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所讲,大致有三。
首为泛讲,所讲大多如天马行空,毫无规律,但所随意挑出一句来,无不是武学至理。
“什么叫武,什么叫道?武为体行,道为心念,两者合一,便是天人合一,什么是天,你的道便是天。”秦风在上首楷楷而谈。
五位弟子中反而是朱涛最有天赋,听得满脸微笑,大有所悟。
其次便有时笑容,有时满脸疑惑纠结。
再说三位客人,祝玉妍面无表情,但从其微微勾起的嘴角便可以看出这位阴癸派宗主,邪道宗师也从秦风所说中悟出不少东西。
婠婠悟性颇高,满脸笑意。
白清儿则差了一筹,时笑时恼,但也在上层。
泛讲过罢,避尘便退了出去,回到观内,处理日常事务了。
祝玉妍也不插话,她对秦风又敬又惧,更有一些谢意,所以对秦风倒是客气非常,也不干扰秦风,只安心等待,况且他觉得秦风说的对自己大有帮助,心中又感叹秦风所教无类。
“佛道人魔,皆入我道,此人所言,倒也不虚。”祝玉妍心中暗暗叹了一句,心中突生了一些莫名的想法,若是阴癸派真的投入秦风门下,倒也不算一件坏事,随即又甩了甩脑袋,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跑了抛了出去,便不再胡思乱想,细细听起秦风讲道来。
其二是细讲,所讲不过武功路数,或是几门兵器使法,宗师出手,怎会是凡品?所以秦风每说一门武功,都是不凡。
避尘为了避嫌,到了此处早就离去。
祝玉妍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说方才所讲还能听听,那此刻所细讲的武功路数便真的是忌讳了。
祝玉妍犹豫一会,还是站起身来。
秦风望着祝玉妍起身。停下了讲到一半的一门掌法。
“祝仙子怎么了?”秦风微微一笑。
祝玉妍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了。
婠婠和白清儿对视一眼,倒是从没见过自家师傅如此模样。
秦风笑道:“仙子携徒而来,皆为缘分。不必如此,安心坐下吧。”
祝玉妍深深望了秦风一眼,见其神色如常,好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武功被外人学得,心中一叹。对秦风佩服起来,微微躬身,便又坐了下来。
他比任何男人都要好。
祝玉妍不知怎得,心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来,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年少时能遇见此人,恐怕就算要自己舍弃一切,以身相随,也是心甘情愿了,叹了几回。便不再乱想,静静而坐。
婠婠又怎不是这种想法。
可惜秦道长高高在上,永远察觉不到我的心思了,到底婠婠还是年轻,不像祝玉妍虽然心中感叹无数,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婠婠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出来,被上首的秦风察觉到了。
“婠儿有何疑惑?不妨直言。”秦风还以为婠婠有什么不懂。
婠婠以为心事被砍破,不由自主的小脸一红,少见的羞涩起来。
祝玉妍看着自己徒弟这番模样。心里如明镜一般,奈何自己都差点对此人动了情谊,怎么还好意思怪自己徒弟,遂只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邪后妖女。终究还是女人。
婠婠见诸人都望着自己,连忙遮掩道:“婠婠方才听道长说运气与阴维脉,便能催发出寒气,可婠婠却疑惑,这阴维脉中怎能有寒气呢?”
大唐之中,秦风这套来自金氏的武功的确让诸人好奇起来。
秦风点了点头。解释道:“正所谓人如乾坤,每个人的体内皆有天地,阴维脉正是你体内的冰山。”随即秦风又将人体内所有的脉络给解释了一个清楚。
“阳维脉通人阳窍,正如烈日一般。”
“但常人脉络脆弱无比,稍有不慎便会碎裂,所以除却我所说的办法,其它脉络不要轻易尝试。”
秦风将这门寒冰掌法说个清楚以后,便又提了几句剑道。
“剑即为剑,但剑又不是剑,我以剑入道,到如今已然弃剑不用,是以为我之剑已然融汇全身,我的掌法,拳法,都是剑法。”
婠婠看着秦风对自己温和,倒是胆子大了起来:“那道长,我听说您的以气御剑,不知是真的么?”
好奇,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秦风看着众人好奇的样子,便道:“说以气御剑,不如说我的气便是剑了。”
看着众人好奇的模样,秦风也不遮掩,轻轻一点,一道紫气便从紫尖冒了出来,后又化作了一把长剑,薄如蚕翼,修长锋利,散发着紫光,煞为好看。
这把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又落入了秦风的手里。
纵是诸位都是心志坚定之辈,见到这等奇像,都差点惊呼出声来。
婠婠好奇的望着:“婠婠可以摸摸看么?”
秦风笑了笑,剑便又飞入了空中。
婠婠福至心灵,伸出手来,剑便在空中慢慢落下,到了婠婠的手中。
婠婠握住冰凉的剑身,心中惊讶其如真的一般,娇喝一声,足尖轻点,跃入亭外草地,舞起剑来。
美人舞剑,自然吸引眼球,红衣起舞,剑走游龙。
一舞罢了,秦风抚掌赞道:“好剑法,好舞姿。”
众人也随即抚掌夸赞。
祝玉妍也脸带笑意,白清儿虽微微有些妒忌,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婠婠单膝跪下,举起剑来:“婠婠献丑了,请道长收回仙剑。”
秦风却不收回,反而道:“此剑与婠婠颇有缘分。”
婠婠愣了一愣,不知什