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把这段缥缈宫的往事总算了解得差不多了,道:“你最后是如何找到秦振海的?”
冷月魂道:“冷某四处打听,逢人便问,可始终没有人知道贺巧玲的下落,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就改名换姓了,叫赵艳萍。冷某最后想到了秦振海的家,他很可能回了平安县,果然,冷某到了平安县就打听出了秦振海的住处。刚开始的时候,赵艳萍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就是贺巧玲,又不承认秦晓云就是冷某的女儿。冷某当时愤怒的想一掌劈了她。可后来想想,她也挺可怜的,她嫁给了一个哑巴丈夫,而且还是一个不能行夫妻之事的男人,每天为生活所迫,连个像样的居所都没有,每天吃完上顿就为下顿发愁,她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于是冷某就改变了策略,用金银首饰来打动赵艳萍的心。这一招果然奏效,赵艳萍对冷某的态度大变,还告诉冷某,秦晓云就是冷某的女儿。最后还让冷某和她同床共枕。冷某能够做到这些已经非常的激动了,本想就此度过自己的后半生,可没成想,艳萍她竟然被人杀害了。”
冷月魂有些难受的说:“宋大人,求你务必抓到凶手!”
冷月魂手中的拳头握得吱吱响,吓得马光济想把自己的脑袋给缩到肚子里去。
宋瑞龙道:“你放心,凶手是谁,本县心中已有分寸,如今本县还有几个问题,希望冷堂主能够据实相告。”
冷月魂道:“只要是能为赵艳萍报仇,冷某愿意说,大人请问。”
宋瑞龙道:“本县想问问,当初赵艳萍把秦晓云许配给了马光济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冷月魂点头道:“冷某知道。当初要不是冷某,晓云现在就是马光济的媳妇了。”
宋瑞龙缓缓道:“能说说这中间具体的缘由吗?”
冷月魂抬头看了一眼宋瑞龙道:“当然可以。那马光济只不过是一个穿街走巷的货郎,凭借他的一张利嘴让很多女子为他着迷。那天冷某在李雪兰的房顶敲看到了这一幕,心想这就是我那女儿未来的丈夫,这个人也太混账了,后来冷某还发现他喜爱赌博,每天把赚来的钱,都能输个精光,冷某要不是不想惹事,早就把这个马光济给宰了。”
宋瑞龙瞥了一眼冷月魂,道:“那后来呢?”
冷月魂缓缓道:“后来,冷某就在暗中把马光济的事情给赵艳萍说了。赵艳萍也同意把秦晓云的婚事取消,让晓云另嫁他人。”
马光济瞪着眼睛看着冷月魂道:“好你个和尚,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怎么可以从中作梗,破坏我和晓云之间的亲事?我应该把你这个老和尚给杀死的。”
宋瑞龙瞪着马光济道:“你终于肯承认是你杀死了赵艳萍了?”
马光济突然就清醒了,道:“没……没有。小民没有承认杀死了赵艳萍,小民只是恨这个老和尚拆散了小民和秦晓云之间的亲事。”
宋瑞龙笑着看着马光济道:“马光济,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就是秦晓云的父亲,一个父亲想为自己的女人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这有错吗?你自己倘若是一个正干之人,别人又怎么能够把你和秦晓云给拆开呢?”
冷月魂看着宋瑞龙,脸上带着愤怒,道:“宋大人,请你告诉冷某,马光济是不是杀死赵艳萍的凶手?”
宋瑞龙道:“冷堂主先别急,这个案子,本县不是正在审吗?”
宋瑞龙慢慢走到公案旁边,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样东西,他拿着那样东西走到马光济的面前,然后,慢慢的把那样东西打开,道:“马光济,你仔细的看看这幅画上的女子,你认不认识?”
马光济看了一眼,又低下头,道:“认……认识。她不就是赵艳萍吗?”
宋瑞龙点头道:“不错,她就是赵艳萍。你再看看她的右手的食指,你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马光济只看了一眼,他就看到了一枚金色的戒指,道:“那……那是一枚金戒指。”
宋瑞龙带着愤怒道:“可是,她手上的金戒指在她死后却不见了。”
马光济一脸的无辜,道:“她手上的金戒指不见了,跟小民有什么关系?”
宋瑞龙肯定的说道:“有!因为她死后是你把她手上的金戒指捋走了。”
马光济吓得脸色苍白道:“小民没有到过赵艳萍的家,怎么可能会捋走她手上的金戒指呢?”
宋瑞龙愤怒的转身走到公案旁边把一个锦盒拿到马光济的面前,把盒子打开,道:“这枚金戒指是你在赌场中用的赌资,而这枚金戒指也同样是赵艳萍手上戴的金戒指。你说你没有到过赵艳萍的家,那你解释一下这枚金戒指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呢?”
马光济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小民从一个赌客的手中赢来的。”
宋瑞龙已经走到了公案旁边,他猛的一拍惊堂木,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的金戒指在郭运良死的时候就已经在你的手上了,而赵艳萍在临死前还戴着这枚金戒指,你说世上有没有如此胆大的贼,他在杀了人之后,就立刻到了赌场里面去赌钱,然后他又敲把他从赵艳萍手上的金戒指输给了你?马光济,你自己说,有没有这么愚蠢的人?”
马光济支支吾吾道:“这……这个……小民就不清楚了,也许有。”
宋瑞龙看着马光济道:“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凶手的鞋印,鞋长七寸半分,鞋宽,最宽处两寸一分,窄的地方是一寸八分,如今我们可以量一量你的鞋子,如果你的鞋子的宽和长与本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