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其实不存在什么公认的校花,且不说那些中戏北影之类的表演类学校美女如云,就算清华北大这种高等学府也很少会有一个美女真正能够征服全校的雄性牲口,毕竟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美女早已经不再是活在传说当中的人物了,对很多男生来说,网络的出现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去选择自己喜欢的那一类女生作为梦中的女神。自然而然,现实生活当中的校花也会因为人们的喜好不同,而被冠在不同人的身上。
不过唐欣在英语系,如今却是当之无愧的头号美女,而且根据叶雷阳上辈子从张野嘴里得到的消息,这个称号一直伴随着她的大学生涯,从大一初入学校开始,一直到大四毕业,前后六届学姐学妹,如同擂台上的擂主一样,唐欣始终牢牢霸占着英语系第一美女的称号。
这样的女生,注定是要在男人中掀起风浪的。
就好像现在站在讲台上的这位讲师,叶雷阳能够清楚的察觉到,当唐欣出现在教室的一瞬间,这位讲师的呼吸急促了几分,讲课的语调也拔高了一些,尤其是当他开始朗诵李商隐的诗歌的时候,叶雷阳一阵摇头苦笑,这唐欣的魅力也太高了吧。
身为一个成年人,他能够察觉到那位陈姓讲师看向唐欣的眼神里面含蓄中孕育着掩饰巧妙的炙热,只不过跟大学这群毛头小子愣头青相比,这位恐怕更清楚什么是循序渐进,所以他展示的方式很不同,这一点从几次他提问的对象都是那些围绕在唐欣身边的男生就可以看出来,陈讲师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对方知难而退。
“你怎么不坐过去?”蒋智压低了声音对叶雷阳问。
叶雷阳摇摇头:“没必要。”
他只是来看看,没必要跟唐欣走的太近,对叶雷阳而言,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要怎么跟唐欣相处,确切的说,他如今只是单纯的不希望唐欣步上辈子的后尘罢了。
目光看向不远处坐在门口的叶枫,叶雷阳很好奇,自己这位“情敌”会不会被陈讲师点名。
陈讲师既然要杀鸡儆猴,自然要拿出真本事来,他先卖了一关子,神情的说道:“他的一生是短暂的,但却非常充实,他的作品比数不清的日子还要丰富。悲哉!这位力量惊人、从不疲倦的工作者,这位哲学家,这位思想家,这位作家,这位天才,在我们中间经历了所有伟人都不能避免的那种充满风暴和斗争的生活。今天,他在平和宁静之中安息了。现在,他超脱了一切争吵和仇视。在同一天,他进入了坟墓,但也进入了荣誉境界,他将继续在飘浮于我们头顶的云层上面,在我们祖国的众星中间闪耀光芒……那位同学,请告诉我这位作家是谁。”
他的手指,赫然指向了叶枫。
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叶枫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老老实实的说:“我没听过。”
而在同一时间,唐欣和叶雷阳坐在不同的位置,嘴里面却几乎同时吐出四个字:“巴尔扎克!”
“好吧,无知不要紧,但一定要记得多读书。”陈讲师嘴里毫不留情的讥讽了一句叶枫,摆摆手让他坐下,随后在黑板上写下巴尔扎克这个名字。
“巴尔扎克,法国小说家,被称为现代法国小说之父,生于法国中部图尔城一个中产者家庭,1816年入法律学校学习,毕业后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走上文学创作道路,但是第一部作品五幕诗体悲剧《克伦威尔》却完全失败。而后他与人合作从事滑稽小说和神怪小说的创作,曾一度弃文从商和经营企业,出版名著丛书等,均告失败。商业和企业上的失败使他债台高筑,拖累终身,但也为他日后创作打下了厚实的生活基础。1829年,他发表长篇小说《朱安党人》,迈出了现实主义创作的第一步,1831年出版的《驴皮记》使他声名大震。他要使自己成为文学事业上的拿破仑,在30至40年代以惊人的毅力创作了大量作品,一生创作甚丰,写出了91部小说,塑造了两千四百七十二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合称《人间喜剧》。被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
“在最伟大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第一等的一个;在最优秀的人物中间,巴尔扎克是最高的一个。”
“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描写了资产阶级家庭的悲剧。《欧也妮葛朗台》当中在金钱原则的统治下,家庭成为人们互相欺骗掠夺的场所。而《高老头》则展现了做女儿的耗尽父亲的财产,然后把父亲像一只挤干了的柠檬似的丢掉。至于《高利贷者》里则描写了做父亲的为了金钱,逼死自己的妻子,又葬送了女儿的一生做母亲的企图霸占自己丈夫的遗嘱,以便剥夺儿女的财产。”
陈讲师开始娓娓道来,将《人间喜剧》的场景不断拆开和重组,通过一些对比来阐述巴尔扎克的文字技巧和文学意境,一节课很快就不知不觉在他充满渲染力的讲解中飞快流过,黑板上只写有零星几个关键词语。
课间休息的时候,叶枫走到唐欣面前说了几句话,似乎邀请唐欣一起吃晚饭,不过唐欣摇头拒绝了,他也没再坚持,很有风度的告辞离开。
而陈讲师则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的提问还是很有效果的,不少人已经选择离开。随即他的眉头就皱了皱,因为他看到叶雷阳居然坐到了唐欣的身后。笑了笑,有毅力是好事,不过在错误的道路上越卖力就越离题万里,他接下来会教那个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