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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血影镜的人也是为天剑仙衣而来,那抢夺天剑仙衣又多了一份困难,苏乐心里生出不妙的想法,只是那神秘黑袍人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至少昨晚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杀心。
游尘心情低落,此时目光辗转在窗外的熙攘大街上,而多愁善感的君诗莹还沉在悲伤的情绪之中,所以,对苏乐脸色的突然变幻,两人丝毫没有察觉。
抢夺天剑仙衣本来就困难重重,加上血影镜弟子的掺和。比原来的情况也坏不到哪里去,再说,血影镜弟子也不一定是为天剑仙衣而来。
一念至此,苏乐心里稍安,转而思考着游尘的问题,道:“游尘,那你准备怎么办?逃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就如君天城,他心里早就猜到楚浩会有异心,但却一直逃避这种猜想,把它当成一种错觉,希望与楚浩维持着比纸还薄的可笑关系,因为一旦发生变故,最经受不住的便是风雨飘摇的潇明城。
“我又怎么会把逃避当成长久之计,但要跳出这一步又何其容易。如果爷爷尚且健在,他一定会让我放下仇恨,继续在潇明城隐匿于世。丁爷爷也希望我在潇明城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找一个相互钟爱之人相伴到老。我的父亲曾经也遵从爷爷的遗愿,硬是放下仇恨,想要平淡一生。所以,我最先的想法也是遵从他们的遗愿,让时间慢慢消磨掉仇恨之心。”
“但几年下来,仇恨之心不减反增,每当想起爷爷、父亲和怀孕九个多月的母亲残遭毒杀就心如刀割,我发现自己越是想放下这段仇恨就把它记得越清楚,甚至做梦都想报仇雪恨。但我找谁报仇雪恨,找整个血影镜?我自知以自己的实力便连一个血影镜最低级的弟子也杀不死,还怎么与血影镜为敌,怎么报仇雪恨?”
游尘目露迷茫之色,他将目光转回酒楼之内,苦笑道:“最后,我想把这一切由老天绝对吧。”
“天?”君诗莹擦拭着湿润的眼角,低声问着。
“不错,就是老天。我在潇明城做好自己的银卫队长,不去刻意寻找机会,如果老天真没有让我离开潇明城的意思,我便遵从爷爷和丁爷爷的意愿,在潇明城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如果老天给我机会,让我出了潇明城,踏向修仙之途,我游尘也疯狂一回,纵然血影镜再强大,也定要与其为敌,报仇雪恨。”
游尘轻轻吐出一口气,他虽然心里仍然很是郁结,但压在心头的那份沉重之感却减轻了,他为自己找到了目标,为自己的未来确定了方向,虽然只是一个被动的方向,但总好过犹豫不决、困顿不堪的日子。
在苏乐为游尘打开了一条通向未来的路之时,方鸣翼仍然坐在小亭子里晒太阳,石栏之上放着一个深红色的酒葫芦。方鸣翼闭目养神一会儿,便拿起酒葫芦喝上一口。
在平常没有什么特殊之事时,修炼过后,方鸣翼便会拿着酒葫芦边晒太阳边喝酒,很是闲情逸致,有时候酒喝完了还兴致正浓,又懒得动,便会叫陆飞扬过来把酒葫芦装满。
“飞扬,来,帮我装满,一把老骨头了,懒得动了。”方鸣翼伸手拿起酒葫芦,摇了摇,却很是恼火的发现一酒葫芦美酒又无影无踪了,便叫着在院子练剑的陆飞扬装酒。
院子中央一把白色匹练光芒消失,露出一把青色的仙剑,在陆飞扬指诀牵引下自动飞回背后的剑鞘之中。此时的他朝气蓬勃,看来几天前他在暗炎宫神坛受的伤已经全好了。
陆飞扬走进花香四溢的小亭子中,正要接方鸣翼递过来的酒葫芦,但方鸣翼的手却生生停在空中,他的眼中精芒一闪,沉声道:“有高手来了潇明城。”
“高手?连长老都称之为高手,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看来是长老掌教级的人物。”陆飞扬接过酒葫芦便往大厅内走去,方鸣翼深思少许,仍然闭上了眼睛。
潇明城,山海楼三楼。
游尘心意已定,原本挤压在心头的愁绪也淡了些,便也不再想那些悲痛往事,干脆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见游尘心情逐渐转好,苏乐和君诗莹也暗自为他高兴,当然,两人决计不提刚才说及的事。所以,三人都沉默不语,闷头吃喝,但气氛却慢慢变得轻松起来。
就在三人都未及言语之时,一名花衣女子在三楼沉静目光的注视下,袅袅婷婷走了上来,选择最东面的靠窗位置坐下。
花衣女子肌肤白如冰雪,清澈的大眼睛如水波荡漾,即使安静做着也如风中弱柳,娇小嬴弱,那纤纤腰肢更是不堪一握。
花衣女子妙目凝视窗外,沉默不语,也没有叫酒楼小二前来的招待的意思,只是独自静坐在酒桌旁,远眺出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少顷,沉重凌乱的脚步声从木楼梯传来,打破了三楼营造的清雅寂静氛围,随后,两道个头不一的身影出现在大家微怒的视线之内。
两人虽然长得粗陋不堪,但皆是衣着华丽,面目倨傲,神色略带猥琐,与市井混混无赖无异,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
这突然前来的两人打破三楼静谧的环境,原本就让楼上许多喜欢清静的食客大是恼怒,现在见两人面相恶劣,举止不端,心里更是厌恶。
这两人一个矮矮胖胖,手臂粗短,向莲藕一样鼓胀着,另外一个黝黑强壮,手臂上肌肉横生,但脸颊上却露着一块狰狞的刀疤。
两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楼盘稍微一扫,就立即被花衣女子的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