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莲听到她的保证,自是感激的抬头,欣喜的脸上想要说些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便被御林军无情的带走了。扯着哭哑的嗓子说着感谢的话,悠远的像是从远处传来一般听不太真切……
南宫离若有似无的眼神望着坐在地上的女子,寒气更甚的亦有所思。然后,转身离去,他可没有什么时间在这里看那个女人演绎父女情深的戏码……
柳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实则倒是看不出半点的表情,似乎那感激的话语不是对着她说的一样。对于马玉莲的转变,不悲不喜的接受。
依旧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已经死去的父亲,若是她曾经不那样残忍的告知他真相,爹他是不是就不会苍老的这般快呢?
眼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再说, 柳府变成今天的模样,她柳玥是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想着,若不是因为她强势的揪出何月影的狐狸尾巴,让她露出真面目,她也不会狗急跳墙的把柳府所有的人命都拉上陪葬……
那个女人这般的极端,得不到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也是她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可此时后悔已经无济于事,而她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二哥柳思邶,为柳府也是为爹保留柳府唯一的血脉……
柳珍珍早已哭晕了过去,她看似长这么大,哪里经历过这些变故?萧之齐自是带着她离去。脸上冰冷着一张脸,自是无人猜到他的想法来……
此时那些吓傻或装傻的大臣、家眷也纷纷起身离开,柳府已经不足为惧,可他留下来的位置,他们可是很有想法的。众人各怀心思的,卯足了劲,准备明天的觐见。无情的态度,似乎先前的暗杀,不复存在……
东朝的殿下、西蒙的王爷,自不会在此刻讨嫌,也纷纷的找着理由,离去……
御花园内只留下逸王及一脸闲散的西王,逸王眼中有着明显的担忧,但望着身边的女子,生生的忍住,没有上前关怀。而他身边的女子,握紧手中的丝巾,任它变成各种各样的模样,眼底还有着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
此时的御林军也耐着头皮走进,伸手想要去拉早已没气的相爷时,手却被人死死的拽住。明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手劲却是无法撼动。眼中闪过疑惑,低头瞥见她冷冽的气势,冰冷的说着:“放手……”
淡淡的两个字,却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强势。
御林军有些左右为难,陛下的意思是除了柳府的三个秀外,其余都斩头,自然也包括已经死了的相爷了。虽觉得残忍,可那是命令,他们也是没有办法不去执行啊……
如今,只得装作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强势,不再松手了……
柳玥抬头,清丽的眼神闪过凌厉,虽是轻飘飘的一扫,那其中的霸气竟使得侍卫慌忙松手,后像是察觉什么,尴尬的红着脸不知所措。
此时想要硬着头皮去拖人时,才发现西王妃紧紧的搂着相爷。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从她的怀里抢人啊……
低头望着西王妃的双手,头皮有些发麻的,涨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的立在当场了。
西王在不在乎眼前这个西王妃,他不去评论,可若是他去拉开西王妃的手,那此事就另当别论了。别到时候陛下交代的事情没有办好,还被西王一怒之下给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只见她紧紧的抱住相爷的尸体,眼神冰冷犀利,气势毫不输陛下的威压,抬头望着他们,冷冽的眼神,自是无人敢去直视。
“西王妃,柳相也是要砍头的,希望您别为难属下,才是……”其中的一个侍卫,走上前,恭敬的说着,脸上竟是为难之色。
柳玥嗤笑,呵? 她爹都已经死了,这些人还不想放过他。人死为大的道理,会不懂?什么叫做死了还要砍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那个人居然还想要砍他的头,这是不是太过的残忍了?他凭什么那么武断的认定那个女人就是他派去杀皇上的人了,单单凭着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妾,就能判定?
简直是太好笑……
那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去杀?
别说什么时机不成熟的话,说服的了别人,可说服不了她……
凭什么就这样武断的判了他的死刑,让她柳府三百多条人命偿命呢。他爹伤心欲绝,可她没有,若是惹毛了她,她不介意大闹皇宫……
哼!他真以为她柳府太过的软弱,无人了,便任人欺凌了吗?她如今什么都没有,光脚的自然是不怕他穿鞋的……
“我不为难你,你只要去告诉南宫离他休想斩我爹的人头,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柳玥淡淡的开口,声音冰冷异常,让人不由得心底发颤。尤其是她一身的冰冷,似笑非笑的模样,身上的戾气更甚,无人敢去触碰那清丽眼眸下的锋芒、纷纷避忌。
此时,无人去在乎西王妃的无礼,都呆呆的望着她,不知晓如此娇小玲珑的西王妃气势怎么这么的强势呢?
南宫熙冷眼旁观,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在此刻还这般的冷静,镇定,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本以为她会把求救似地的目光望向他,可她没有……
心中没有失落,那是不可能的。而他自是很好的掩饰了那样的光芒,冰冷的气息更是无人敢靠近。
南宫熙不得不承认的是, 此时的她,无疑是耀眼的。目光空洞中带着从未有过的霸气,身上的戾气都不能让那些侍卫动她分毫。
哼!你爱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