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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不解:"我们才进去了几个时辰吗?"她感觉自己已经过了几年那么久了。(..) ..
"那里面时间几乎是静止的,这也就是它为什么用来保存货物最佳,因为那里无论过去过久,都能保持新鲜不过腐烂。
晏晏点了点头,便阔步往前走去。
却被身后的九尾狐叫住。
她问出来自己一直想问,却不敢开口的话。
"观晏晏,你不恨我吗?"
晏晏愣了愣站在原地,身边的莫纷飞抱着球球,拉扯着班陆离,快步离开了。
"凭借你的实力,想要打败我,打败欧阳若空,都不在话下。"九尾狐步步走近晏晏,眼里是不解和疑惑的神色:"又为什么,会愿意帮我?"
"因为我和你,不是一种人,你自然揣测不到我心里的想法了啊。"晏晏说的轻松。
"可是我之前那样对待班陆离,用非人的手段折磨他,伤害他,你不替他报仇?"九尾狐继续问道。
"如果那天班陆离真的死了,我一定会的,不光会杀了你,我还是让你体会到人间最痛苦的滋味。"晏晏说的咬牙切齿,而后又猛然换上一副轻松的神色:"可是啊,他没死成,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让我不要那么快就变得那么恶劣,那么狠毒,而且我并不是在帮你,只是觉得不该让王城百姓收这么多的苦。"
九尾狐笑了笑:"你们这种成天想着以慈悲为怀的人,难道活着不累么,整天想着别人的感受,过得快乐么。"
晏晏也笑了,她坐在水井旁边的石台上面。
"我也曾经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觉得当个好人太烦了,明明秉着一颗好心,却被人家践踏,被伤害,然后我就决定要去做一个坏人了。"晏晏自嘲地笑着:"我啊,就去踢人家乞丐的饭碗,伸手欺负凡人,做了那些我以前认为是恶的事情,可是做完了之后我不快乐,甚至很难受。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整天想着别人的感受的日子快不快乐,至少比我每天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日子要快乐的多。"
晏晏站起身来,摇摇头拍了怕九尾狐的肩膀:"想你这样自私自利惯了的人呐,是不会懂滴。"
接着便迈着大步往长安殿走去。
留下九尾狐一个人在后院发呆。
刚还在为自己说了一番极有道理的话开心的晏晏,迎面就撞上个黄褂裹身,出来散步的男人。
刚准备抬头骂是谁这么不开眼,迎面便看见欧阳若空那张脸。
苍白,虚弱,眼下乌青。
他看见晏晏的脸,先是一怔,而后居然笑了。
晏晏本以为他看见自己会立马拔腿就跑的,竟没想到他傻呵呵地笑了,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晏晏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他不跑,我跑!
而后拔腿就准备开溜。
却被身后人握住手腕,他用沙哑的声音唤道:"晏晏。"
听得晏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毕竟很久没有听见欧阳若空,这样含情脉脉地叫自己了。
可是她不能心软,面前这个人可是曾把自己替身烧死的猛兽,不能心软,一定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便昂起头,一脸地不屑:"怎么,我不过路过王城进来走走,不希望我把你吃了就离我远点。"
欧阳若空笑了笑:"那大王是想吃清蒸的呢,还是红烧的?"
晏晏愣了愣,这家伙莫不是真的傻了吧。她伸手探了探欧阳若空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你很久没回王城了。"欧阳若空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晏晏回应道:"是啊,你都把我烧死了,我还哪敢回来。"
冷风瑟瑟,欧阳若空竟恬不知耻地拉起自己的手,往丛林里面走去。
晏晏挣扎着往远站了站:"哎哎哎,你可是有家室的,别对一个陌生女人动手动脚的。"
欧阳若空被晏晏逗笑:"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其实晏晏想过很多和欧阳若空重逢的场景,毕竟曾和自己同**共枕的男人,在自己的心里也占据过一定的地位,虽然恨过他,但还是那一句,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万物的因果对错,皆因一个"爱"字罢了。
她想象过自己威风禀禀地站在城门楼上,俯瞰身下的一切,而后大手一挥推翻层层房屋,看着欧阳若空一脸恐慌地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
再或者,她抑制着九尾狐的脖子,在欧阳若空面前,让他把所有进贡而来的棉被以及**榻统统卑微地送到自己脚边,而后使劲儿磕头。
只是想象终归只能是想象,远没有现实来的猛烈,就像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机缘巧合当中,半路撞见欧阳若空。
在这么平静的氛围里,没什么地位和权利的悬殊。
晏晏想,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你不怕我吗?"晏晏试探着问:"你亲眼看着把我烧死了,现在我又出现在你面前,你都不害怕的吗?"
欧阳若空想了想,只回了一个字:"怕。"而后开口:"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那是你想多了。"晏晏不屑道:"我可是很凶狠的,分分钟就把你干掉了,尤其是……"晏晏大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在这么安静又隐蔽的树林里面。"
晏晏不过是想从欧阳若空的眼神里找出一丝丝的害怕,可是恐吓了他那么久,都没有任何用途。
"我知道那日烧死的,不是真的你。"欧阳若空如是说道,却让晏晏大跌眼镜。
"我知道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