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淡然一笑,便骑虎飞上城楼。 .t.他虽然面似泰然自若,但心里也是狂狼翻涌,面对着数万要将自己挫骨扬灰的亡魂族人,只要他一个不慎,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震天呐喊的亡魂族人愤怒不减,但脸上都出现愕然的表情,呐喊之声也渐渐低了下去。在这段谈话过程中,他们虽然无法听到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在整个过程中,苏乐都面含微笑,而他们的血枢长老却时时震颤,似乎遭遇到了很大的打击,这让他们胸闷诧异不已。
血枢在沉默长达一刻钟之后,终于他用不容商量的苍凉语气吼出了亡魂族人都不敢相信的两个字:“撤退!”
不但亡魂族人不敢置信,连城卫兵都有些如置梦幻,他们如此气势汹汹前来要兵戎相见,怎么可能未动真章便撤退了,这副统领也太厉害了吧,说了几句让血枢气得吐血的话,本以为他会立即攻城,却没想到沉默之后说出来的是“撤退”两字。
看见苏乐得意洋洋地骑虎飞冲上来,君诗莹心里大安,待他封印了飞虎跳到城楼内时,才低声问道:“笨蛋,你吓死本秀了。不过你好像真的很厉害,说他们回来攻城他们果然气势汹汹前来攻城,然后下去说两句,又让他们灰溜溜地撤退了,好像亡魂族人是让人摆布的棋子一样。”
苏乐摇了摇头,用更小的声音道:“他们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但摆布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的野心和私心。”
潇明城与亡魂族一战并未打响,亡魂族人便识趣撤退,对城民再说,这绝对是天大的好处,而为此事做出最大贡献的苏乐更是被传得惊世骇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苏乐便只能以苦笑置之,银甲卫士和城卫兵虽然不像城民编出各类神话来歌颂他们的副统领,但副统领勒令亡魂族撤退可都是他们亲眼所见,由不得他们不佩服。
刀剑无眼,这一战如果打响,说不定自己便会在此殒命,就算自己侥幸活了下来,平时一起巡逻训练的兄弟朋友也不可能全部侥幸存活。所以,他们对副统领佩服之外,还多了一丝感激。
风鼎院靠中央位置的一处庭院内,满园馨香如春飘荡,鲜花清芬弥漫,绿草生气勃发,一条曲折幽深的青石板小道在绽放正盛的鲜花群中神秘出落,蜿蜒至一栋古朴的建筑前。
这只是一间被静谧气氛、淡雅格调笼罩的简洁房屋,屋内最引人瞩目的是靠在东面墙边的漆红色雕花大木柜架子,架子上整齐地摆满了充满油墨味的各色籍,层层叠叠堆砌在一起。四面墙壁上都挂着一些珍画,或修竹,或丹梅,或雅兰,蕴含性之美,散发清新之韵。
正对门处有一案台,籍、宗卷堆放在一起,此时正有一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坐在案台边,似乎在思索深奥难解之事,只见他脸露苦色,但依旧掩盖不住祥瑞慈爱之色,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君天城。
思索片刻,仍然无果,君天城便展了展眉,离开案台,目光扫视挂在墙壁的一幅幅珍画之上,在游走了小半边墙沿之后,便停留了下来。
映入他眼眸中的画卷和别的画卷大有不同,其他画卷之上都绘着各类彰显美好行的植物,而这幅画卷上却用素线勾勒出一人画像,画像上的男子俊逸儒雅、目光炯炯、很是不凡,在画像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小的“沅”字。
君天城目光闪烁,一时有些失神,直到庭院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他才缓缓晃过神来,片刻之后,有人在房门外攻击禀报道:“城主,副统领求见。”
“苏副统领?”君天城喃喃念着,他将目光从那张素颜画像上离开,朗声道:“你可曾说君某尚在房之内,有事到大厅再说。”
“小人和副统领说过,城主房从不许外人进去,让副统领到大厅休息,小人前来禀报,但副统领却执意要前来,说是有十分重要之事非说不可。”
君天城在素颜画像上瞥了一眼,皱了皱眉,思索片刻才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是,小人遵命。”庭院内又恢复了平静,待一小段时间过后,轻微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直到房门前才停顿下来,外面之人好像踌躇了一下。
君天城却没让他敲门,而是直接道:“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穿着白色轻甲衣的苏乐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关上房门之后,才恭敬道:“城主。”
君天城在案台后的木椅坐下,指着房两侧的木椅,道:“随便坐吧。”
苏乐也不客气,在身边的木椅上坐了下来,目光随意一扫,也很快停留在那张素颜画像上。
君天城问道:“听银卫禀报,苏副统领你是有重要之事要和君某商量。”
苏乐收回目光,点头道:“不错,属下是有一些事要与城主商量。但在说起那事之前可否容许属下讨教城主一个问题。”
君天城呵呵一笑,道:“苏副统领大功在身,我君某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现在都还头疼该怎么赏赐才配得上你这次对潇明城的大功。所以,苏副统领有什么事拒问吧,这点小要求我君某都不能答应,那岂不是太吝啬了。”
“城主谬赞了,属下是银卫副统领,报答潇明城知遇之恩那是正常的事,哪里还敢要什么奖赏。”苏乐心里一寒,自己说得这么大气凛然,怎么弄得和游尘一个样了,不过城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自己想要敲点银两花花的想法泡汤了,也罢也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