来么?”
明如月坚定地点点头,说道:“穆大哥,你放心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便什么也不怕了。”
听到她这样说,英儿在一旁冲着聂雨荷撇撇嘴,聂雨荷却并不放在心上,只淡淡一笑。
杜月霞也在一旁叫嚷着道:“穆大哥,我也要去。”
穆少言一窘,忙道:“这个,在下实在做不得主,在下此行甚为艰险,说不得还会有生死之虞,杜姑娘若是执意要去,怕是杜员外不会答应吧。”
杜月霞“哼”了一声,说道:“我说去便去,爹爹拦不住我的。”
穆少言无法,只得转头望着冷青云。冷青云无声地苦笑了一下,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见穆少言面色尴尬,便对杜月霞道:“休要胡闹,穆公子此去非同儿戏,你武功低微,去了反而会给穆公子平添麻烦。(
杜月霞柳眉一扬,不屑地道:“明姑娘身子如此孱弱尚不算麻烦,我没病没灾的,自己会照顾自己,怎的就成了麻烦了呢?我偏要去,师父,你就代我转告爹爹一声,说我和穆大哥一起去什么揽秀山庄了,正好到外面闯荡闯荡,长长见识呢。”
冷青云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老朽也管不了你这丫头,反正大家要与杜兄辞行,还是你直接对你爹讲吧。”
穆少言心想,“杜员外必会阻止杜月霞与自己一起远行。”便道:“也好,我们这就去向杜员外辞行,即刻动身前往揽秀山庄。”
苦因大师在一旁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穆少侠,贫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否当讲?”
穆少言忙道:“大师有话敬请明言。”
苦因大师道:“此事本是因少林而起,何况易筋经现已落入魔教之手。匡扶武林正义,寻回敝寺至宝,是我少林弟子义不容辞之责,因寺中大乱初定,贫僧还要料理一些后事,安抚寺中弟子,无法与少侠和各位同行了,不过,想请少侠带上智和,不知可否。”苦因此话虽是商量的口气,实则非常坚定。
穆少言心知少林寺此番受到魔教重创,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由寺中弟子夺回易筋经也是常理,便道:“大师所言极是,就请智和师父一同前去便是。”
冷青云陪着众人一起来,杜云飞一听众人要走,忙极力挽留。但穆少言等人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留下。杜云飞见挽留不住,便请众人稍候,而去。
众人不知何意,正自焦急间,杜云飞已返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沓银票,双手奉递给穆少言,笑道:“老夫别无长物,这些银两,略表心意罢了,还望穆少侠切莫推辞。”
英儿眼尖,早瞥见了银票上的数额,每张一百两,看样子足有十来张,也就是千两之巨,吓得一吐舌头,悄声对聂雨荷道:“小姐,这杜家果然有钱呀,一出手就是千两白银呢。”
聂雨荷也有些惊讶,暗道,“这杜家与我们非亲非故,只不过打了个擂台,便送上千两白银,出手真个太过阔绰了。”
穆少言坚辞不受,但杜云飞万分盛情,一个劲地将银票往穆少言手里塞,最后还是杜月霞抢了过来,强自送到穆少言手上。
当听到女儿要与众人一同前往时,出乎众人意料,杜云飞竟然一口应承下来,并且对穆少言道:“小女任性,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有劳穆公子一路多加照顾,若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呀。”
杜月霞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连声谢过父亲。穆少言听杜云飞的口气,乃是将女儿托付于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聂雨荷见状,忙笑嗬嗬地道:“如此也好,我们几个女伴一路之上倒可相互照顾,杜姑娘聪明伶俐,不会有什么事的。”
此话一出,也就是代穆少言答应下来,穆少言无可奈何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