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酣睡一宿,当李玄霸醒来,发现房间空空荡荡,自己衣衫完整,不由得生出一丝懊恼,他朦胧中听到静香的声音,但却没有发生他幻想的事情。≤,..
李玄霸的酒量很差,静香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与杨灵并未喊醒李玄霸,二人大清早就去拜见万氏了。
在床上赖了会,李玄霸下了床,刚推开房门,梁啸迎了上来。
梁啸的脸色有些发红,目光在李玄霸身上打量一番,嘿嘿笑道:“公子辛苦了,小人这就给您准备热水洗漱。”
李玄霸的头脑有些昏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待梁啸走远,李玄霸才突然回味过来,冲着梁啸的背影笑骂两句,又竖了竖中指,无奈的回了房间。
有些事不用解释,有些事无法解释,李玄霸当然不会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丢不起这个人。
洗漱过后,李玄霸连忙赶往前院,果然见万氏和杨灵以及静香等人在正堂与客人说着话。
蔡祭酒和万氏坐在主位,张须陀、李靖等人依次坐在堂下,杨灵和静香分别站在万氏和蔡祭酒身后,端庄大方,贤良淑德。
“拜见母亲,拜见岳父。”李玄霸走进正堂,向众人依次行礼,除了万氏、蔡祭酒和张须陀几人持重,其余众人皆含笑看着李玄霸,让李玄霸无比尴尬,他抬头看了一眼杨灵和静香,只见她们的脸瞬间红了下来。
众人和李玄霸关系匪浅,但杨灵和静香毕竟是女流,他们不好打趣,如今李玄霸送上门来,一帮大男人岂会放过他?
“大德,纵使**一刻值千金,你也该爱惜下自己的身体。”有人啧啧叹了几声,开口说道。
“我等还以为你身体有些不适,今天不会为我等送行了呢。”又有人笑着打趣道:“看你双眼惺忪,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下?”
饶是李玄霸口齿伶俐,也无法面对众人的打趣,他只能陪着笑脸,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而杨灵和静香的脸早已红到脖子,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不过想到昨晚的事,她们相视一眼,低头掩嘴偷笑。
李玄霸眼观六路,注意到了杨灵她们的表情,暗中瞪了她们一眼,很快又继续摆出笑容,说道:“离别在即,诸位何苦一直打趣玄霸呢?”
天下尚未安定,张须陀等人在李玄霸大婚之时赶回江都,实际上冒着极大的风险,自然不可能在江都呆的太久。
见李玄霸要和众人说到正事,万氏在杨灵和静香的陪同下了回了房间,蔡祭酒也告辞离去,正堂中的气氛瞬间肃穆下来。
“大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众人坐定,张须陀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朝廷休养生息这么久,各地的盗寇基本被朝廷招安或者剿灭,大哥觉得,是时候重振大隋的雄风了。”
“朝廷粮草充足,征战三年无虞,库中兵器盔甲堆积如山,更有近八千匹战马,即便是征讨大唐,朝廷也有一战之力!”贾闰甫接着说道。
“国子监也已经培养出大量的人才,有到各县任职的资格了。”房玄龄拱手说道:“自从陛下和公子来到江都,南隋风调雨顺,天下百姓归心,此时确为征战良机。”
李玄霸认真的听着众人的分析,内心甚感安慰,安定的生活并没有让众人忘记自己的职责。但李玄霸又有些担忧,随着南隋的强盛,众人似乎变得有些自大起来。
“胃口再好的人,饭还是要一口一口的吃。”李玄霸面色平静,并未将内心的担忧说出来:“各地的百姓争相迁往南隋,正是因为南隋竭尽全力扫除盗寇,而不像别人那样,只顾着攻城拔地。可是一旦朝廷发动战争,无论成败,谁人还敢踏足南隋国土一步?”
随着各地战事愈演愈烈,投奔南隋的百姓也越来越多,李玄霸不希望这样的好现象受到任何影响。
在许多人眼中,所谓江山指的是土地的面积,但对于李玄霸而言,真正的江山是百姓,是人口!
南隋的国土面积看上去不足大唐的五分之一,不过相对于目前的人口来说,依然有许多来不及耕种的地,换句话说,南隋还没有到需要扩张地盘的地步。
“无忌也觉得时机未到。”长孙无忌接着李玄霸的话,微笑着说道:“再者,夏国公的河北诸郡尚且不太平,而徐将军那边更是亟待相助,诸位兄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窦建德已经派人将玉玺送至江都,同时送到的还有一份降表,在降表中,窦建德言辞恳切,甚至以性命要挟,杨侗无奈的同时,暗道窦建德识趣,便免去了他夏王的身份,封为夏国公,与李玄霸同属国公之列。
身为武将,又逢乱世,张须陀、李靖等人当然希望领兵作战,往大了说,他们希望早早结束战乱,让天下恢复太平,往小了说,他们也希望建功立业,名垂千古,封妻荫子,毕竟武将的升迁,完全是凭借军功。
“不是又要去清剿盗寇吧?”罗士信睁着铜铃般的眼,拱手道:“大德,薛万均和薛万彻二人的本事不弱,不如你派他们率兵去帮夏国公和徐世绩吧。”
“他们的功劳,玄霸全都知晓。”李玄霸失笑道:“士信兄,徐世绩已经是南隋的将领,你以后要是见到他,可别想着过去的仇恨,怠慢了人家。”
“士信不敢。”罗士信虽有些憨厚,但也不是莽撞之人。
众人笑过之后,李玄霸正了正身子,对众人说道:“眼看就要入冬了,将士们辛苦了这么久,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